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师父道:“夫人放心。”
谢葭便道:“既然这样,就让他今晚在我的画室先凑合一晚上,阮师父您来看守。明儿让将军带上一件小厮的衣服,把他弄出去。大郎,你看这样成不成?”
秦子骞还在生气,只哼哼了一声,不作表态。
谢葭心道:瞧你那德行!
阮师父松了一口气,道:“多谢夫人。今晚我一定好好把守,决不让夫人的名节受损。”
谢葭点点头,指使人把秦子骞扛了出去。
然而却是一夜无眠。
第二天,卫清风匆匆赶到。
谢葭顶着一对巨大的熊猫眼出来迎他:“将军。”
卫清风却顾不得许多,忙道:“秦大郎在哪里?”
谢葭有些妒意,道:“在画室。”
卫清风点点头,敷衍地拍拍她的肩膀,疾步上了楼。谢葭二话不说提着裙子跟了上去。卫清风也没在意,带着她直接闯进了画室。秦子骞一看他们夫妇联袂而来,顿时面如土色。
“将军,我们男人说话,怎么好有个妇道人家在旁边听着?”
卫清风这才回头看了谢葭一眼,发现她竟然满脸的醋劲儿,不由得就一愣,怎么连男人的醋都吃?
谢葭嘟囔道:“秦大郎,你不能没有良心,妇道人家怎么了?别忘了,昨晚是一群妇道人家救了你的命!我豁出名节去把你藏在我屋里,却什么也不知道。你觉得你算老几?值得我这么做?你最好快点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不然就算将军在这儿,我也要把你丢出去!”
秦子骞一愣,也顾不上生气了,而是错愕地张大了嘴。
卫清风啼笑皆非:“娇娇,别胡闹!”
谢葭这才低眉顺眼地道:“是,将军。”
不过依然没有半点要出去的意思,泰然自若地站在一边,一副理所当然要旁观的样子。
卫清风拿她没有办法。只好道:“子骞,事情如何?”
秦子骞看了谢葭一眼。有些得意地道:“任他多少人来送密信,我都保管让他们进不了京!”
卫清风道:“没有留下什么痕迹吧?”
秦子骞道:“自然没有。就算有人看见了,又没有证据,我好歹是个护城小将,岂是说告就告。说栽赃就栽赃的!”
谢葭做了一个呕吐的动作,心道,那你就不要狼狈而逃,送了命嘛。
卫清风松了一口气。道:“下次切不可这样莽撞。”
卫清风这才跟谢葭略解释了一下,一改平日的嬉皮笑脸,改而非常慎重地道:“子骞躲避进来。实属不得已,娇娇,不要往心里去。你们即有同窗之谊,这次你又救了他性命,他少不得要请你一顿。”
谢葭这才面色稍缓。道:“我也不是图他一顿酒。不过将军,这种没头没脑的事儿,吓得妾身不轻。”
说着,就撅着嘴,一脸求安慰的样子。
卫清风忍着笑别开了脸。
秦子骞有些讶异。张了张嘴,颇有些尴尬地也别开了脸。
谢葭就道:“大郎。你先在这里养伤,我有两句话想对将军说。”
说着,也不等秦子骞答应,就推着卫清风进了闺房。
卫清风好气又好笑:“又怎么了?”
谢葭一脸妒意地道:“昨个儿我送大娘到灵隐寺去,她非要见我,说是有话对我说。我也好奇,就去了。你猜,她跟我说什么了?”
卫清风琢磨了一下她的称谓和自称,道:“说什么了?”
谢葭哼哼道:“说是让我别得意,你迟早有一天要去山里把她接回来的。”
卫清风讶然:“我没事去接她做什么!”
谢葭道:“还有她的口疾,当时那银针我是看着下的,怎么如今说解开就解开了?大娘还说,是你给她治好的……不管怎么样,她会说话了是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