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已经有了妻子!”
“啊,是谁?”
“姬慕菲!”
金夕说完,本以为报宁儿会继续刁难,要么说什么可以同配,再者她一定晓得姬慕菲的境遇,没想到她立即颓萎到床榻边,脸色凝重起来。
空气骤然凝固。
金夕仿佛听得到报宁儿剧烈的心跳声,瞧着她凝眉思忖的模样,倒像是一个大家闺秀,一瞬间这离别几年的时间在脑海中荡过,报宁儿在他心目中生成一位大姑娘。
“你是怎么得到四方尊的?”报宁儿不再提及夫君的事情,抬起头庄重地问道。
“进入董父墓穴取出的,”金夕没有介绍古墓中惨况,两次探入七百人,最终只走出五人。
“四方尊果真像传说中的那样,持者得天下吗?”
“屁话,得天下靠人心,岂能靠四方尊?”一提到此话,金夕就气不打一处来,若无此言,天下苍生哪能肆意争夺,死去那么多人,甚至包括姬慕菲。
报宁儿没有生气,接着问道:“你偷来凉山,是要接走夫人吗?”
“不,知道她无恙就好,我要先去空戎派。”
“空戎?去做什么?”
“关你……”金夕停止了粗口,毕竟她曾照顾娘亲,怎能骂人家娘亲,“揭他们不可告人的阴谋!”
“阴谋?”报宁儿挺身而起,脸色骤变,“什么阴谋?”
“空戎派暗自创立阴派功法吸行术,利用每年一度的招收弟子之机,偷吸品质佳良武生的气根,以此来提高自身修为,如今可憎的夏玄竟然改为一年两次……”
“你说什么?!”
报宁儿虽然吁出一口气,还是险些扑向金夕,瞠目结舌,再也道不出话来。
次日,她悄悄带离金夕,一同北上赶往空戎,揭开了瓦解天下第一门派空戎派的序幕。
一路上两人的心情均很沉重,无心留意夏季的花放莺啼,得知金夕与父亲金天蕴同是受害者之后,报宁儿的话更加少起来。
虽然也处于西北,夏季仍然烦热不堪,空戎派内人满为患,各地前来报名的选生络绎不绝,看着一个个兴高采烈的样子,金夕的心沉落下来。
当年,自己也是带着光宗耀祖的心情来到这里,只可惜瞬间灭失金气根,断送了修真之路,到如今也是处处掣肘。
两人好不容易排到报名处,双双大汗淋漓。
“我们这里不收女子!”招考人瞥一眼报宁儿。
“我是陪他来的!”报宁儿指向金夕。
“叫什么名字?”
金夕恍惚间想起了姬慕菲,她若是在一定自豪地道出:五行之金,半多之夕,金夕!随后露出牙齿嘻嘻笑着谨慎瞧过来。
“傻啊,名字!”招考弟子催促道。
“程……男!”金夕答道。
报宁儿立即诡秘地瞧向金夕,分明是在瞧看扯谎之人的脸红还是不红。
没有红,而是白了!
那种彻骨的痛恨惊得报宁儿一吐舌头,瞬间也随着低迷下来,回过头看一眼茫茫人群,嘴中出微微叹息。
“二十五号房授课!”
金夕与报宁儿来到二十五号房屋,再一次听武塾絮叨,此时的讲授对于金夕来说,彻底成了牙牙学语,他几次想爬到桌上睡一觉,可是毫无困意。
身边的报宁儿也一次未去推他。
终于有一次,他佯作偷睡被武塾现,依旧飞过来木块,报宁儿才不去拿脑袋顶,一下子接住木块投掷回去。
周围也没有再次站出一个“萧弘”,也没有惋惜声,尽是整齐划一的嘲笑。
他的心情愈沉重,也淡淡念起姬慕菲。
中间休息时分,金夕与报宁儿并排坐在一处木椅上,依旧探向远处空戎弟子的修炼,步伐如此的缓慢,集满了真气方才震开石板。
物是人非,往事已去,变故斐然,人心难测。
蓦地,金夕现夏玄,虽是瘦瘦脸廓却浑圆肚满趾高气扬,身后随着一干空戎领,金夕的眼睛放出愤怒,就是他在当年的比试中作假,令对手盛叶白明明胜了,却宣布他败北赶出空戎,也是他引领进入唐伶房间,瞬间被剥离金气根……
“你认识夏玄?”报宁儿见金夕虎视眈眈。
金夕没有答话,依旧怒目相视。
报宁儿再次远远望去,直至夏玄步入总舵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