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凡走到浴室门口的时候,突然感觉一股腥臊的冷风迎面扑来,然后当他看到浴室的场景之后,不由得汗毛竖起,只见一个少女蜷缩着倒躺在地板之上,她面貌已经被划的血肉模糊,两颗眼睛也被挖了出来,只留下两个黑呼呼的血洞,血从少女的劲部缓缓地流淌出来然后拖到地板之上,天蓝色的衬衫此时也已经被鲜血浸染的如同墨泼一般诡异的黑,洁白的浴室地板此时也已经被鲜血浸染通红,白色与红色相衬下,显得是那么的可怖与诡异。
这时天瑜已经拿着尸体初检报告匆匆走了进来,她原以为自己已经见过现场断不会再像方才冲进浴室时那样呕吐,可是显然她有些高估自己的忍受力,当眼睛再一次触及那黑呼呼的眼洞和血肉模糊的脸时,天瑜只觉胃内一阵翻江倒海。
凌凡看了天瑜一眼,笑道:“你行不行,不行的话,让珍姐来吧。”
“哼,少废物快验你的尸吧,速度点!”天瑜朝着凌凡用鼻子哼了一声。
凌凡叹了口气,便开始用戴着白色手套的双手翻检着尸体道:“死者身体尸斑明显,而深压不褪色,不转移,瞬间已经浑浊,尸僵明显,有向全身扩散的趁势,粗估计死亡已有六七个小时,死亡时间可能是昨晚十二点左右。死者眼球被挖取不见踪影,面容严重毁伤,据伤痕的力度、深度及程度,判断是被指甲抓伤……”
“什么?!指甲抓伤成的?!”天瑜有些不相信地盯着尸体那张血肉模糊的脸,用自己的纤纤五指作抓的动作,惊恐地喊道。
凌凡脸上没什么表情,重复一遍,道:“死者面容被严重抓伤,颈部也有一伤口,伤口疑似被牙齿撕咬,伤及大动脉,据此可以判断死者死因可能是大动脉失血过血,除此之外死者身上无任何外伤……”凌凡然后又测量了下尸体体温,翻看她的手指等等,均没有发现有什么有用的线索。
待一切都做完之后,凌凡才缓缓地站了起来,他抬头望着这间浴室,不知为何,他的目光便停留在浴室中的那面镜子之上。只见镜子左右两旁一滩蜡油,黑黑的引线已经被的焦黑,看来蜡烛是自燃而尽的,可是为什么要在浴室内的镜子旁点燃蜡烛呢?对凌凡来说这不是最诡异的地方,待他拿起镜子前方的那只空的高脚杯之时才感觉浑身的汗毛直竖,说它空是因为里面已经没有盛酒,可是在它的内部却已经是染的血红一片,腥腻的味道从杯中蔓延出来,凌凡皱着眉头将杯子置在鼻端,瞬间他的面色变得惨白:血!没错,这高脚杯之中原本盛的是满满一杯血!
盛血的酒杯、诡异的点烛方式、令人发寒的浴镜、失去双目面容被毁的少女……一种奇怪的感觉在凌凡的心头涌现着,他感觉背脊有些发寒,周围的一切都是一个诡异的仪式,但到底是什么仪式呢,怕也只有死者一人知道,不,也许还有一个人知道也产不定。
凌凡看着天瑜紧蹙着眉头问道:“天瑜你们到达现场的时候,浴室的门是什么样的状态?”
“是从里面反锁的。”天瑜想也不想直接答道。
“天瑜,那又是谁第一个发现现场的?”凌凡放下手中的血酒杯,问道。
“是刘妈。”天瑜道。
“刘妈?”凌凡奇怪地问道,“她是什么人?”
“现在珍姐正在外面和她作笔录呢,听说好像是死者家的奶妈,从小看着死者长大的。”天瑜回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