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伯府被父亲骂,罚跪祠堂,脸面丢尽了不说,还一再跑武安侯府来受冷眼,他一个大老爷们,也要脸面的!
错的是武安侯的媳妇,怎么倒霉的却是他,这口气憋屈他,差点没抽过去,真怕哪一刻憋不住了,指着侯府破口大骂。
他忍。
江二老爷给老太太行礼,老太太掀开眼皮扫了他一眼,扭头问孙妈妈,“今儿外面刮的什么风,看江二老爷吹了一脸的黑灰。”
孙妈妈轻笑。
安容肩膀直抖。
江二老爷双拳握紧,牙关紧咬,努力让脸色看起来平和的多,方才赔罪道,“老太太,我来给您赔不是了,是我一时……。”
老太太抬起胳膊打断他,皮笑肉不笑,“你没有对不起我,不用跟我老婆子赔罪,若不是有安容和世子,我和你半点关系没有,你拿的是你亲侄女的东西,跟她道歉。”
老太太说话爽直,一点都没有拐弯抹角,有些人,你跟他绕一点,他就揣着明白装糊涂,干脆说白了,除非你是傻子,不然你都听得明白。
江二老爷是真的逃不过去了。
当他望向安容的时候,安容很规矩的站起来给他行礼,给长辈行礼是规矩,哪怕这个长辈做的再过分再无礼,她不能失了侯府的气度。
江二老爷瞧了心中惊喜,以为安容是原谅他了,忙说,“跟舅舅还行什么礼,快起来。”
安容起了身才道,“这是规矩,安容不能废。”
江二老爷脸皮一燥,安容这是行礼,也是打他的脸啊,一个小辈都如此懂礼,他这个做长辈的却不懂规矩。
江二老爷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安容,舅舅知错了,舅舅不该鬼迷心窍,指使人偷拿你的秘方,舅舅给你赔不是,”说着,江二老爷给安容着着实实的行了一礼。
安容生受了。
老太太脸色这才缓和了些,“这事就到此为止,看在两府是亲家的面子上,江二老爷的所作所为给安容带来的损失,我可以既往不咎,希望江二老爷多和江大老爷学学,如何做一个好舅舅……。”
正训斥的起兴,外面一个小丫鬟气喘吁吁的跑进来,上气不接下气道,“老太太,有公公来咱们侯府宣旨来了!”
老太太一惊,数落到一半的话就淹没了。
孙妈妈忙问,“是好事还是坏事?”
小丫鬟脸色有些难看,“奴婢不知道,不过听福总管的语气,好像不是什么好事。”
老太太觉得头有些晕乎,安容忙扶着她,宽慰道,“祖母,你别担心,爹爹才升了官,离京办差还得了皇上夸赞,不会有事。”
老太太点点头,脸色好了不少,只要武安侯没事,侯府就不会有事,只是福总管的语气不怎么好,莫不是跟安容的亲事有关吧?
可是那是圣旨,不是太后的懿旨啊!
安容找太后退过亲,皇上轻易不会赐婚的。
孙妈妈扶着老太太进内堂换了诰命服饰,才去前院接旨。
宣旨公公瞧见老太太来了,眼睛左右望望,眉头一挑,用那尖锐的公鸭嗓音问,“府上大夫人呢,怎么没见她?”
老太太忙赔笑道,“内媳犯了些错,正在禁足,这会儿蓬头垢面,不好出来接旨。”
宣旨公公冷然一笑,站起身来,道,“这圣旨是给她的,她不在,咱家这圣旨不好宣读啊。”
老太太忙让人去喊大夫人。
又等了一盏茶的功夫,大夫人才姗姗而来。
还以为是有什么好事等着她,结果公公一读圣旨,大夫人吓傻了,跌坐在地上,连圣旨也不接了,惹的公公很不耐烦。
老太太和安容也惊呆了。
皇上剥夺了大夫人的诰命夫人品级。
福总管给宣旨公公塞过去一个荷包,“劳烦公公跑一趟,这些银钱拿去买茶吃,只是不知道皇上怎么会剥夺侯夫人的诰命封号?”
拿了好处,宣旨公公的脸色好了很多,瞥了眼神不守舍的大夫人,公公才道,“今儿周御史一封奏折弹劾江二老爷和府上大夫人合谋偷窃沈四姑娘秘方的事,皇上听后震怒,江二老爷官降两级,府上大夫人的诰命封号被夺。”
“若不是长驸马说了情,怕是连侯爷也要挨罚,武安侯府还真是新奇,做娘的竟然偷女儿的东西。”
宣旨公公才说完,一个人影冲了出来,面色凄哀,近乎疯狂道,“我家老爷没有偷秘方,是她,是这个贱人,自己惦记安容的秘方,偷偷拿了,让我们老爷去卖的,我们老爷顾念兄妹之情,替她背了黑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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