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为什么会有你这么无耻的人？救了你就得娶你？不娶你就要杀了别人？君若水，你还有什么脸面活在这个世界上？有什么脸面来面对我？面对曾经救过你的我哥哥？”

殷离离从来没有这么愤怒过，也从来没有这么失控过，她看着眼前这个女人，就恨不得挖出她的心来看看，到底是什么颜色的？

仅仅只是因为爱上了别人，得不到就要毁灭，她到底凭的是什么？难道别人在她的眼中，就是她的私人物品？她想要就要，想怎样就怎样？全当作是她自己的东西？

君若水一直没有说话，掌心里的匕，一滴滴的殷红，却就这么从她的手指间，一点点的滑到她手中的匕上，蜿蜒成了河。

她说的没错，她到底凭什么？他不过是不爱她，她凭什么就要杀了他？

凭什么？

她的眼睛里，浮现出了刚才那双看着她的眼睛。

是了，当时不觉得，可现在，却是格外的清晰，那是一双没有任何波澜的眼睛，哪怕是因为她忽然刺入引起的疼痛，让他的瞳仁缩了缩，可他看着她，眼睛里却没有恨，也没有痛，平静的，就像是在看着一个陌生人。

对，哪怕是死，她在他的眼里，也就是一个陌生人了。

啪——

又是一耳光落下，这次，她连整只耳朵都嗡嗡了起来……

“你凭什么杀了他？你这个万恩负义的贱人，早知道是这样，当初就该杀了你，当初我哥就不该救你，你这个畜生！”

想到哥哥对她的临危相救，再想到自己对她南诏皇室的种种帮助，气怒难忍下，殷离离更加的失去理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