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妇人眸光一闪,道哦,二十来岁挺精神的一个小伙子,不是你哥哥,那是人?”间脸上笑嘻嘻的,神情颇有些好奇,上官璇微微地摇了摇头。
那妇人又问还不姑娘贵姓呢。”
上官璇虚弱地吐出两个字上官。”
那妇人闻言眼神中意味更浓,还要再问,那男人在外屋咳了一声,叫道阿桂”
那妇人闻声瘪了瘪嘴,向上官璇笑笑,匆匆出房去。
那男人在外边似乎低声责备了两句,过了半天那妇人将煎的汤药和早饭一起端进来,早饭是一大碗鸡汤蛋面,香气远远地隔着门帘飘进屋来。
一连几日,那妇人服侍得无微不至,韩神医一日三遍进来给上官璇把脉,药方上开的药极尽贵重滋补。
上官璇多日来倍尝人情淡漠,突然得他夫妻二人如此悉心照顾,心中感激难言。
只是她的病情却始终不见好转,高烧不退,经常昏沉沉的半昏半睡。韩神医每把完脉,神色越来越凝重,开的药方加入了大量的阿胶黄连猪苓,苦不堪言。
这一日上官璇醒,只觉浑身躁热,嗓子似要冒火一般,突然听得外屋隐约传来声,她一侧头却发觉那妇人不在屋里。
韩神医的声音传了进来是你把杨通判家的小子腿骨捏碎的吧。”
一个男人的声音道怎的了?”
韩神医哼了一声,声音悻悻我就,你想起我来总没好事,你将全洛阳悬赏捉拿的人往我家里一扔好几天不见影儿,杨通判家的管事可是天天上门来叫我去给那小子治伤,万一漏了风声,我们两口子找谁哭去?”
那男人哈哈一笑,道会?他们巴结你这神医都还来不及。只要嫂子不出去多嘴……”
上官璇越听这声音越觉着有些耳熟,不由大是奇怪。
那妇人啐了一声,笑骂道你嫂子了?死小子半句真话都没有,还呢,我可问了,人家姓上官。”
那男人笑道我怕说路上捡的你们不肯收留嘛,哈哈,要不我最服嫂子,这么快就查问清楚了,看来她是大好了。”
那妇人哼道骗谁”
韩神医却叹了口气,道她这病一天比一天重,我已然竭尽所学,可就是不见起色。”
那男人奇道她不过受了些外伤,有难医?你这神医竟然会越治越糟?”
韩神医沉声道若单是外伤还好说,瞧这情形恐是寒毒趁虚而入,伤了心肺,她虚火旺盛,不肯澄心安神,神医的不过叫叫罢了,又不能真得起死回生,实是回天乏术,你若还想她活命就快些另想办法吧。”
那人缓缓重复回天乏术?”
黄脸妇人插言道他为治你那位姑娘的病,日里思夜里想花尽了心思,当家的,你将这些日子开的药方拿给他瞧瞧。”
外屋里一阵寂静,过了片刻,那男人道你以白通汤克寒,黄连去热,阿胶延续,那她现在已然是寒入阴枢,十分凶险了?”
韩神医道那位姑娘脉相微弱,昏睡不醒,若想活命,只有行险加重芒硝的药量,便算侥幸调理好了,她从此病疾缠绵,恐怕也要变成废人一般。”
上官璇只觉脑袋“嗡”的一声,一时天旋地转,只想大喊我要活着,我不要变成废人,我要报仇,我不甘心啊,不甘心”泪水急涌而出,滑落至枕上,湿了一大片。
外屋那人说了几句话都没有听到,只闻韩神医夫妇声音越来越远,似是将那人送出门去。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重又响起,那妇人一挑门帘进屋来,上官璇不愿给她瞧出哭过,忙闭上眼睛。
那妇人立在床边,凝神看她一会儿,叹了口气,转身出去。
上官璇隐隐听她道还没醒呢,这么俊得个大姑娘,怪可怜的。”
韩神医“嗯”了一声,沉默片刻,叹息一声走了开去。
这日中午上官璇吃了些甜食,又将药喝下,昏沉沉正要入睡,突然外边传来几声马嘶。
黄脸妇人一直坐立不安,似有所待,闻声忙出门去看。
半梦半醒间,上官璇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收拾好了么?”
上官璇突听之下脑间灵光一闪,“忽”地想了起来,原来这人便是自她受伤后一直鬼魅般跟在她马后的那人,登时清醒,暗忖是他救了我么?他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
正胡思乱想间,韩神医道情形不太好,方才吃了药要睡。”
门帘一挑,夫妇二人引着一个高个子男子进来。
是 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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