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听搜查声越来越近,花逸尘突道大哥,你还有没有力气带着我跳出三丈六尺远?”拉着风静寒来到窗前,推开窗子。
风静寒拾起颗小石子,“叭”地掷出去,道那里么?”
花逸尘道再往左两尺半。”
风静寒道试试看吧。”深吸了口气,拉着花逸尘纵身由窗子而出,双脚一蹬砖墙,向三丈六尺外直落。
两人一前一后落下,风静寒只觉脚下一空,似是踏穿了个茅草棚,直掉下去,四下扇翅声大作,风静寒惊讶道是鸡窝?”
群鸡受惊不住乱飞啼鸣,花逸尘出指如风连杀了几只,伸手将头顶的茅草补上去,低声笑道死马做活马医吧,再挨一个时辰天便黑了。”
风静寒只觉臭气扑鼻,亦不由哑然失笑堂堂的江湖四使在洛阳钻鸡窝,传出去岂不让人笑歪了嘴巴。”
耳听得有百十名官兵涌进后院,七手八脚乱翻一通,这鸡窝到冬天为防寒用茅草盖得严严实实,花逸尘看不到外边的情形,只听过了一会儿,脚步声渐渐远去,终于听不到了。
两人又蹲了足有一盏茶工夫,突听得院中积雪一响,似有人由房上跳下。
两人心中都是一凛,暗道来了”两只手同时握紧。
只听一人道正是到了这里,怎会突然没有踪影?大哥,你来瞧。”正是白翎倜。
又一人直跳下来,骂道一个瞎子,一个没有三口两口气,能藏到哪里去?娘的,找出来老子非一刀一刀剐了他们不可。”却是那黑衣人。
紧接又有两人落在院中。四人用刀剑四处乱捅一气。
黑衣人站在院子正中,高声骂道风静寒、花逸尘,还不滚出来。作缩头乌龟吗?风花雪月个个都是胆小鬼,你们帮主寒天致便是个胆小如鼠的老乌龟,慕楚帮上下个个都是贼王八”
骂声中,白翎倜突得瞥见墙根的鸡窝塌了两大块雪,心中一动,持刀蹑手蹑脚走。
刚到跟前,突然之间,棚顶翻开,眼前鸡毛乱飞,风静寒掷出两只鸡直蹿出来,骂道**的十八代祖宗才是老乌龟、贼王八,去死吧”
那黑衣人哈哈大笑,道风静寒,你都瞎了还打?弃刀认输给你条生路。”
他见花逸尘拄了根木棍站在墙角,向“金丝鞭”、“银丝鞭”一挥手,命令道拿下”
花逸尘背倚墙壁,木棍一招“拨草寻蛇”借仗巧劲将两条鞭拨到一起,一提内力顿觉眼前金星乱冒,口中一甜,鲜血沿着嘴角汨汨流出。
“金丝鞭”、“银丝鞭”对望一眼,两条鞭尤如两条长蛇直缠。
突然之间,花逸尘头顶墙上人影一动,一个白衣人直跳下来,双臂一张抓住两条鞭杆,飞身旋起,将“金丝鞭”“银丝鞭”二人直踢了出去。
来人左手银鞭交到右手,两鞭一合尤如苍龙出海“呜”得一声卷向白翎倜。
白翎倜大骇,一个跟斗翻出,退到黑衣人身旁。
花逸尘面露惊喜之色,软软地沿墙坐倒。
风静寒听得声音有异,收刀侧耳倾听,忍不住大声道凌,是你吗?你来了吗不跳字。心神激荡之下声音不住颤抖。
那白衣人眼中泪光一闪,道是我,我来迟了,风大哥,你看看花大哥去。”
风静寒大喜过望,答应一声,“当”的丢下刀奔抱起花逸尘。
那白衣人转过身来打量黑衣人和白翎倜,黑衣人见他不过二十几岁年纪,穿了一件白色棉袍,站在昏沉沉的天地间,面色平和,不由后退了两步,道黄天堂凌紫藤?”
白衣书生正容道正是在下,阁下手段如此狠辣,想来不是泛泛之辈,凌某一会领教”转向白翎倜,伸手道解药拿来”
白翎倜笑道白某的毒向来便没有解药,凌堂主岂不强人所难?”
凌紫藤神色一恸,淡淡地说那今天我便不能放你走了。”右手双鞭在空中“叭”的一抖,击起一层雪雾,挂动风声直取白翎倜咽喉,白翎倜挥刀一磕,不料那鞭稍劲力未消,“唰”地便在他脸上留下一道血痕。
凌紫藤一鞭得手腾身而起,手腕连抖,金银两鞭化作漫天鞭影,将白翎倜罩在其中,黑衣人眼见白翎倜手忙脚乱,抽出单刀上前夹击。
凌紫藤一声清啸,空中转身,反手弃了双鞭,长剑出鞘。
风雪中一道光华闪过,凌紫藤手腕连转,瞬息间长剑自七八个方向刺出,黑衣人不禁骇然好快的剑”
刀剑相撞之声紧如狂风骤雨,凌紫藤三剑逼住黑衣人,回手连划两圈将白翎倜单刀绞飞,挺剑疾刺白翎倜眉心,白翎倜大骇。
此时黑衣人单刀已至凌紫藤背心,凌紫藤单腿支撑,身子斜扑出去,手指转动剑柄反手便是一剑。
黑衣人万没料到他剑锋竟由腋下伸出,手腕中剑,“当”地一声单刀落地。
黑衣人变应也是极快,一脚踢在刀柄上,但见积雪斗乱中那刀直飞向凌紫藤膝弯,黑衣人身随刀至,便是一掌。
凌紫藤听得风声有异,将剑往雪地疾插,剑身一屈反弹起来,凌紫藤借力腾身,半空一旋,长衣如雪飘起,左腿直踢黑衣人掌心,右脚脚尖在刀上一勾,那柄刀直射白翎倜。凌紫藤左脚再起踢黑衣人面门,连环几脚踢出,地上积雪飞起多高,簌簌而落,三人满脸满身俱是。
积雪飞扬中,凌紫藤身子着地一滚,长剑疾刺,他本就一身白衣,此时天色渐黑,雪雾迷眼,众人更难找寻他在何处,黑衣人一声惊呼,大腿中剑,接着便觉几处要穴一麻,再也动弹不得。
白翎倜一见不妙,转身便逃,凌紫藤喝道别走”长剑刺到,白翎倜回手一团赤色毒粉洒出,凌紫藤吃了一惊,长剑出手,身子着地滚开。
那剑激射而出,正中白翎倜肩头,白翎倜一个踉跄抢出了院子。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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