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晖笑了笑:“那两位希望连某做些什么?总不会等到掌门大典当日,方才当众发难,让你们揭穿他吧?”
蔡沐阳犹豫了一下,道:“我们想最好在掌门大典之前设法见他一面,与他好好谈谈。五爷若能在场,他必有所忌惮,若能顾及脸面知难而退最好,不然的话我与司马便当场清理门户。”
连晖问道:“那之后呢?”
司马烈神情踌躇墼上官璇,道:“当初我与师兄曾同秦师侄说过,赶走那姓越的,要请回许金雨许师侄接任,只是现在的情形,许师侄已是慕楚帮的人,再做华山派掌门多有不便,从大局考虑,似乎没有人比峦风更为合适。”
上官璇怔了怔,没有出声,提议由六哥来做掌门,本来便是司马烈一厢情愿,如今慕楚帮涉及谋反全部消失于人前,似也不能全怪这位师叔要见风使舵。
到是连晖打量了一下裴峦风,似是对这人选还算满意,点头道:“蔡大侠这想法,也算是釜底抽薪的持重之见,既然如此,我看要趁早,明晚我陪你们去一趟华山吧。”
司马烈闻言大喜过望。
连晖又道:“趁着现在,你们与我好好说一说这越常弃和华夫人。”
蔡沐阳便向着裴峦风点了点头。
裴峦风先叫新婚妻子蔡颖回避出去,又望向上官璇,叫了声“师妹”,嘴唇翕动。
上官璇明白裴峦风的意思,可她却更想留下来亲耳听听,道:“你说就是,我想知道。”
裴峦风为难地看了看两位长辈,方道:“我没有撒谎,他两个人行止秽乱是我亲眼所见。
就在师父被杀的前一年,有段时间师娘经常在我眼前出现,举止怪异,扰得我心神不宁,还当她有什么事情要吩咐,其实不是。”他咽了口吐沫,谨慎地选择用词。
其实那段时间,这位美艳师娘真是令裴峦风非常头痛,由开始单独冲他笑笑,而后变得喜欢找无人的时候凑他很近没话找话说,最过分是有一回,竟望着裴峦风目光迷离,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脸,直将他吓得落荒而逃,跑出去很远还能听到师娘那银铃般的笑声。
连晖没有顾忌,笑道:“这女人,想是瞧着裴少侠生得俊,着意勾引,没让她得手吧?”
裴峦风登时面红耳赤,连忙道:“没有,没有。我自那以后便躲着她,可不知为何,突然有许多倒霉事找上了我,练剑的时候不小心受伤,大家吃同样的饭菜,只有我一个人上吐下泄······那日我去玉女峰后的河边洗衣服,正洗着肚子又急痛如绞,只得找了个无人的地方出恭,刚方便完,突然听到一阵说话声。”
司马烈皱眉听着,先前裴峦风向他说的那回可没有说前面的这段,这一段与后来的正题关系也不大,不知裴峦风好端端的干嘛罗里罗嗦地将自己牵扯进去。
他哪知道此时的裴峦风生怕师妹上官璇误以为自己在华山没事只爱偷听墙角挖人隐私,豁上尴尬,也要表明自己是无意之中听到的。
连晖本意只是想了解一下这位华夫人,听到这里他也来了兴趣,追问道:“你听到了什么?”
裴峦风又望了上官璇一眼。蔡沐阳道:“你照实说就是。”
裴峦风有些艰难地道:“我听到先是师娘在笑,笑得有些渗人。接着一个男人的声音道:‘你还要怎么折腾?便是我对不起你,这么些年还不够赎罪的么?我是个男人,我连戴绿帽子这种事都认了,你这么整天勾三搭四的,有没有想过我的感受?,我听着这声音,不是师父,却又十分熟悉,一时好奇,便探着头寻找。这时我又听着师娘笑嘻嘻地道:‘我干嘛要想你的感受?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喜欢生得俊的男人,你嘛,从前不是,现在就更不用说了,再说了,你又不是我的丈夫,还说什么戴绿帽子,你给人家戴绿帽子还差不多。,我听到这里,才明白是怎么一回事,自是非要看看那男人是谁不可。”
其实裴峦风说到这里,在场的人都已经知道那个男人是越常弃,却被他讲述这两人诡异的对话所吸引,没有人打断。
“此时脚步声响,那两个人似是走得近了些。那男人听到师娘这番浑不在意的说辞,语气也变得有些尖刻,道:‘可惜你也老了,不再是当年,只要勾勾手指,没有你勾引不到的男人,怎么样,这几天恼羞成怒了吧……,”
裴峦风语气涩然,那男人后面还有一句“人家看不上你这残花败柳,只喜欢年纪小的师妹”被他略了过去,接道:“我越听越觉着耳熟,突然意识到这竟是越师兄的声音。我当时吃了一惊,知道自己撞破了个大秘密,便趴在那里一动也不敢动。谁知道他们说着说着,却突然提到了上官师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