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梅青正坐在桌边喝茶等候,因道:“叫他进来吧!”
小五儿心中十分怕,可有不敢不进,只能大着胆子推门而入。一进门便跪在了地上磕头道:“给三夫人请安。”
那陆梅青连看都未曾看一眼,只放下手中的茶碗道:“恩!起来说话吧!”
小五儿心里发毛,却又不敢不起来,只颤巍巍的站起了身来,低头垂手而立。
“今儿你陪着墨哥儿去的那位罗姑娘家你可还认得路?”陆梅青抬起头冷笑着看着小五儿,右手轻轻摆弄着左手食指上的一枚红宝石戒指。
那小五儿经过了下午的事情,也不敢说假话,只回话道:“认得!”
“恩!如此甚好。我有件事情要交给你,你去给我办妥了。”
小五儿听着有事要交代给他,知道这事儿定是和白天哪位姑娘有关系。那姑娘可是和世子爷有关系,若是做出了不利于她的事情,只怕世子爷知道了要怪罪下来。可若是不答应三夫人,又怕自己的老子娘受到牵连,到时候自己就真的没活路了。小五儿一时犹豫着不敢回话,皱着眉不敢去看陆梅青的脸。
陆梅青看出了小五儿的犹豫来,因冷着脸将手往桌上一拍,喝斥道:“反了吗?我叫你去办个事儿都不肯替我办了?你还要不要你老子娘了?哼!我告诉你,若是这事儿你替我办了,好多着呢!我定会给你找个好姑娘成了家,叫你老子娘安度晚年,你看如何?”
小五儿被陆梅青一拍桌子,早吓得跪在了地上,脸色苍白,战战兢兢的道:“夫人您说吧!小的一定给您办妥了。”
陆梅青满意的点了点头,又笑道:“你起来吧!我又不是老虎,还能吃了你?”
待小五儿起来,那陆梅青道:“明日一早你悄悄的赶了马车去叫那罗姑娘来,只说是墨哥儿受了风寒,叫她来瞧病。”
小五儿本以为是杀人放火的事呢!却不想竟是这么简单的事情,这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算是落了地,脸面上也有了笑容,欢快的答道:“这事儿行,我定给您办妥了,接了那罗姑娘来。”
陆梅青笑的眉眼弯弯,点了点头:“好!我等着你!不过这事儿你可不能对任何人提起?要是你走漏了一点风声,下场如何,我想你应该知道吧!”
陆梅青说着将手往脖子上做了个杀头的样子,那小五儿便吓得又跪在了地上,颤声道:“不敢,奴才一个字都不敢往外说的。”
“恩!很好,下去吧!”陆梅青摆了摆手,示意小五儿出去。
那小五儿才冒着冷汗退出门去,一时不提。
却说这一夜是个不眠之夜。先说那罗嫣儿因与夏孜墨有了肌肤之亲,又兼心中愧对李暮生,便整夜的心神不宁,睡不着觉,一直躺到了天亮。而林氏也因为夏孜墨和罗嫣儿的事情,一整晚辗转反侧难以入眠。
那李暮生更是因为今日的事情五内郁结,一想到嫣儿很可能爱上了别人,他又怎能安然入眠?夏孜墨和苏紫菀也在驿馆内无法入睡,一个思念爱人,一个恨透了爱情。真是一个月亮却照着不同的世界,多多少少透出了些许人事无常的无奈。
次日清晨,太阳照的大地一片和煦,殊不知一场阴谋即将展开。
那罗嫣儿一夜未眠,早上起床后只觉得头脑发晕,脸色暗黄。照照镜子,眼圈更是黑的吓人。罗嫣儿为了不让林氏担心,急忙打来水洗了脸,又拿出胭脂水粉,施了淡妆,以遮掩脸颊的憔悴。
林氏也是如此,早起十分的憔悴,那罗晋人见妻如此,心中担忧,急问道:“秀荷,你这是怎么了?脸色如此难看?”
林氏心神恍惚,却又不敢将夏孜墨和嫣儿的事情说出来,怕罗晋人为此担心,因道:“没事儿,只是有些疲累罢了!”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