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暂时无法到古宅的案发现场去勘探,但凌凡并没有太过失望,而是和莫秋一起去看望那两个目睹案发现场的郑家小保姆。虽然两个小保姆的胆子都比较小,甚至对当天所看到的景象都感觉到抵触,可是在凌凡的逗引下,两个少女渐渐的摆脱了心中恐惧,甚至和凌凡很孩子气般地拉勾定约,当然约定的是凌凡一定要查出事情的真相。
“好了,既然我们勾都拉过了,在我们谈论之前,我可以问下你们的名字吗?”凌凡露出极灿烂的笑容,道。
容貌艳丽的少女一征,露出明艳的笑容,道:“我叫安靖,她是我同乡,叫尹春。”名字叫尹春的少女似乎很是内向,当说到她的名字时,她紧紧地靠拢着叫安靖的少女,低着头不说话。
凌凡笑着望着安靖,笑道:“安靖,那现在你可以将那晚看到的事情经过再跟我们说一些遍吗?”凌凡将一张凳子拉过来,贴在两人的病床旁,尽量给人一种安全又不逼迫的感觉。
相貌俏丽的少女安靖深深地吸了口气,似乎是在缓和心中的恐惧,她看着凌凡,抿了下嘴唇,道:“事情是这样的,事情发生在前天晚上九点左右的时候。由于郑家的人很少都聚在一起,而昨天是老太太的生日,所以全家人都赶了回来,特地回来为老太太过生日,原本是喜气洋洋的和家团圆的场面,可是谁也没有想到,在替老太太庆祝完生日之后,也就是大家里回到自己的房间后,家树少爷竟然会……”
“家树少爷会怎么样了啊,慢慢说,不要慌。”凌凡强抑着心中的激动,带着鼓励的目光望着安靖,以柔和的声音问道。
安靖的脸上露出一股莫名的恐惧,道:“事情是这样的,虽然现在我再也不想再回忆那一幕,可是我不想将这一幕恐怖的场景永远都留在脑海里,我不想带着它过一辈子,所以我要把它说出来,我相信你。”
凌凡在面对别人对自己的信任的时候,总是又感激又担忧,感激的是被人信任的感觉真的很好,担忧的是,他害怕自己的能力有限,查不出事情的真相,有负于别人对自己的信任。
可能是由于那一晚的场景对于安靖来说太过震憾,所以安靖讲述给凌凡的事情断断续续,有些条理不清,不过在一旁的莫秋却替他们的谈话在后面做了下干净的笔录,笔录是内容以下所示,为了方便友友们观看,下面以安靖的口吻第一人称讲述————由于全家人很久都没有在一起相聚过,所以家里的人这一次能赶回来聚在一起都是异常的兴奋和喜悦,老太太自然是其中最高兴的人,特别是看到小姐的时候,她老人家更是欢喜不已。老太太很喜欢小姐,总是夸小姐跟她年轻的时候特别相像,所以她对小姐的疼爱超过她的其他孙子孙女。
当天晚上家里准备了一桌极丰盛的饭菜,一般来说我们这些下人是不能和主人一起吃饭的,但是由于那晚老太太很高兴,于是她让我们在主桌的一旁又设了一桌饭菜,让我们这些雇佣的下人也跟他们一起欢悦下。
然而欢乐的时光总是很快,可能是由于高兴的原因吧,当天晚上大家都有些喝多了,特别是家树少爷,好像是心里有事一样,带着闷气喝酒的,所以很快家树少爷便醉了(在这里凌凡曾经问安靖,家树少爷到底是因为什么事而喝闷酒的,安靖告诉凌凡,事情她也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关于家树少爷的钢琴的事情)。
由于我们这些下人要收拾东西,所以我们就没有喝太多的酒,而少爷小姐们却一个个喝的东倒西歪,如果不是我们的搀扶的话,他们一定会直接倒在地上的,特别是家树少爷和家明少爷,他们两人喝的最多,刚开始还是勾肩搂背的,可是后来一话不合,两人就恶言相向,甚至差点没互相打起来(在这里凌凡又插话问安靖家树和家明到底是因为哪句话打起来的,安靖却摇摇头说她忘记了,因为当时的环境实在是太复杂)。
老太太为此也很是气愤,原本是一番喜悦的场景,可是却闹着这样,老太太于是让我们这些下人给两位少爷泡醒酒茶,然后给他们端过去。于是我和小春很快便泡好了茶,一人端了一杯就要给两位少爷端去。
可是就当我们走到家树少爷房间之前的时候,突然听到家树少爷的房间里传出一阵悠扬的钢琴声,当时我和小春奇怪极了,因为方才我们明明看到家树少爷已经烂酒如泥,可是家树少爷竟然还能弹奏出如此悠扬的钢琴曲,这令我们很是诧异,于是我们便端着茶站在家树少爷的门前静听。
隔着房门,里面什么动静也没有,惟有那优美的钢琴声从门后传了出来,由于家树少爷很是厌烦别人打断自己的钢琴曲,甚至曾经有个刚来的下人不了解情况,打断过少爷的曲子,被少爷暴揍了一顿,打断了两根肋骨,所以我们不敢进去,于是便站在门口等着家树少爷将曲子弹完。
可是那道曲子弹奏的时间似乎有些长,我便觉得有些奇怪,于是我便将手中的茶将给小春,蹲下身透过门锁朝着房间面面望去,虽然锁孔不大,可是我依然能看见家树少爷好似以往一样坐在钢琴前,如痴如醉地演奏着悠扬的曲子。看家树少爷弹奏钢琴曲的样子,那里像是喝醉洒的样子,于是我觉得醒酒茶应该不用再给少爷了,可是就在我准备起身的时候,突然窥见到一个黑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