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模模糊糊的看见女人将蛇头塞进口里。女人的嘴嚼动起来,面部平淡得不能再平淡,仿佛是一个普通的早晨一个普通的家妇吃一个普通的早餐。
蛇血从女人的嘴角蜿蜒流出,仿佛是另外一条红色的蛇,或者说是蛇的灵魂。女人似乎吃得很香,一副很享受的样子。蛇的尾巴还在她的嘴巴外面挣扎旋转,痛苦不堪。女人用手捏住蛇的尾巴往嘴里送,最后一口包住蛇咀嚼起来,更多蛇血从嘴角流出来。女人用手擦了擦嘴角,将半边脸抹成了红色。
选婆躺在床头,动弹不得,眼睁睁看着半边脸染上蛇血的女人返身来,逐步靠近床。虽然他还以为在梦中,却也害怕得战栗,平放在床上的手指不由自主的作势要抓住床单,可是手指已经脱离他的大脑指挥。
女人伸出舌尖,添了添嘴边的血迹,伏在了选婆的身边,用身体磨蹭他的身体,脸上露出一个满足的笑。选婆不知道女人的笑是对已经下肚的蛇出的还是对任由她摆布的他出的。总之,那个满足的笑容让选婆浑身不自在。
女人将选婆的头扳向自己。选婆的眼睛近距离的对视着这个狰狞的女人,浓烈的蛇腥味钻进他的鼻孔。女人此时的眼睛柔情似水,暧昧万分,甚至带着几分妩媚。这是选婆未曾料到的。
他以为女人此时要么用凶狠的眼神,要么用饥渴的眼神,要么用不屑的眼神看着他。因为此时的他与那条小白蛇没有任何区别,可以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而他们毫无反抗之力。
他以为女人接下来会继续吸他的血,直到他的血液枯竭。可是一切又在选婆的意料之外,女人虽然又吻住了他的嘴,却不再吮吸,而是异常温热的添弄。温热而湿润的舌头在他的唇与齿之间徘徊往返。
她的一只手轻轻握住他的手腕,示意他不要害怕不要紧张。另一只手渐渐移到他的胸膛轻轻抚弄。
选婆仍不敢看她的眼睛,绕过她的头顶去看窗户。月亮刚好在窗的一角,黯淡无神。
这是梦。他告诉自己。
或许是因为这样一想,或许是因为女人的手的示意,他居然渐渐神经舒缓下来,任凭事情进展。
神经舒缓的他不再关注面前温热的女人,却再次想起了以前的那个眼睛水灵灵的姑娘,想起了那晚的月亮、杂草和树,不免心底升起一阵莫可名状的情愫。脑海里一浮现水灵灵的眼睛,他便从身体里不可遏止的升腾起一种冲动!
他的呼吸变得急促。由于他的身体仍然很虚弱,呼吸的频率仍然不算高。但是女人感觉到了他的变化,一只手更加用力的捏他的手腕,以示心有灵犀和鼓励。
说也奇怪,选婆经她这样一鼓励,既然手脚有了微许的反应,整个神经系统如春季的蛇渐渐苏醒。一动不要紧,这条春季的蛇在初醒时刻便浑身充满了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