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没有啊!”罗敷皱眉道。
她儿子和她不由自主的同时像穷秀才的尸体看去。尸体居然动了起来!
他们两人惊呆了!尸体又咳嗽了几声,然后眯着眼睛用力的拍身上的灰尘,接着伸了个懒腰,仿佛刚刚睡醒。尸体还没有注意到旁边的两个人,自顾用手掌捂住嘴巴打长长的呵欠。罗敷看着面前的穷秀才,恍惚又回到了二十年前。
“你,你,你,是,是诈尸,诈尸吧!?”罗敷惊恐的问,手不住的抖。而她的儿子则是像雕塑一样愣在旁边,目瞪口呆,一动不动。
尸体侧头看到罗敷,立即条件反射似的双手护头趴在地上,连连喊道:“别打啦,别打啦,再打要打死人啦!”
罗敷的表情一会儿是惊恐,一会儿是惊喜,一会儿又变成惊恐。她吞了一口口水,喉咙里咕嘟一响。尸体趴在地上静止了片刻,见没有人上前去打他,回过头来看着罗敷问道:“你爹呢?你爹到哪里去了?”
“我爹?我爹十几年前就死啦!”罗敷眼眶里都是泪水,不知道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惊恐,抑或是两者都有之。她的儿子晃了晃脑袋,将嘴巴张的比刚才更大,又呆成了一尊雕塑。
“死啦?十几年前就死啦?”尸体不解的问道,仍趴在原地不敢多动,仿佛当年打死他的那个老头子还躲在这个绣花楼的某处角落,一不小心就会跳出来将他打个落花流水屁滚尿流。“还是十几年前?你不是骗我吧?你骗我。你骗我!”
罗敷仰头对天,双手捂面,泪水从她的指间流出来。
“你,你哭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吗?”穷秀才连滚带爬来到罗敷面前,抓住罗敷的双手使劲的摇,“出了什么事吗?你爹怎样啦?他刚才不还在这里吗?你别哭啊!”
这时,尸体才现罗敷背后还有一个人,年龄比他稍大,相貌与他有几分相似之处。尸体一愣,指着儿子问罗敷道:“这个人是谁?他来这里干什么?”说完上上下下打量他的儿子,眼睛里充满了迷惑。
“他是谁?怎么跟我这么相像?怎么回事?我是不是在做梦?是不是刚才你爹进来也是我在做梦?我是不是在做梦?”尸体摇晃着罗敷,出一连串的问号。而罗敷已经泣不成声,根本回答不了他的疑问。
尸体突然现罗敷的身上之物在对面那个陌生男子手里,那个银币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成为这个昏暗失修的绣花楼里唯一的亮点。尸体还没有现这个楼已经破败,很多角落编织着蜘蛛网。屋里的家具也早已失去当初的光泽,许多人的脸也像这些家具一样,随着时间的消逝变得苍老。只不过罗敷和穷秀才是两个少有的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