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他的话说,反正自己也是治不好得病了,谁治还不是都得死?就让这丫头试试手艺吧!
当时赵小婷心里就非常的忐忑,打电话给远在s省的“哥哥”赵建辉,只可惜,哥哥问自己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的时候,自己还是言不由衷的说了一句:“没有,哥,我就是想你了,我能有什么事情?”
可是,现在这个老家伙越来越变本加厉了,还不知道他那出乎常人的脑子会想出什么稀奇古怪的坏点子呢。
临下班的时候,那个女郎找上她,奉上了一个颇为丰厚的红包,说是骆老爷子的一点小意思。赵小婷自然知道,这就是所谓的封口费了。她转手委托护士将红包存入了他的住院押金,然后当着骆老爷子的面将押金单据拍在床头柜上,目光清冽,面无表情。
骆老爷子瞪着她,一脸的不可置信。
不知道因为什么,赵小婷对于这种自以为是的富翁有种莫名其妙的反感,不就是有俩个臭钱么?以为全天下的人都跟他一样掉钱眼里了?有钱怎么了,就算是住着总统套房,儿女成群,有一个陪床的吗?家财万贯能买来金山银山能买来太阳不落山?
骆老爷子的来头不小,是本地屈一指的大地产商,这几年他的公司在股市上也大赚了一笔。当时赵小婷毕业之后还到他的公司去应聘过女秘书,可是在看到协议上写的,女秘书必须24小时上班,确保老板随叫随到的那一条之后,赵小婷果断的退出了应聘的行列。
据说他风流多情,有过数不清的女人。这些女人为他留下了数目颇多的子女,他们每天都会定时来探病,带着花束和果篮,简单敷衍一下,便快速告辞,从来就没有一个人主动留下来陪夜的。
只有他的小儿子眼中似乎有过瞬间的温柔,那是个俊俏的小伙子,名叫骆秉辉。如果说骆老爷子是垂垂老矣的雄狮,骆秉辉就是一头漂亮而矫健的公鹿,没有什么威慑力,却阳光而充满蓬勃的朝气,别有一种迷人的魅力。
当骆荣光第一百零一次按压紧急呼叫传唤赵小婷的时候,骆秉辉似乎都吃不消了,在一边窘迫的面红耳赤。
谁都看得出来他是在消遣她。头晕,腿疼,脑涨……总之是骆荣光能想出来的部位都不舒服。可赵小婷不急不躁,总是静静地听他述说,按照他说的给他检查身体,量血压,一遍遍的解释。这是个倔强而又孤独的垂死老人,赵小婷自然不会和他一般见识。再说了,自己就是做的这份儿工作,一个月两万多块呢,心里还巴不得他能再多活几个月,要是那样的话,自己出国的费用就有着落了。
深夜,赵小婷正在温习雅思英语,遇到生词,嘴里呢喃着自语不得其解,正想翻阅英汉词典,突然听到骆荣光的声音:“gntlan tal lss half off cal coattals,直译为绅士无尾部的半正式燕尾,正确的意思是:男士无尾半正式燕尾服。”
抬头,看到他微微的笑容,像一个真正的长者,或者传统的绅士。这个老头,不简单呢!
骆荣光的眼神透彻肌肤,嘿嘿一笑:“知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公司叫做‘荣光国际’?当然了,前两个字是我的名字,那后两个字能是白叫的?”
当骆秉辉再次探视时,赵小婷正和他的父亲促膝长谈,看到骆秉辉进来,赵小婷礼貌地告辞,骆荣光一把拉住了赵小婷的手:“别理他,咱们谈咱们的,你是我这辈子见到的最聪明好学的学生了,再有两个月的时间,你要是不做医生的话,我保证你就能直接接手我的位置。”
骆秉辉笑得有点尴尬:“爸,一切都准备好了,大哥回来就可以举行订婚仪式了。您……是不是回家去看看……”
“我闲的吃饱撑的?是他订婚又不是我,我回去看什么?爱怎么办就怎么办把,我不操那个闲心……只是,有点亏了东方家的闺女……”后面这句话声音很小,但是赵小婷就站在他身边,还会死听得很真切。
她很是不解,世间还有这样说儿子的父亲?
赵小婷抽出手,笑容有点尴尬。骆秉辉则笑了笑:“你们慢慢的聊,我还有点事情就先走了,我父亲就拜托你了……这个,是后天的请柬,我哥哥订婚仪式在家里举办酒会,还请赵小姐到时候光临。”
“这个小子根本就不是我儿子。你看出来没有,他那里有一点像我?说话罗里吧嗦的像个娘们,一点都不利索。”骆秉辉前脚刚走出病房,骆荣光的声音就在后面响了起来。
当东方文静踏入高等病房,前来探视未来公爹的时候,赵小婷不由得有点惊呆了,天底下还有这么漂亮的女人?
那天,赵小婷正在房间里陪着骆荣光闲聊,忽然听见在大楼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清脆的高跟鞋敲着大理石地面的声音。循着声音从玻璃窗里望出去,就看到了一头飘逸的长正从窗户外面经过。
下一刻,东方文静穿着一件鹅黄色的长裙,搭配着丝质的白衬衫,修长白皙的双脚踩蹬着鹅黄色的高跟鞋,正从病房大门的方向走过来。
她边走边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墨镜,尤其当她螓轻轻一甩、便将满头秀飘逸而准确的甩荡到右肩后面。霎时,她那颀长曼妙、风姿绰约的体态,那充满撩人风味的型和她那仿如精雕细琢过的姣美脸蛋,立刻让赵小婷看直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