“我说,这些醉猪即使不绑着好像也没有什么大问题吧?”格瑞夫用三尖鱼叉轻轻戳了戳那个还是烂醉如泥的蒙塔爵士,对方无意识地伸出了右手,仿佛是想挠一下痒,却现被绑住的手动弹不得,爵士的嘴巴里吐出了一句梦话。
菲德清点着捆绑起来的骑士和领主,除了几个悠悠醒转的骑士外,整个大厅就再没有其他人能够说话了。
“你们是外面的佣兵!?怎么可能攻得进来!”一个骑士虽然还是脸红耳赤,但是他已经眯着眼,看清楚了面前这两个赤脚的家伙。
“好像现在不是讨论这些事情的时候。”菲德只是淡淡地回了一句,他看着这个全身链甲的骑士,对方的眼睛里除了恐惧就是对眼前情况的无法相信。菲德走到其中一张宴会的桌子旁,百无聊赖的他拿起了一个洗干净了的红苹果,坐在一旁吃了起来。
而格瑞夫则走到领主大厅的门口,向外张望。漆黑的夜空里传来了一些打斗吵闹和兵器碰撞声,不过相比外城,内城的领主大厅却显得格外安静,“外面的吵闹声好像小了起来,估计他们也差不多解决掉城堡里面的士兵了。”
话音刚落,满头大汗的安德烈就带着其他几个中队长和小队长来到了领主大厅的门前。
安德烈探头看向大厅,他带着暧昧笑容说:“好啊!菲德你这小子竟然自己先吃起东西来!”他第一个走进大厅,拿起一只还没吃完的烤鸡啃了起来,完全不顾那些躲在一旁的女仆,用恐慌的眼神看着他。
阿兰等众队长也随后走了进来,但是比斯路维斯和朱利安却并不在。
“他们两个去哪儿了?”菲德把吃剩了核的苹果放在桌子上,又拿起一杯温的牛奶喝了起来。
“好像是去打扫战场,比斯路维斯冲进城堡后就往投石机所处的方向攻过去,他说要先解决掉那些高处的士兵。”安德烈用左手擦着嘴边的油,又用右手拿起一壶葡萄酒,咕噜咕噜地喝下了肚子。
菲德心里面想着今天他看到的那只乌鸦,乌鸦上面肯定是带着信件,而放出乌鸦的人莫非是剑盾中队队长比斯路维斯?
这时阿兰身边的珂丝也向菲德所坐的位置走了过来。
“哎呀,还真让你把这座城堡搞定了!”珂丝已经从其他佣兵那里听到,菲德和格瑞夫一起从排水道游进来,是这次攻下城堡的关键。
“你可别赞他太多,他可是会骄傲的!”安德烈自己也手刃了不少人,可是他却没有得到公爵小姐的青睐,心里酸溜溜的。
珂丝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格瑞夫说:“我是在说我哥呢!肯定是他第一个冲进城堡的!”
格瑞夫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他第一次在一场战斗中起到了决定性作用。不过他摸着有点弯曲的三个尖端,心痛不已。
埃迪走了过来对他说:“格瑞夫小队长,我等下就让这个城堡里面的铁匠帮你把它重新锻制一下。”
格瑞夫马上向对方表示感谢,而团长安德烈则对埃迪说:“今晚你们就不用出去巡逻了,好好休息一下吧。”
“不,我还是要去巡逻,”埃迪拿下了防风面罩,露出了平和的面容,“这个蒙塔爵士就是前车之鉴,即使固若金汤又有巨大投石机保护的城堡也会被攻下来。”
这时候,那个蒙塔子爵开始醒了过来,他慢慢睁开了眼睛,以为是梦境,又赶紧闭上。
“别睡了,睁开你的眼睛看看我是谁!”安德烈踢了对方一脚,而蒙塔爵士马上大喊了起来,他挣扎着想挣脱绳子,但是却被格瑞夫一把按住。
蒙塔爵士一脸的绝望说:“饶了我!饶了我!”
“那你地下室的补给...”
“都归你了!”爵士呼喊着。
“那这座迪沙城堡...”
“也归你了!全部给你!别杀我!”他扭动着肥大的屁股,一个王国子爵的尊严已经荡然无存,现在只想留得一条活路。
安德烈一只脚弯下,低着头看着这个嘴角还有酒痕的蒙塔爵士。他用手抓住对方的下巴,眼神里尽是杀意,他说:“你有没有见过一个叫罗素的人?”
蒙塔爵士不停地抖,“没...没有...”
“那是不是有马夫模样的村民给你们提供马饲料?”
“这个...好像有...好像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