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掌柜急得直搓手,向上官璇作揖打躬,连声道:“大小姐,您快点儿想想办法吧,这眼看就出城了,等出了城,谁知道再去哪里找他们?”
上官璇叹了口气,起身拿起剑,冲铁逍遥道:“好歹你五师叔就这一个儿子,还是去看一看吧。”
铁逍遥嗤之以鼻,道:“什么便宜师叔。”
他陪着上官璇出了客栈,由那两名随从带路往城西赶,留下那宋掌柜抓耳挠腮,对这称呼百思不得其解。
有连景正这个累赘在,对方走的并不快。几人自西门出城沿官道追了不大会儿工夫,便遥遥望见前面两个黑点儿。
一名随从道:“小姐,前面就是了。”
铁逍遥却皱了皱眉,道:“你们等会儿,我去看看的。”他施展轻功很快追近,没有动手,掉头回来,骂了一句,向上官璇道:“怪道眼熟,你猜是谁?”
上官璇打量他两眼,突道:“难道是陈青槐?”
铁逍遥拇指一伸,赞她猜得准,沉了脸对那两名随从道:“行了,你俩赶紧回家和你们五爷说,他那宝贝儿子把命输给了小刀王,叫他看着办吧。”
那两人面面相觑,若那人是小刀王,到是不难解释两人怎么会那么没用,丝毫未觉便被人家打晕了扔在臭水沟里,只是小刀王为何会突然与连家过不去?两人有些为难,不知是不是该听从铁逍遥的意见。
这个时候,他二人留下来也确实没什么用处。上官璇便也开口叫两人回去,她说话可比铁逍遥好使多了,那两人没怎么犹豫,便掉头回转。
可能陈青槐也觉着有连景正的拖累赶路太慢,在连景正又一次要求休息的时候,不容分说便给了他两个大嘴巴,连景正脸又胖了一圈儿,不敢再心存侥幸,哭哭啼啼施展开轻功,终于走得快了些。
估摸走了差不多有两个时辰,天近午时,前路突然出现了许多官兵,陈青槐脚步一缓,问连景正道:“前面便是三庆镇?”
连景正哪里知道这些,吱唔道:“前辈连这个都知道啊。”
陈青槐“哼”了一声,迈开大步向前走去。果然走不多远,迎面看到了三庆镇的镇碑。
镇碑不远,有个茶水汤面铺子,里面只有两张大桌,几条长凳,上面搭着棚子遮风挡雨。
此时铺子里没有客人,陈青槐走过去,大马金刀往那里一坐,占了一张桌子。
那老板连忙招呼:“两位客官,来点儿什么?”顺手添了两碗茶水送过来。
陈青槐道:“来两张饼,一碗刀削面。”老板奇怪地望了望瑟缩着坐在对面连景正,答应一声忙去了。
连景正也饿了,可怜巴巴望着陈青槐,没敢吱声。
这几天他被陈青槐关在住处,开始还能吃饱了,只是需得自己掏钱,他本来自赌场里出来身上就没剩多少碎银子,很快花个精光,从那会儿开始便饥一顿饱一顿,要是敢向陈青槐开口要吃的,陈青槐肯定便是叫他一通拳头管饱。
饼面上来,陈青槐果然一个人据案大嚼,理也不理连景正。
便在此时,由三庆镇方向来了一行人。
前面四个汉子赫然抬着一顶黑漆棺材,后面跟了一辆驴车,赶车的是个老汉。
这队人行进缓慢,那老板正闲下来,认得赶车的老汉,便高声问道:“老骆,这干嘛呢?”
赶车老汉回了一句:“爷俩出来做买卖,老的不幸走了,这小的也病倒了,俺收了人家的银子,驾车送一程。”说话间自铺子旁边经过,越走越远,渐渐看不见影儿了。
陈青槐吃饱饭,又将面汤喝干净,终于抹了抹嘴,算过账,起身继续往三庆镇去。
二人走不多远,却见对面飞驰而来三匹骏马,当先一人身着红袍,一手按着腰刀,坐在马上双唇紧抿,神情冷峻,这人看到陈青槐将马带住,在马上欠了一下身,道:“陈刀王,怎的才到?”
陈青槐抱拳道:“文大人。陈某方才在路上填了填肚子,莫不是到的迟了?”
文大人若有所思望着陈青槐,道:“不迟,陈刀王来的刚好,消息走漏,张牧金蝉脱壳逃了,我正要去追。”
陈青槐心中一动,突然想起了刚才过去的那顶黑漆棺材,还有那辆驴车。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