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由石仲请客,在东方居吃饭。
因为石恺暂时还没出来的缘故,赴宴的就只有陈珞和包弋阳,加上石仲,一共三人。
一大桌子的菜,满满的都是山珍海味,石仲还准备了一瓶珍藏多年的极品茅台,很下功夫。
包弋阳的心情似乎还不错,笑声很是爽朗,和陈珞石仲各喝了一杯酒之后,包弋阳砸吧砸吧嘴巴,笑道:“真是好酒。”
石仲道:“这瓶酒我藏了有四十年了,包少要是喜欢,可以多喝几杯。”
包弋阳眼前一亮:“那是自然。”
陈珞微笑道:“石老,你这次下这么大的血本,应该不是没条件的吧,不然就该血本无归了。”
听了这话,包弋阳也是笑眯眯的看向石仲,听他会有什么话要说。
石仲正色道:“绝无要求,陈少难道还觉得老夫的压力不够大,就不要看我的笑话了。”
陈珞是包弋阳相视一眼,哈哈大笑起来,包弋阳道:“石老,俗话说否极泰来,事情过去之后,将来就是好事了。”
石仲听的连连点头:“一切依仗包少了。”
包弋阳道:“石老这扣帽子的本事厉害,陈少,你说石老给我扣这么大一个帽子,我是戴,还是不戴?”
“自然是要戴上。”陈珞微笑道。
感觉上,听包弋阳说话,其实还是非常不错的一个人,至少是真性情,背地里捅人之事,应该不至于去做,这也让陈珞微有好感。
包弋阳听的陈珞这话,苦笑,点头:“那没办法了,只能戴上。”
石仲趁机邀请一起喝上两杯,说了许多感激的话,以他的身份,说出这样的话来,已经算是难得的放下自己的身段了,包弋阳虽然傲气,但是并不骄矜,表现的非常之好。
一顿饭吃到途中,石仲去洗手间,只剩下陈珞和包弋阳。
包弋阳主动和陈珞喝一杯酒,道:“我们两个看样子真的有点缘分。”
陈珞摸了摸鼻子:“你这话让我很惭愧。”
“陈少是这样子的人?”
“有时候脸皮有点薄。”
包弋阳哈哈大笑起来:“有趣,有趣……”他的笑声来的快,去的也快,很快便是恢复常色,问道:“关于石恺的这件事情,你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正想问你。”陈珞也疑惑。
包弋阳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
说完,二人相视一眼,齐声苦笑,难得的有戚戚相关之感。
包弋阳感叹道:“这人的手伸的很长啊,在中海闹出这么大的事情,我居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
陈珞听包弋阳似乎并不怀疑温少宇,更是奇怪,有心问了一句:“温少最近在干吗?”
包弋阳听的这话,朝陈珞古怪一笑:“我知道你在想什么,同样我在想,被人利用,被人当枪手使唤的感觉实在是太憋屈了,但是有句话我必须说,我并不认为这事是温少宇做的,他还没这个本事。”
中海市虽然不是包长卿一个人的中海市,但是包长卿在中海的影响力是毋庸置疑的,包弋阳的确有底气说出这样的话来。
陈珞笑道:“倒是我多想了,不过如若真是如此的话,事情似乎进入了一个死结,解不开了。”
包弋阳摇头:“未必,有些事情,有第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一次不成功,第二次很快就会来。事情做的多了,迟早会露出狐狸尾巴的。”
陈珞笑道:“所以,我应该小心一点是吧。”
“你的能耐,我并不担心这种事情。”
“好,为包少这份看好,我敬你一杯。”陈珞拿起杯子,一口气喝掉一杯。
包弋阳见陈珞毫不矫情,亦是有欣赏之意,道:“其实不只是我看好你,看好你的人太多太多,只是你在并不知道而已。”
“包少这话是什么意思?”
“有句话叫,人红是非多,想必陈少是听过的吧?”包弋阳问。
陈珞点点头,包弋阳接着道:“我想,陈少还是好好想想自己最近接触的人和事,看看自己有没有得罪什么人吧。或许能够想清楚一点事情也不一定。”
陈珞知道包弋阳应该是知道了某些消息,但是出于某种原因不好告诉他,而是让他自己去想,陈珞眉头微皱,一路细细想来,他所得罪的人的确很多,但是能够做到这个份上的,只怕是连没倒台之前的季家都做不到,那么,还会有谁?
陈珞实在是想不出来,耸了耸肩,沉闷的喝酒。
包弋阳见状,便是岔开话题,看似随意的问道:“陈少有没有合作的想法?”
“哦,包少的意思呢?”
“我的意思是,只要我不吃亏,什么方式的合作都可以。”
“比如,房地产!”陈珞咬了咬字。
包弋阳点头:“没错。”
陈珞的脸上多了一丝笑意:“包少的爽快真是让我吃惊,但是很抱歉,我需要一个能够说服我的理由,不然我恐怕不能完全信任你,因为据我所知,你和温少宇之间的合作还不错。”
包弋阳问:“真的不错吗?我不相信包弋阳的打算你看不出来。”
“我还不是太清楚。”陈珞在这个点上含糊其辞,有些事情,他知道是一回事,但是从包弋阳的嘴里说出来又是另外一回事,毕竟有些话不能说的太多,越俎代庖,并不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