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既然你的解方是正确的,那就不应该是这样的啊?”凌凡托着下巴疑惑地自语道,而他的眼角却是偷偷地瞄着索隆,看看索隆有什么异常的**没有,完美无缺,索隆所表现出来的是一个被冤枉的人所应有人表现。
“对了,索隆,你的七色花降是从哪里学来的啊,按说这种降头术可是一种禁术啊?”凌凡突然望着索隆问道。
索隆似乎早就意识到凌凡会这样问自己一般,道:“对不起,这答应过哪个人,绝对不会将他的事情说出去,所以即便是你们,我也不能告诉你们。”
如果是平常人的话一定会追问的,可是凌凡却只是哦的一声便不再发问,他盯着索隆看了半天,问道:“既然你有这么高超的降头术,为什么要甘心当一名小司机啊,如果你愿意的话,成为a国的大降头师也不是没有可能的事啊?”
索隆叹声道:“降头师没有你想像中的那般好,他们要经历很多事情,更加面临着数之不清的挑战,而我自认为没有那种本事,所以还是安心当我的小司机保险些好,况且珍妮小姐一家对我也不错,人应该知足才行。”
好一句知足才行,这世界有多少人都没有意识到这四个字的金贵,总是想得到更多,以至于到最后,连手里已经得到的都丢失,这才是人生的最大悲剧。
凌凡瞧着索隆的表情,虽然此时索隆的脸上已经尽是血污,可是令他奇怪的是索隆的脸上竟然弥漫着淡淡的哀伤,他是在哀伤什么,是珍妮,是马利特,还是他自己……
监牢里充满着淡淡的哀伤,而在迪恩的房间却是另一番气氛,一边是紧张的坐立不安的降头师,而另一边却是稳惹泰山一般的俊雅青年。
眼前的俊雅青年便是四位王子中仅剩下一个的迪恩王子,现在,他正一手托着颜料盘,一手拿着画笔正静静地画着,英俊的面容上呈现的是祥和安静的神情,或许是由于王子的过于安静,才使得立在他身旁的中年降头师更加的烦躁不安,他,便是迪恩王子的守护降头师桑巴。
桑巴是一个身材瘦小的中年男子,脸颊也是极其的瘦削,好像是一张干枯的面皮包着头骨一般,不过陷在眼窝中的一双眼睛却是精光四射,露着令人胆战心惊的骇人目芒,不过当他看向身旁的青年时,那骇人的厉芒顿时变得无比温柔。
“桑巴老师,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您也就别太担心了,要发生的迟早要发生,我才不怕呢。”迪恩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然后将手中的画笔在托般中的红色染料中一抹,顿时画板上,整片天空一片红霞。
桑巴瞧着那醒目的红色,心下一惊,跟迪恩王子相处这么长时间,王子的个性,他最清楚不过,王子虽然沉醉于山水之间,可是那却并非本性,只是掩人耳目而已,其实他的内心世界是走向另一个极端的,对王位的极度奢望,令他几乎将他的本性都掩藏起来,红色,血色,如果说真的有人能狠下心将自己的亲兄弟杀死的话,那迪恩绝对是一个这样的人,而且更是一个一边露着纯真的笑容,一边将冰寒的刀子刺进亲兄弟心脏的人。
突然,迪恩王子手中的画笔停了下来,握笔的手也变成握刀的手,不过脸上依然是纯真的笑容,他回身望向桑巴,问道:“桑巴老师,您实话告诉我,古力和马利特是不是您杀的?”
桑巴闻声苦笑道:“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反正他们现在都死了,已经再也无法阻碍王子你的脚步,如今,整个a国都即将是你的,你还担心什么?”
“还有他!”迪恩王子纯真的眼眸突然间射出两道精光,他将画板一翻,只见画板的反面呈现的是一个人的素描像,而这个人不是别人,正是桑巴!
桑巴锐利的眼神也眯了起来,不过他还有是有些不明白王子的意思,道:“王子,你这是什么意思?”
迪恩握着手中沾染着红色染料的画笔,缓缓地对准桑巴的脖子,突然手势向下一划,一道骇人的红色印迹出现在桑巴的脖颈间,他的声音也变得异常冷酷:“我说过,凡是阻碍我向王位前进的人,我都会毫不留情地抹杀掉,桑巴老师你也是,谢谢你这些日子以来对我的保护,也只有你死了,我的嫌疑才能摆脱!”
徒然间,桑巴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他‘啊’地闷哼了一声,身体突然摔倒在地,身体不住地滚动着,紧接着便是脸上、胳膊上、胸口上……淡淡的七色花斑点出现在他的身体之上,而桑巴那锐利的眼睛也在一瞬间变得暗淡无比,只见晶莹的眼眸之中,一条条似是植物根系一般的东西在瞳孔一的房水中穿过,瞬间,黑白分明的眼珠便变成了草灰色。
迪恩放下手中的颜料盘和画笔,他起身走到桑巴的身旁,伸手温柔地将他的眼皮给抚合,淡淡地说道:“对不起,桑巴老师,王者之路是需要牺牲者的,你不是第一个,当然也不是最后一个。”
很快,迪恩便起身来到窗前,对着下面的卫士焦急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啊!桑巴老师出事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