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清风、咖啡、阳光,原本是一件极为休闲的事情,可是此刻,气氛却是有点压抑。
周妁低声道:“玉姐,对不起。”
玉姐笑笑,将她的手拉过去,道:“我尊重你的一切决定,不要和我说这样的话。”
周妁叹一口气,又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一杯咖啡喝完,玉姐率先起身离开,周妁好几次要劝拦,话到嘴边,终究没能说出口来。
“放心吧,玉姐没你想的那么脆弱,她会处理好这里面的关系的。”陈珞这时劝道。
周妁对着他勉强一笑:“我只是很担心爷爷那边,爷爷的心里也很不好受的。”
“这种事情外人着急是没用的,给玉姐一点时间,我想她会想明白的。”
周妁点头:“也只能如此了。”
正谈着呢,忽然见着一个中学生模样的小女生慢慢的走了过来,小心翼翼的道:“请问是周妁吗?”
周妁微微一怔,抬起头来,那小女生看清楚周妁的脸,立即笑了起来:“果然是你啊,我最喜欢你了,可以给我签一个名吧。”
周妁的心性实在不高,苦笑着点了点头,那小女生立即找纸和笔,这一点动静,立即引起了咖啡厅里其他人的注意,慢慢的围了过来。
陈珞见状不妙,赶紧一把拉起周妁,往外面小跑而去,上车之后立即离开。
车子开出去一段路,见没人追上来,周妁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气。
陈珞笑道:“这就是成名的烦恼吗?快乐并痛苦着。”
“的确是这么回事。”周妁认同:“记得自己刚出道的时候,没什么名气,整日的为自己适合不适合这条路而烦恼,而来慢慢的,拍了一些电视剧和广告,慢慢的有了一定的知名度,在享受这这层光环的时候,又是为之烦恼了,人啊,还真是奇怪的动物。”
陈珞道:“说起这点我倒是有一个问题要问,你当初为什么会选择这条路?”
周家是政治世家,虽然女人在政治一途向来弱势,但是以周家的背景,周妁要想从政的话,前途应该也不至于差到哪里去。
周妁看他一眼,缓缓道:“如果说我只是单纯的喜欢这个光鲜亮丽的舞台,你会不会觉得我很虚荣?”
“你觉得你自己虚荣吗?”陈珞反问。
周妁轻轻摇头,陈珞便是接着道:“这就对了,每个人都有梦想和追求自己生活方式的权利不是吗?在我看来,那个用鲜花和掌声所堆积起来的舞台,其实也不过是三百六十行之一的一个,仅仅是一个职业,并无太多其他的因素。”
周妁道:“可惜很多时候,这个职业都被妖魔和扭曲化了。”
陈珞道:“并非是这一个职业,很多职业都是被妖魔化了,诱惑无处不在,并不仅仅在这一行才有,你不用想太多。”
周妁轻笑道:“你似乎是在安慰我?”
陈珞笑道:“确切的说,你在我心里面,一直冰清玉洁罢了。”
周妁嘟嘴:“清白都被你给坏了,还好意思说这个。”
陈珞又是得意的笑了起来。
……
晚上八点钟左右,陈珞刚刚从浴室洗完澡出来,就是听到躺在床上,姿态慵懒的周妁道:“电话来了,玉姐打的。”
“哦?”陈珞疑惑的接起。
电话那头玉姐道:“陈珞,还记得白天的话吗?出来陪我喝酒。”
陈珞苦笑,这个女人还真是雷厉风行,他问道:“你在哪个酒吧?”
玉姐说了地址,迅速挂断电话,陈珞对周妁道:“玉姐叫我出去喝酒,心情好像不太好。”
周妁大方的道:“去吧去吧。”
“你呢,怎么办?”
周妁笑道:“包包里有两个新剧本要看,这几天和你在一起折腾的筋疲力尽的,也没时间理会,刚好有时间看看。”
“听起来像是在抱怨啊。”陈珞慢慢靠近,掀开被子在周妁的屁股上打了一下,周妁一句呻~吟,陈珞立即心神一荡,扑了上去,周妁一边挣扎一边道:“玉姐叫你去呢,别耽误时间。”
“没关系,我们速战速决。”
……
一场大战之后,陈珞开车来到酒吧差不多九点钟了,在一个阴暗的角落里找到玉姐,玉姐已经喝了不少酒了,见着他,眉头微皱道:“怎么来这么晚。”
“堵车。”陈珞随意道。
玉姐自然不信,隐约有闻到陈珞身上的香气,那是周妁身上的味道,不用想,就知道他之前一直都是和周妁待一起的了。
这个话题比较敏感,玉姐不愿多说,招呼服务生上酒来。
陈珞接过啤酒喝了一口,这才道:“这是第二次看到你来酒吧了,经常来?”
“偶尔来,一般都是在家里喝。”玉姐道。
陈珞微微一笑:“之前没怎么看出来,你压力很大吧。”
玉姐眉头微微一挑:“你在套我的话吗?”
陈珞道:“只是觉得你太辛苦了点,代周妁谢谢你。”
“她自己会说,而且她也说过。”玉姐不怎么领情。
陈珞便是举起杯子,玉姐手里的杯子和他碰一下,各自喝一杯酒,玉姐这才道:“今日霍文彬父子登门道歉,你怎么看?”
“老爷子说差不多就行了。”
“如果我不愿意呢?”
陈珞苦笑:“我是不是该说陪着你一起疯魔一次?”
“你会?”玉姐怀疑。
“试试就知道了。”
“但愿你别让我失望才好。”玉姐点了点头。
酒吧里的金属乐震耳欲聋,两个人说着话都比较费劲,渐渐的话语便是变少了许多,喝起酒来。
喝了差不多一个小时,酒吧里的客人越来越多,场面也是越来越热闹,不少青年男女都进入舞池,随着节奏声疯狂的扭动身体跳起舞来。
玉姐朝那边看一眼,问道:“有没有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