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在村长家收拾完东西回家,下车的时候就晕倒了。我就自作主张让文远帮着我去叫马大夫了。”赫实答道。
“这时候了,可不就是要快去叫大夫,还说什么自作主张!”然后张氏又去叫绣姑,怎么叫也不醒,吓得文静直掉眼泪,也不敢大声哭。
赫儒依见状也是着急,也不管其他了,上去就掐起绣姑的人中来。
掐了好一会儿,绣姑终于悠悠转醒,众人这才放下心来。
“娘,你这是怎么了?”文静见绣姑醒了,这才敢哭出声音,问道。
绣姑打量了一下,发现张氏和赫儒依也都在,只好拉着文静的手说是下车的时候有些眩晕云云,至于怎么倒下的,她也是不知道。
这时候文远拎着马大夫过来了,马大夫给摸了下脉,才道,绣姑是有了两个多月的身孕了。
绣姑一时间愣在那里,待反应过来,泪水夺眶而出。文静都十五了,她现在才有了这二胎,也算是自己老蚌怀珠了。早些年家里条件不好,如今苦尽赶来,没想到还有这添丁添福的时候,赶快在炕上就给张氏磕起头来。
“绣姑你这是做什么!这刚有了身孕正要当心的时候,文静快让你娘躺好,这些天她也不用出来做活儿了,先养好了身子,以后挑些轻便的针线活儿做就成了。”
“谢夫人!”一家三口感激涕零。
张氏付了马大夫的出诊费,又让他开了些调养的方子,这才放心。
赫儒依看绣姑的状况,就让文静在屋里伺候老娘,自己则快到厨房里继续忙活。
因为绣姑有了身孕,许多东西就不能胡乱吃了,赫儒依又捡着对孕妇好的一些东西做了,这才招呼大家到餐厅里用饭。临出去前,又细细嘱咐了林娘,让她告诉绣姑,今天这菜有什么她是吃不得的。
午饭时一道水煮鱼果然征服了齐陆离,此时正是冬日,*辣的水煮鱼几口下去就让人汗流浃背,十分痛快。
而吃其他菜的时候,齐陆离也觉得今日的菜特别有滋味,不知不觉间就吃多了。
待吃完饭,也不必齐陆离说,赫儒依就把早就列好的水煮鱼、酸菜鱼、宫保鸡丁、麻婆豆腐、鱼香肉丝的菜谱递给了他,额外增添了水煮肉片、夫妻肺片、辣子鸡丁、口水鸡、干锅土豆片的菜谱。
齐陆离也觉总是在赫家蹭菜谱十分不好意思,这次一次性就给了高价,每道菜给了二十两银子。
齐陆离翻了翻菜谱,发现原来这菜麻的主要原因是因为菜里增加了一味花椒。这才想起来上次来时,小二找到了一棵花椒树,他与金元吾还上山帮忙挖小苗来的,当即说要连赫家的花椒也要一并买些。
花椒质轻价高,且赫家本身也没有许多,所以只给了齐陆离八斤花椒,说花椒的繁殖不会很快,大概两年内是不会大规模产出的,怕是齐陆离想用的话就要从药店里得了,齐陆离也心知只能这样,也就应下了。
再问赫儒依为何其他小菜比往常更有滋味了,赫儒依说是因为加了独门的调味剂,于是这调味剂赫儒依又卖给了齐陆离二十斤。这水煮鱼里又涉及到一味辣椒酱,赫儒依又将这辣椒酱的做法写了下来。综合一算,齐陆离这一顿饭又花掉了近五百两银子,好在得的东西都十分实惠,齐陆离倒是有信心,年前就能将钱全部赚回来。
离开的时候,齐陆离上了马车后复又掀开了车帘,招手让赫儒依过来。
“小一,你说你每次卖菜谱的钱就够你全家几年的花销的,为何还要费时费力地去种药材呢?”齐陆离不解。
“菜谱是活的,总会有人推陈出新,我也总会江郎才尽。只是这土地才是农民的根本,不管到了什么时候,这土地是不能丢的。何况,我引领更多人跟我种药材,那么以后我即便不想种药材,也可以做这药材的深加工,就像这调味料一样,让我发挥的地方还太多。”
随着马车渐行渐远,赫儒依的话也不断在齐陆离的脑中盘旋,每次见面,她都给他太多的震撼,却不知这样的女孩,今后会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