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舆论风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汤家被动的推向风口浪尖,强大的舆论压力下,各个有关部门亦是被迫行动,紧盯汤家。一层接着一层的波及之下,汤家本身不菲的公关能力和旁支错节的各种社会关系,似乎一点都使不上力,集体失声,一个庞大的商业家族,风雨飘摇,前途难卜。
唯一出人意料的是,宋博楠近段时间的行踪变得更加隐蔽和低调,似乎根本就不知道汤家出事了一般。不过在真正的有心人手里,就会明白,宋博楠这看似冷眼旁观的姿态并非是对此事置之不理,大概是有着卸磨杀驴的心思了,汤家,一开始是垫脚石,到最后,发挥完最后的一点能量,依旧还是垫脚石。
同样低调的还有陈珞。
作为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除了一开始的爆料之外,跟风者一哄而上之后,他基本上就是一个旁观者的角色了。
这几天,整个燕京为汤家的事情闹的沸沸扬扬的,陈珞却是一门心思的窝在美人怀里,尽情肆意的享受着美人恩。
午后时间,绿色的吉普车行驶在宽敞的马路上,陈珞的脸上,挂着一抹淡淡的笑,那笑似得意,又似是对某些事情的期待。
夏子苒见着他这样子,就是气不打一处用来,伸手用力的在他的大腿上拧了一下,这一下可是真的不客气,陈珞嘶的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双目圆睁:“女人,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
夏子苒也没有一丝理亏的意思,哼哼的道:“谁叫你笑的那么淫~荡的,不要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
“想什么?”陈珞故意装傻。
夏子苒丢给他一个白眼:“你眼下最好老实一点,一会我不配合的话,你就是有的苦吃了。”
陈珞听的这话,赶紧嘻嘻笑道:“小苒苒,你不会真的这么绝情吧,我的终生幸福,可是都交到你的手里了。”
夏子苒道:“你脸皮真厚。”
“一般一般,那是因为在你面前,我才如此不要脸的。”
夏子苒也不是真的生气,就是有点患得患失的意思,被陈珞这话逗笑,然后她一本正经的道:“今天好好表现。”
陈珞用力点头:“一定一定。”
陈珞之所以会得意,甚至还笑的这么淫~荡,很主要的一个原因是,今天二女终于可以汇合了。而且最主要的是,周妁晚上也有时间。这种情况,就算陈珞的思想想不淫~荡都难啊,更何况这一天,他可是期待已久。
说起来,来燕京的时间不短了,可是和二女的见面一直都是错开的,表面上是二女各有事情要忙,交集不多,而和他一起的时候,除非是谈一些正事,私底下的亲密话语,二女对彼此是从来不提及的。但是陈珞哪里会不知道,这是二女自成的一种默契在,免得尴尬。
但是在他厚脸皮的要求下,周妁还是答应今晚一起共进晚餐了,这对陈珞而言,可是漫漫长征路上的一大步啊,通过这一步,他的终极目的,几乎是举手可及了。
这么一来,那么得意,是怎么也掩饰不住了。
副驾驶位置上的夏子苒见着陈珞这样子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同时也觉得自己有点荒唐,毕竟明明知道陈珞的那种见不得人的坏心思,偏偏还眼巴巴的送上门来。
要知道,夏子苒虽然之前一直都挑逗所双~飞三p什么的,但是也就是嘴上说说而已,她表面泼辣,实则骨子里却是异常保守,因为陈珞,已经坏了许多坚持了很多年的原则,但是这种事情似乎一打开开口就是如洪水猛兽一般再也难以收拾和控制,慢慢的,阵脚失去的更多,也就是变得愈发没有原则了。
但是要说胡闹,夏子苒也不是这么认为,毕竟她和周妁之间,彼此都已经认定在陈珞心里面的存在了,这种存在一开始可以遮遮掩掩,但是长久下去定然不行,终有那么一天,所有的事情都是必须要面对的,这种事情逃避不了,说起来,只是一个时间问题而已。
而陈珞,这一次,有意将时间提前,只是心里面还没完全做好准备,这才患得患失罢了。
此时,坐在副驾驶位置上的夏子苒,时不时看一下陈珞,时不时看一下前方的车辆,不知道是期待陈珞将车子开慢一点,还是期待前方出现大堵车的情况,让那种羞人的场面来的更缓一点。
只是注定要让夏子苒失望了,平素三天两头堵车的主城区交通干线上,今日竟是意外的通顺。
绿皮吉普车最终在一家不如何起眼的饭店门口停下,车子停下之后,夏子苒第一眼就是看到了旁边的一辆白色宝马轿车,那是周妁的车子。显而易见,周妁已经来了。
二人进了饭店,直接进入包厢,周妁已经坐在那里了,但是并不是一个人,玉姐也在,看到玉姐的时候,夏子苒这才小小的松了一口气,有玉姐在,陈珞估计是要收敛许多的吧。
事实上,陈珞在看到玉姐的时候的确有点意外,但是转瞬间就是恢复常色,打了个招呼,玉姐点点头,浅浅一笑,没有说话。
两个人经历了在香山的那一次事情之后,彼此的心态都变得有点奇怪,当然这种变化最主要是出现在玉姐的身上,这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时常让玉姐为之困扰,这也是那天陈珞打了几个电话给她她都没有接的原因。
周妁并不知到内情,笑着让陈珞坐下,陈珞一坐下,玉姐就是起身招呼服务员去了,有周妁在,玉姐一直都是充当保护神的角色,在公众场合尤其是要注意。
陈珞坐下之后,周妁发现他脸上的笑容有点奇怪,就是好奇的道:“在想什么呢?”
不等到陈珞说话,夏子苒就是飞快的换了座位在周妁的旁边坐下,低声附在周妁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声音太小,陈珞无法听到说了什么,周妁一听那话,脸上就是一红,这红色很快就蔓延到她的耳根,使得她整张脸都好似被红色的胭脂晕染过一般。
回头,周妁看陈珞一眼,眼神无比哀怨。
陈珞挠头苦笑,瞪向夏子苒,夏子苒光棍的很,哪里会怕他,反瞪回来,两个人大眼对小眼,倒是弄的周妁扑哧一笑。
周妁拉了拉夏子苒,笑道:“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还跟小孩子似的。”
夏子苒嘟囔道:“谁让某些人整天都不想正事,就想着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呢,真是坏死了。再者,若是我们真的是小女孩的话,只怕是某人要失望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