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铁逍遥拿了主意,该买衣服买衣服,该吃饭吃饭,他与上官璇已在连家连续折腾了两宿未睡,再不休息,铁人也熬不住,还是等安顿妥了自己再来管闲事吧。
如此一来,上官璇到想起来赵城也算是太岳脚下的一个大县,按说这么要紧的地方,不会没有连家的产业,只不知道此地的掌柜是不是可信。
果然三人只在县衙四周的大街上一转,便在繁华地段找到了连家的客栈。
由外边看客栈占地不小,在这县城里规模应该是数一数二的,只不知为何,门口连个迎客的伙计也没有,大白天的半掩着门,不像正经做生意的模样。
铁逍遥艺高人胆大,打定了主意要占着连家的便宜白吃白拿,当先推门进店。
店里只有一个伙计在柜台后,听到声音打量三人,不免有些惊愕,铁逍遥和焦七郎衣衫破了好几处,上面又是泥又是血,便数上官璇整洁些,还是穿着铁逍遥的外袍,别提有多刺眼。
若是平时,这伙计少不得要多盘问盘问,但今日他实在提不起心情来管闲事,直接便问:“三位住店?路引拿出来看看。”
上官璇见没什么外人,抬手将连景宜的宝剑放在柜上,报出义父连昭的名号,问道:“掌柜的呢?”
那伙计呆了呆,又好好看了下三个人,道:“小姐稍待,小的去喊掌柜的来。”自柜台后绕出来,几步出了客栈,撒腿便跑,不知往何处去了。
三人面面相觑,铁逍遥饶有兴味地猜测:“莫不是听说东家打乱了套,连生意也没心思做了?”
隔了好半天,才见一个三十多岁的男子气喘吁吁跑进了客栈。方才那伙计跟在后面,进门向上官璇介绍:“这是我们宋掌柜。”
上官璇冲宋掌柜点了点头。道:“宋掌柜好年轻。”她一见掌柜的便放下心来,此人这般年轻,应该不是连孤鹏管事时提拔起来的。
那宋掌柜却生了误会,还以为这位大小姐不满意自己方才未在客栈里。连忙解释:“小姐勿怪,实在是这两天出了件令人头痛的大事,属下和几个伙计方才都在外边打探消息,您能来真是太好了,若再晚一步,属下便要火速赶回连家求救了。”
“哦?出了何事?”上官璇闻言真的有些惊讶了。
宋掌柜此时也注意到眼前三人的衣着,猜到这三位如此狼狈大约还饿着肚子。连声吩咐叫那伙计速去厨房喊厨子开火备饭,再去成衣铺多买几身换洗衣裳。
他将三人送到上房,关上门,一脸愁容,低声道:“秦小姐,出事了,景正少年被人捉去了。”
“连景正?”上官璇顿时向铁逍遥望去,老贼连孤雁暴起发难。连晖怕伤了儿子性命,将他打发出去说是给连景成等人送信,他人怎么会在此地?
铁逍遥一旁插嘴道:“你详细说说。连景正来做什么?”
宋掌柜不认得铁逍遥,其实便是上官璇,他也只是听说过,但他此时已顾不上那么多了,苦着脸道:“景正少爷是昨天快中午时到的,带了两个连家弟子,说是要在我这里玩两天。我见他心情不好,陪着他吃了午饭,他也没说什么特别的,吃过饭从我这里拿了些钱。要去赌坊玩两手。当时我还叮嘱他早些回来,他说放心,一准回来吃晚饭,便领着人走了。谁知昨晚一夜未归,我以为他是玩得高兴,忘了时间。今天早上那两个随从却回来报信,说昨天下午景正少爷早早在赌坊里将钱输光了,他们三个便在街上闲逛,景正少爷凑热闹上聆香坊听曲,后来与人口角了两句,他两个便上前将人赶开。周围一乱的工夫,不知是何人自身后偷袭,二人中了暗算,人事不知,待醒过来才发现躺在街边臭水沟里,天光大亮,景正少爷不见了踪影。”
上官璇暗暗叹了口气,道:“那两人呢?”
宋掌柜回道:“正满大街地找呢,我已将所有见过景正少爷的伙计全都打发了出去,要不我去将他二人喊回来?”
上官璇摇了摇头,出了这种事,她也没有什么好办法,这连景正够能添乱的,先叫他们找人吧。
客栈里没什么人手,焦七郎手脚勤快,跑去打来了水。
上官璇见状便同那宋掌柜道:“我们先洗漱吃饭,你继续找人,有消息马上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