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凌凡似是在想些什么,并没有注意到中年男子的那声叹声,他皱着眉头望着那已经只剩下一些茶渍的茶杯发呆。
“叔叔,叔叔,你能帮我把这个饮料的盖子拉开吗?”一个眨着两只大大的眼睛的小男孩拉着凌凡的衣角,举着一杯饮料递在凌凡的面前。
正在发呆的凌凡愣了下,然后笑着接过小男孩手中的饮料,可是他的手刚拉上盖子的拉环,但发现从外面看似完好的盖子已经是打开的,只听砰的一声,一股褐色的水柱从饮料中喷了出来,洒了凌凡一身。
“真该死!怎么到处跟哥哥姐姐玩这个把戏啊!”这时从旁边跑来一位中年妇女一把将小男孩拉到怀里,朝着屁股上就是几巴掌,然后朝着凌凡歉意地道:“不好意思啊,这个孩子不知从哪里学会的这套把戏,总是喜欢捉弄别人。”
“没关系的,小孩子嘛,其实……”
凌凡刚想说后面的话,脑海中突然闪过一道激光,他紧皱的眉头顿时舒展开,拉着天瑜便朝着茶店的外面跑去。
“凌凡,你慢点!”天瑜感觉凌凡抓自己的手都在因兴奋而急剧地颤抖着。
刺耳的警车呼啸之声不多时便响彻在昏暗的路道之上,凌凡的眼睛透出两股凌厉的目光,真相,一切的真相他都已经掌握,剩下的,便是让凶手自投罗网。
凌凡掏出手机拔打了珍姐的手机,问道:“珍姐,你现在在哪里?!”
“我在夜色玫瑰调查呢,怎么了?”陈玉珍道,“我在向陈云辉询问一些关到薜莹莹生前的交友情况呢。”
凌凡顿时口气然后突然异常激动地说道:“珍姐!告诉你一个天大的好消息:柳舒舒活了!”
“什么?!柳舒舒活了?!你开玩笑吧?!她不是被车撞死了吗?!”果然手机的另一头传来陈玉珍怀疑的惊喊声。
凌凡继续装作惊喜的口吻喊道:“是的,可是她只是心脏受到得重击,暂时停止跳动而已,刚才的兄弟们说他们在搬动她的尸体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下,这一下将她的心脏再次摔的跳动起来,现在她正在市医院接爱重症监护呢!”
“真的吗?!那太好啦!或许柳舒舒会告诉我们谁是杀害她的人!”陈玉珍此时已经由怀疑转成急度的惊喜道。
“嗯,珍姐,她说了,听兄弟们说,她只是说了‘红衣女人’四个字便晕过去了,估计只要等她醒来一切都明白了。”凌凡大声地说道,“所以我和天瑜正赶去市医院呢。”
“好的,我现在就赶往医院!”陈玉珍惊喜地说着,然后挂了电话。
“明明柳舒舒没活,你为什么要说她活了呢?”天瑜不解地问道。
“嘿嘿,那当然是引鱼上钩的鱼饵啦,天瑜,我们折回市医院吧,跟那位主治医师好好地演一场戏。”凌凡双手抱脑地靠在座背之上,他扭头望着车窗外的昏暗之色,不知为何一缕愁色浮现他的眼睛之中夜深了下来,如同一张墨布罩在市第一医院。
五楼的楼道被照得如同白昼一般通明,如果不是窗外的暗色,走在其中的人一定现在是白天。
这层楼是重症患者病房,所以这里的隔音效果极好,没有一丝声音,只有滴滴的仪器的声音,以及病人偶尔痛苦时的呻吟之声。
在众多监护病房中只有一间是极其特殊,因为它旁边的座椅前坐着一个身穿警服的威武警察。
可是现在除了警服威武外,整个人因为深夜的困倦都已经眼皮都重的睁不开了,整个人缓缓地向下倒去,可是将要倒下之时却又猛然惊醒,然后睁着迷糊的眼睛四处观望,然后又再一次垂下眼皮,向下倒去……
吱吱的声音突然间撕破安静的空间,只见一名护士拿着记录本推着一辆小车走了进来,她不时地走到病房前,然后推门察看房间病患的情况,待没有特殊情况之后便轻轻地将门关上。
待护士走到困得不行的警官的时候,不禁轻笑着拍拍他的肩膀,于是警官立时醒了过来,待看到是一名查房护士时便点点头又倒了下去。
护士长长地叹了口气,然后停下车,推开房门朝着里面望去,只见偌大的一间病房只有中间一张床铺上有人在静静地睡着,床旁的监护器上不停地显示着生命征象,发出滴滴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