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静嵩见状不解道:“黄大人,这一男一女又是何人?怎的不叫那些江湖人自行解决,还需得谭大人动手?”
黄图以前只见过铁逍遥与上官璇的卷宗图像,与真人出入不小,他两眼紧盯着铁逍遥,意图在最短的时间将这人记下,同张静嵩道:“此人是朝廷悬赏捉拿的要犯,张真人大约也听说过,我们刑部的谭秀大人便是为他所害。”
张静嵩心中一懔:铁逍遥。他知道这个人,那是谭秀刚死不久,有一次他的师父随尘子与提起过一件事,杀死谭秀那人曾被谭秀的兄长谭优追踪,一路逃到了张静嵩师伯所住的青萍福地,结果被他那性情刚烈又护短的赵师伯轻轻放过,却强留了谭优修理浮桥。
想到此,张静嵩悄悄扫了一眼谭优的背影,暗忖:“原来便是他。
这人一直丝毫看不出异样来,也不知是否晓得我与师伯的关系?”
他心里有些不安,便想岔开话题。
其实张静嵩大可不必如此小心,黄图现在根本无暇注意他的反应。观礼台上连晖叔侄一听到铁逍遥的声音登时大喜过望,连晖见沈风率领华山派门人要上前拼命,二话不说甩开喻明,与连景秀抢下台去与铁逍遥、上官璇会合,正和赶去抓人的谭优几个对上。
这一夜连晖几个在山下苦苦等待,直到天亮也不见上官璇和铁逍遥救了连景正回来,便感觉大事不妙-,连晖隐隐觉着不但儿子,那两人怕也是凶多吉少,这才不顾一切前来阻止掌门大典。
连艺连可因为此前与黄图的手下照过面交过手,只得先留在山下。
若是铁逍遥不出现,连晖也只有豁上鱼死网破一途。
谭优满面怒意,手按佩刀,打着官腔明知故问:“怎么连五爷还要帮着这姓铁的袭官拒捕不成?”
谭优到不担心连晖叔侄武艺高强,此刻朝阳峰上观礼众人扬州会盟的人占着大半,真打起来自己这边也不会吃亏,他上次在太岳连家受挫而回现在巴不得连晖当着黄大人的面动武落下把柄来。
连景秀拔剑在手,忍不住骂道:“去你娘的,袭官又怎样!”
这片刻工夫喻明和张弦七也反应过来,调动了扬州会盟的人将铁逍遥、上官璇两人连同一众华山派弟子团团围在当中。
这些人大多上次便参加了烟霞山谷的聚会,铁逍遥的大名耳朵都快听出茧子来了,眼见这恶贼竟敢公然现身,各执刀剑向前涌去口里纷纷嚷着:“快,别让这对狗男女逃了。”
人群之中的铁逍遥没想到自己的名字令众人反应如此强烈,哈哈一笑,拔刀在手。
冲在前面的人突见他手中雪亮的刀光,才想起面前这人何等的心狠手辣,一个两个的都脚下一滞,等着别人先冲上去。登时铁逍遥四周闪出一片空地来。
铁逍遥对这帮乌合之众看也不看,用刀一指沈风语带挑衅:“沈疯子,当日你在烟霞山谷约爷爷与你生死一战,爷爷那会儿没空赴约今天既然遇上了,你可要一战?”
张弦七可不管铁逍遥叫越常弃什么,他只知道这位华山派的新掌门绝无可能是铁逍遥的对手,单打独斗只怕三两招便要败下阵来,离远大声打圆场道:“姓铁的小贼,今日可不是江湖纷争,你恶贯满盈,我们大伙儿要协助黄大人捉拿你归案。要和越掌门较量,等你开刀问斩之后再好好托生吧!”
铁逍遥嗤笑一声,还未说话那边“叮”的一声,谭优已和连景秀交上了手。
便在此时,那只穿尸虫王不知怎的突然挣脱了控制,落到了人群之中。
连晖眼见场面真是乱到不能再乱了,他顾不得去向上官璇询问儿子的情况,退开一步朗声讥道:“哪有什么越掌门,嘿嘿,扬州会盟真是可笑之极,到今天还不清楚你们这位盟友的底细,‘金雕,彭白死得胡里胡涂,可怜啊可怜。”
连景秀自来了华山憋闷之极,对上谭优总算稍出了口恶气,也不再说话,唰唰便是几剑,差点儿刺中谭优的左眼,将谭优吓出一身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