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注定了不平静。

凉陌熏此刻还跪坐在凉陌舞院落的废墟前，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在哭丧。身旁站着洛川，嘴角依稀可见被凉陌烨华打伤的血迹。

废墟前放着一盘水果，一盘馒头，两支蜡烛，烛火在漆黑的夜里显得格外的刺目。只不过偶尔吹来的寒风总是能熄灭蜡烛。凉陌熏不厌其烦的一遍遍的点燃，然后将手中的纸钱烧给凉陌舞和凤姑，好不凄凉。如此偏远的地方，即使动静再大，也没有旁人知晓。

“小六，五哥本以为你的人生刚刚开始，没有想到居然戛然而止了。此乃五哥之憾事啊，若是知晓会有如此结果，我应该不离开的。还好有凤姑陪着你，黄泉路上你们相互作伴，也不会寂寞。”凉陌熏低声呓语，寒风吹干了他的眼泪，冻得通红的鼻子似乎都快失去了知觉。

“熏，你这样她知道了也会心疼的。”洛川年纪虽然比凉陌熏大，但是在秘境生活的那些日子，凉陌舞一口一个“洛大哥”叫得他心里暖暖的，还以为从此以后有了妹妹，可以享受那种亲人的感觉。可如今……

“你们两个臭小子，大晚上的在做什么呢？”凉陌元光终于看不下去了，他都站着看了好一会儿了，这两个臭小子居然没有现他的到来，简直是对他的不敬，大大的不敬！

“老祖？”凉陌熏还以为自己幻听了，可是转头一看，虽然被泪水模糊了双眼，还是能看见凉陌元光那圆溜溜的大脑袋，在月光的反射下散着光。

“老祖！”在确定是凉陌元光本人后，凉陌熏孩子般的飞扑过去，可惜跪坐太久了，一下子没站稳，摔了个嘴啃泥，好不狼狈。

洛川冷静多了，叫了一声“老祖”后却没有再说话。

凉陌元光摇了摇头道：“都是男子汉，动不动哭鼻子，给谁看呢？既然叫我老祖，那就别给老祖丢脸。都把眼泪擦干了，说说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