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校接着说道:“没错。此外,这个教派还试图按照它的理论建立一个新的世界。由于教派的行动极为诡秘,我们至今都不知道它的大部分理论,不过这点似乎并不重要。最重要的事,我们特别调查局的情报显示目前这座城市的卫戍部队已被教派完全控制。”
凯斯勒索问道:“那都达未里中校又是怎么回事?你们又是怎么知道我们的行踪的?”
上校答道:“都达未里中校早已被我们确定为教派成员,我们对他一路跟踪,并避免打草惊蛇,终于发现他来这个城市的意图是为了利用神经阻断剂和城市实验室研制不明用途的药剂。我们试图在药剂制成后逮捕他,可就在这时他却趁教派进攻之机躲进了教派控制的指挥中心,因此我们认定这次攻击的目的就是为了掩护他,而卫戍部队与教派的战斗也是纯粹在演戏,只是这回他们是用生命在演。”
凯斯勒索摇头道:“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更难以理解。另外,你们为什么不在逮捕我的时候逮捕都达未里中校?你们完全有时间采取行动。”
上校说道:“我们准备继续跟踪他,以察觉教派的下一步计划。另外,再多的问题就不用问我了,因为更多的真相我们仍一无所知,而更糟的是,所有参与过病毒研究的人员在几个月前都陆续死于非命,相信是圣教为了防止我们研制出病毒疫苗而作出的行动。不过相信目前的情况已有所好转,圣教向我们发射的导弹已全部被击落。现在,我们还有最后一个问题没有解决,那就是,都达未里中校为什么一直要带着你,少校先生?”
上校的双眼像都达未里中校一样直视凯斯勒索的眼睛,但他似乎是觉得不必如此多疑,又把目光收了回去,然后接着道:“不过这点现在已经不重要了。这座城市西北方五公里处是一座大型弹药基地,那里储存着相当可观飞弹。圣教的攻击受挫,势必会打导弹基地的主意。相信都达未里中校也正是往那里去了。然而,我们目前最大的顾虑就是,如果我们对导弹基地采取行动,圣教极有可能放出变异生物加以阻挠。据我们了解,你已多次接触过这类变异生物,可以对这次行动有所帮助,这也是我们把你带来的目的。”
凯斯勒索嘴里说道:“那我们还是尽快行动为好。”
不过凯斯勒索心中却疑虑重重:已被教派控制的卫戍部队和教派成员为什么要用生命的代价演这出戏,以掩护都达未里中校一个成员?都达未里中校又为什么带他在身边?这次会面揭晓了有些事的真相,但也带来了另外的谜团。更重要的事,圈套和陷阱真的就此消失了吗?
夜幕渐渐降临了,仿佛一团漆黑的墨水压在灰色建筑物顶端本就不大的直升机场上,使人透不过气来。
一艘架直升机停在降落场上,头、尾部马力强劲的涡轮螺旋桨产生的强有力的气流吹向地面,几乎要把正在走向飞机的人吹倒。
凯斯勒索和这支二十人左右、据说是百里挑一的危机处理部队一起走上搭在地面上的舷梯,进入飞机腹中。
凯斯勒索在靠近出口的一个座椅上坐下,系上安全带,把装满子弹的冲锋枪固定在座椅扶手边的枪架上,飞机缓缓地起飞了,钻入如墨的夜色中。
凯斯勒索抬起头,船舱顶部白色的照明灯发出的白光一下刺入他的眼中。对于这久违的白色灯光,凯斯勒索已不再感到恐惧了,在命运的眷顾下,他逃过了一次又一次的劫难,命运之轮似乎始终行于正轨。
凯斯勒索隐隐感到有些事,甚至是最后谜团的真相,也就是所谓“故事的结局”,将在这次行动中揭晓,但等待他的结局,他最终的命运,又会是什么?凯斯勒索心中生出了一丝似乎已不必要的忧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