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表情有些奇怪,毛天琪觉得他大概是想起他上次在村里被打的奄奄一息,而现在自己一个小姑娘却打倒了一群壮汉,落差太大吧。毛天琪低头看看惨叫连连的混混,随口问了句,“你不是在医院养伤吗?怎么会在这?”
杜亦安整理了一下衣服,慢慢走到她面前,脸上带着让人如沐春风的笑容,“恩人,说来真是巧。我有笔生意早就约好了今天来b大谈,所以一出院就过来了。刚刚准备走的时候,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跟着一个女生,赶紧过来看看,没想到是恩人你。”
毛天琪连忙摆了摆手,“杜先生,你可别恩人恩人的叫我,我那天不过是刚巧路过,换做别人也会这么做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杜亦安笑着摇摇头,“那天我自己的情况我心里明白,如果不能及时止血,可能命就交待在那个土沟里了。谁在那时候救了我都是救我一条命,是我的恩人,这点错不了。不过叫恩人确实怪怪的,那我就叫你的名字了,你也别叫我杜先生,直接叫我名字就好。”
毛天琪无所谓的点点头,“谢谢你了杜亦安,不过你真的报警了吗?”
“别谢我,我什么忙都没帮上,没给你添乱就不错了。我确实报警了,不过我对这一片不太熟悉,跟警局说了半天才把地址说清,他们差不多也快赶到了。”杜亦安顿了顿,看向旁边被毛天琪打倒的一顿人,露出个头痛的表情,“我好像还是给你添麻烦了,这……待会儿跟警方怎么说?”
毛天琪耸耸肩道:“该怎么说怎么说呗,我可是正当防卫,你会帮我作证吧?”
杜亦安重重点了下头,“天琪你放心,我肯定帮你作证。”
一群混混听着二人的对话,面露急切,想逃跑却爬不起来。毛天琪下手不是一般狠,他们不止晕倒的晕倒、骨折的骨折,还有一些被打断了肋骨,根本使不上力。板寸咬牙切齿的“呸”了一声,目露凶光,“没想到老子今天栽在你个丫头片子身上了,你要么就弄死老子,不然等老子好了,非把你抓去夜总会*!”
杜亦安听到板寸辱骂他的恩人,冲上去一脚踢在板寸嘴上,冷声怒道:“你嘴巴给我放干净点,再听到你废话,别怪我不客气!”
毛天琪走到板寸旁边,蹲下盯着他,问道:“想对付我也得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到底是谁叫你们来的?你们背后的人吩咐你们怎么对付我?”
板寸咳了一声,吐出个带血的门牙,整个下巴都肿了起来,又疼又麻,对毛天琪的问话完全不理。
毛天琪打量他片刻,忽然伸出食指在他身上按了几下,板寸顿时扭曲了脸,来回翻滚着大声惨叫。过了一分钟,毛天琪又在他身上点了点,让他恢复正常,“说不说?”
“老大快说吧,她不是人……”
“老大说啊……”
“闫,我知道是姓闫的,老大,那边摆明在坑咱们啊,别给他们遮掩!”
还清醒的混混七嘴八舌的劝说起来,他们虽然恨毛天琪将他们打伤,但混混嘛,打架总有输的时候,没什么大不了的。但背后请他们来的人就阴险了,让他们来堵个小姑娘,居然不告诉他们小姑娘这么厉害,这种人帮他遮个什么?
板寸混了这些年,监狱都进去过一回了,从没怕过什么,这会儿想起刚刚的剧痛却心里发寒,闭上眼咬着牙道:“是闫家!闫太太和她儿子给了我一笔钱,说你损了闫家的脸面,让我带人来把你四肢打断,至少住院半年。还,还要想办法让你名誉受损,上不了b大。”
毛天琪眯起眼,声音发冷,“就这些?”
板寸沉默了一下,低声说道:“闫太太的女儿后来单独给了我一笔钱,让我带弟兄们毁掉你,最好划花脸,再……再也不能勾引人。”
毛天琪被气乐了,不说她对韩霄没那方面的意思,就算有,她闫丽算哪根葱?还有闫家,刚开始听到“闫”字,她还以为就是闫丽的报复,谁知道居然是闫家长辈找的人,看来他们是嫌死的太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