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不知道是天嫉红颜,还是碧云小姐命薄,在分娩的当天,碧云小姐竟然难产,我当时也在一旁当助手,血流了一地,可是孩子就是生不出来,最后费了好大劲接生婆才将孩子抱出来,可是却是一个死男婴,而碧云小姐也因为大出血而不幸去世,原本是在喜事,可是一瞬间却成了丧事,老爷也因此而一病不起,后来便也相继去世。
郑家一下子失去两人,全家的担子落在少爷的身上,大家原以为弱不禁风的少爷很快也会倒下,可是没想到少爷竟然坚持了下来,而且令人没想到的是,夫人竟然不久后便有了生孕,不久后便生下少夫人,而在生下少夫人不久之后,少爷便突然病倒,无论什么药都治不好。后来医生说,少爷是思虑成疾,隐忍不发,再加上这些年的超负荷操劳,以致于内思外劳,身体承受不了,倒了下来,而且少爷好像死意已定,根本就是饭药不食,不久后也离开了人世。
而偌大的一个郑家便剩下夫人和少夫人两人,郑家所有的事务都落在了夫人的肩膀上,而夫人对此毫无怨言,她只是恨,只是恨碧云小姐,如果不是碧云小姐的话,郑家也不会发生这么多事,所以夫人将所有的怨恨都发泄到碧云小姐的身上,并且捏造了诅咒这一说,要想郑家的子子孙孙都记住,是碧云小姐给郑家带来了不幸。
此时凌凡才明白,原来诅咒的来源是这么一回事啊,女人的嫉恨还真是可怕啊,不过从张奶奶的口中凌凡并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线索,这使得他感觉到案件越来越迷惑,原以为通过碧云小姐这条线索,可是将凶手挖出来,可是碧云小姐当年只是诞下一个死男婴,而后也随之去世,这好像没什么异常啊。
就在凌凡考虑今后案件的搜索方向的时候,他突然感觉到一阵毛骨悚然的感觉,一双眼睛正在死死地盯着他。
凌凡抬头朝着那双眼睛望去,只见坐在他对面的那个青年正用痴傻却无比狠毒的眼睛死死地盯着他,这种感觉令凌凡很是不爽,他试探着跟青年说话:“你叫阿德是吗?”
然而青年却明显表现出强烈的敌意,紧紧地抿着嘴唇,并不回答,这个张奶奶赶紧插话道:“你不要介意啊,他是我的孙子,我的女儿在他五岁的时候便已经离世了,我骗他说,他的妈妈跟人走了,要很长时间才会回来,所以这么长时间以来,他都是我跟我在一起的,后来渐渐的长大了,才发现他有些痴痴傻傻的,并且对陌生人很是有抵触。唉,真是可怜的孩子。”
凌凡不知道这个青年会有如此悲惨的身世,不禁有些愧疚地说道:“对不起,张奶奶,我不知道您女儿的事情……”
张奶奶倒是很是想的开,慈祥地笑道:“事情都过去很久了,我老太婆早就忘了这些事了,不过今天我告诉你的事情你可千万不能跟夫人他们说啊,否则我老太婆就休想在这个家里安度晚年喽。”
凌凡笑道:“张奶奶,你尽管放心,我这个人的嘴很严的,一定不会将此事说出去的。”接着,凌凡又想起一件事,问道:“张奶奶,你确信当年碧云姑娘生下的那个男婴死了吗?”
张奶奶想了想,道:“死了,就算不死也活不了,那个婴孩生下来连呼吸都没了,眼睛也没开光,后来被我那老头带人给埋在大宅后的树林里呢,真是可惜了,不然一定是一个和少爷一样英俊的男子。”
“哦,原来是这样啊。”这下凌凡算是打消了一个想法,既然那个男婴死了,那么男婴复仇的可能性就不存在了,他可不相信这个世界上真的灵魂复活杀人什么的。
就在这个时候,凌凡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天瑜打来的,好像是出了什么要紧的事情,凌凡赶紧起身跟张奶奶告别,临走的时候,凌凡注意到,阿德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虽然明知阿德对陌生人很是反感,可是他还是感觉到他看向自己的眼神有些不同,不管对于天瑜的安全比起来,这件事也被他给抛到脑后。
在跑出大门的时候,凌凡碰到同样跑出来的古如风,老古也说天瑜给他打电话好像很紧张的样子,可是当他们跑到警车前的时候,却发现满地都是蛇,黑身白颈的蛇,也就是古如风之前所说的那种名叫黑仙子的蛇,所有的车都齐齐地围在警车的四周,天瑜将车门紧闭,一副无可奈何的样子。
“我靠,老古,这些东西是从哪里来的?!”凌凡虽然对蛇群并不是第一次,在香港的紫荆园时,他便曾经在动物园里看见过蛇洞,只是此刻,眼见天瑜被群蛇围攻,惊骇无比。
古如风也是脸色异常,赶紧从怀中掏出几张火符,一阵咒语喝道之后,数张火符立时化为数道火龙,朝着群蛇卷去。
群蛇哪里能承受得了古如风的火符,一时间,群蛇发出痛苦的哀咝声,卷动着身体,而后慌乱地逃出火圈,朝着远方的小树林逃去。
“天瑜,你没事吧?”凌凡看了一眼群蛇逃走的方向,赶紧冲上前拧开车门,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