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阿祥又吃了几口菜喝了杯酒才有点大舌头地说道:“这件事呀我怕是到死都会记得……因为在那一天我的六个建筑工人哥们都死了……就剩下我一个人活了下来……他们死的好惨……到现在我想起来都……都不敢闭眼睡觉……因为一闭眼我就看到他们那……只有半张脸皮的脸!!”
阿祥叔虽然已经微醉,听说醉酒的人胆子总是会比平常的要大的多,可是阿祥叔此时却显然已经违背了常理,混浊的眼睛流露出恐惧的目光,不知是因为兄弟们的惨死还是因为害怕。
“祥叔……不要怕,”凌凡此时的舌头已经大的不行,他拍着桌子吼喊道:“我凌凡……才不信什么鬼神呢……就算是鬼神又……又怎么了……我相信正义必胜!我一定会抓到那个杀人凶手的!一定!”
楚天瑜皱着清秀的眉头望着凌凡,她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喝酒喝醉过,就算是凌枫也没有。楚天瑜盯着凌凡,眼前再次出现幻视,一会眼睛里闪现的是凌凡的身影,一会又是凌枫,两兄弟的身影不断地重复着,最后她真真切切地看到自己眼中的身影竟然是他,竟然是那么的清晰。
阿祥叔含着酒意眯缝眼睛望着这个一脸坚毅的年轻人,不禁摇摇脑袋,使自己稍微清醒,缓道:“事情是三十多年前……那时我才二十多岁……是是在一家建筑工司当建筑工人……那天我和其他六个兄弟被公司派往青山医学院……刘院长告诉我们实验大楼后的一块操场上出现塌陷一个大洞……叫我们去把它填补起来……并建成一间地下室……我们兄弟二话没说拿上工具就跳进坑洞里……谁知这坑洞好大……越往里越是黑暗……于是我们决定就在坑洞的近地端将坑洞拦截……用砖泥修葺出平平整整的地下室……由于公司下的是硬命令……要我们一天之内完成……于是我们就拼命的和泥起墙……终于在近晚上快九点的时候终于将这个地下室给完成……由于非常累我们都非常渴……于是我就爬出洞口去买水,要是就在我刚离开洞口不远……我就……我就听到从地下室里传来恐怖的尖叫声,他们喊道‘快看……这到底是什么东西?!’‘你的……你的半张脸皮怎么不见啦?!!’‘快跑……有鬼!!’”
“祥叔……那到底是什么……你有下去看吗?”凌凡听到这里,晕晕的脑袋顿时清醒不少,忙问道。
“有……不,没有……”阿祥叔先是点头,然后又是急速地摇头,脸色苍白的可怕。
“那到底有还是没有啊?!”凌凡在一旁干着急的喊道。
“当时听到他们的尖叫声后,说实在的我很害怕,我亲耳听着我的工友们在地下室里恐怖的尖叫声和摔打工具的响起,可我就是无法鼓起勇气走进地下室看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阿祥叔悔恨地揪着自已已经花白的头发,颤道:“终于没过多长时间,地下室里再没有任何声音,于是我咬咬牙壮起胆子,小心地一步步地朝着那个地下室出口移去,我不敢进去,只是蹲伏在地下室出口朝里望着,只见透着昏暗的灯光我的六个工友倒在地上,突然一个白色的人影从地下室的黑暗中跳出冷冷地看着我,你知道当时我看到的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吗?!只有半脸脸皮,另一半苍白而另一半则黑呼呼,一双如死鱼般的眼睛直直地盯着我!当时我害怕极了,尖叫一声逃离了那个地下室。第二天,刘院长和我的工头还有少数知道此事的一起下地下室看,发现六个工友已经死亡,六人的半张脸皮全部不见,一滴滴的血在他们那另一半脸皮上凝固,形成鲜明的对比。刘院长怕此事宣传出去对学校和我们公司造成恶劣的影响,于是他们就和六个工友有家属私下解决,并封锁了那个地下室的门,而且刘院长还给我安排工作,可是每当我想起那一天的一幕时,我就……我就害怕的睡不着……只好终日以酒来麻醉自己……”
此时凌凡虽然酒意冲头,但他却听的清自己到底在听什么,那个地下室一定有问题,而且说不定地下室的墙后面会藏着不为人知的东西。凌凡看了看窗外,天色已晚,看来只好明天请老大让消防队的兄弟来砸开地下室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