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检的报告还没出来,不过从燕京那边传来的消息,好像是监狱里发生*,马红骏被卷了进去,被人活生生的给打死了,脑袋都给打碎了。听说当时脑浆流了一地,很血腥。”包弋阳有些可惜的道。
“这样的死法,也没人怀疑?”陈珞讥笑。
包弋阳道:“怀疑自然是有怀疑,现在那批参与打架的人,都在清理呢,估计下场会很惨,不排除有人是蓄意谋之制造混乱,但是以目前的形势来看,要朝这个方面查的话估计会有点困难,你也知道,马红骏入狱之后,马家逐渐的失势,正处于一个尴尬的位置,夹在中间两头难以做人。此次就算是真的是有人蓄意要马红骏死,马家的人,也未必会吭声。毕竟他们现在所需要做的不是去报复,而是休养生息。”
陈珞放下啤酒瓶,点燃一根烟抽了两口,眉头紧紧拧着:“若是马家真的如此做的话,那么矛盾,又是引到我的头上来了。”
包弋阳点头:“我正是担心这个,所以才打电话给你让你早点回来,说起来,你是不是应该去一趟燕京。”
陈珞摇头:“现在不能去,马红骏的死不管是意外还是谋杀,我一去的话,就会变成众矢之的,到时候不是解决矛盾,而是引爆了矛盾,得不偿失。”
包弋阳低头思索了一会,轻轻点头,“也是。但是也不能任由被人泼污水吧?”
“消息还没完全传出来,泼污水什么的倒是不必担心,其实若是真的有人泼污水,还是一件好事,至少知道这其中幸灾乐祸的有哪些人。”
包弋阳听的心头一阵明朗:“那些人,就是要调查的对象了。”
陈珞点头,猛的吸一口烟,不再多说。
虽然他对马红骏没有一丝的好感,将马红骏整的进监狱也没有丝毫内疚的情绪,但是这一次马红骏的死,还是有点突然了。
一直没有说话的石恺忽然道:“陈少,你有没有怀疑的对象?”
陈珞笑:“值得怀疑的人,就那么几个,会怀疑他们也很正常,因为他们此刻估计还在怀疑我。”
石恺道:“我觉得对你的怀疑是站不住脚的,毕竟你和马红骏之间已经没有本质上的冲突。”
“这世上从来就不缺乏庸众,清醒的人少之又少,我无法乐观。”
石恺接着道:“那么是不是可以逆向推断,包括这件事情发生的动机和诱因什么的,马红骏入狱,和他关系最亲近的人是谁,最有可能会被威胁到的是谁,又会损害到谁的既得利益?这么一来,就算是做无罪推论,还是可以揣摩出一些线索的。”
陈珞笑了笑:“和他关系最近的人是宋博楠,最有可能会被威胁到的人是宋博楠,会被损害既得利益的,还是宋博楠……”说着,他摊了摊手:“这是一个很简单的推论,但是这未必能够形成一个结论。而且最重要的一点是,我的手里没有证据,但是我可能要为马红骏的死买单。”
石恺眉头皱了皱:“难道就这样听之任之,不做一点事情?”
陈珞道:“目前的情况只能如此,我想,总会有一些人,按捺不住的跳出来的吧。”
……
一如陈珞所想,就在第二天,国内各大报纸头条,都是重磅报导了这则消息。
监狱内部发生*本属寻常事件,但是随着马红骏的身份被披露,这件事情的性质立即就是变得不同寻常且恶劣起来。
*的声明出来的很快,表示会对这件事情严加处理,并且要加强全国范围内各个监狱里的监管和整风制度,言下之意,接下来,全国各地,将是一场严打。
陈珞坐在酒店房间的沙发上看着这份报纸,不用全部看完,就知道这个结果,是多双手一起推动的结果。
看样子是有人在蓄意的将事情闹大,尽管陈珞知道这件事情并不会对他造成实质的影响,但是负面的新闻肯定是会被爆出来一些的。
这事多多少少让陈珞有点困扰,虽然在得知马红骏的死讯之后他第一时间怀疑的就是宋博楠,但是说起来,也仅仅是怀疑,因为宋博楠似乎很难有做这种事情的动机,而且,他也觉得,像是马红骏那种疯狗一样的人物,就算是死了,也未必会死的干干净净,这背后肯定会有一些波澜的出现。
他无意插手这件事情,虽然可能会影响到自己,却也没打算去燕京,至少短期内是不会去的。
看完报纸,陈珞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了,就是出了酒店开车朝包长卿居住的地方而去。
进了门,就是见着包弋阳从厨房里端着一盘子菜来,陈珞左右看了看,没看到佣人,包弋阳则是对着他一阵挤眉弄眼,指了指厨房。
陈珞侧过头去看了看,就是见着包长卿身前围着围裙,正在炒菜,他微微一愣,旋即觉得这场面有些欢乐,谁能想到堂堂中~央~政~治~局常委,居然还会下厨做菜?这次饭席的规格,一下子就提升了不知道多少个档次。
包长卿手艺很好,很快就是弄好了五菜一汤,洗了手从厨房出来,对陈珞打了一个招呼,包弋阳很有眼力,赶紧拿了一瓶茅台酒出来,三个人,就是围着桌子,吃起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