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庆巫家坝机场在入夜后突然来了大批的军警,把个机场围的是水泄不通,里里外外布了好几道岗,没有那些带着袖标的宪兵陪同,根本就进不去机场内部。这个突然的变化让机场里的技师和工作人员都有些懵了,大家心里有些暗自嘀咕,看这阵势应该是有什么大人物要在这里降落,要不然不会来这么多的宪兵部队。
“不准私下议论,不准私自上跑道,不准,,,,,”一个身材魁梧的宪兵上尉站在机场塔台前的空地上用大喇叭大声的说着需要注意的事项,那些原本驻守在机场里的部队已经被军警们集中在了营房里,没有宪兵的命令是不准走出营房半步的,违令只有一个下场---死。那宪兵上尉的声音在空旷的机场回荡着,让原本就有些晕头的家伙们不由的心中一紧,期盼老天保佑自己今晚千万别招惹了这些凶神们。
机场跑道上的飞机都已经被下令停飞,该进机库的进机库,进不了机库的就挪去跑道的最边侧,反正一番忙碌之后,靠近塔台的跑道是清理了出来。“老王,这来的是什么大人物呀?年初时候军政部何部长从美国回来也没有这样大的阵势,难不成是总裁他老人家要来咱这了。”塔台里一个年轻人嘴里的悄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支枪托从背后给当场砸趴下了。
包括他身边的那个老王也被几个面色冷硬的宪兵一股脑的从塔台里拖了出去,塔台里的其他人都吓的冒了一身的冷汗,生怕自己也会像他们那样被拖出去。有了杀鸡骇猴的范例,机场里再也没有人敢于不听宪兵们的命令,可即便是这样,机场里还是有宪兵在来回的巡视着,更有荷枪实弹的军警在暗自戒备中。
子夜时分,塔台里的无线电通讯设施里传来了呼叫,是来自云南的几架飞机请求降落,塔台里那个一直窝在椅子里打盹的宪兵少校呼的站了起来,几步就窜到了通讯设施跟前。“回复他们,机场跑道已经清理干净,随时可以降落”少校的声音有些急切,从他的声音里可以听得出一丝欢悦。随着塔台的回复,半空中有了几点越来越亮的星光,跑道上的地灯也随即一盏盏亮了,为半空中等待降落的飞机坐着地面指引。
随着塔台里空管员不停的发布指令,两架运输机依次的降落在机场跑道上,还没等塔台里的人高兴欢呼,通讯设备里再次传来了请求降落的讯息,这次是4架战斗机,不用猜就知道这是护航的战斗机。先是宪兵出面清场,然后是两架运输机,现在还冒出来4架护航的战斗机,塔台里的家伙们在顺利引导飞机降落之后,心里面也多多少少的起了一丝好奇,今晚在这里降落的究竟是什么人?
一阵汽车发动机的声音响起,轿车、卡车组成的一支车队浩浩荡荡的开上了跑道,径自停在了刚刚降落的那几架飞机跟前。“国民政府蒋委员长夫人宋美龄女士前来迎接杰森先生。”随着一辆福特轿车车门的打开,一个剽悍的宪兵少校对着跑道上的第二架运输机大声的通报着来人的身份,下了轿车的宋美龄拢了拢身上的那件米色风衣,丝毫没有因为对方的怠慢流露出不耐与急躁。
一直停在跑道上没有动静的飞机此时有了反应,随着宋美龄的出现,最先降落的那架运输机后舱们缓缓的打开,胸前三角枪带上挂着突击步枪的沙克带着几个全副武装的佣兵走了出来,“蒋夫人,我是老板的临时护卫队长,我们老板在后面那架运输机上,还请您原谅”身形彪悍的沙克操着一口流利的国语,很是优雅的对宋美龄行了个欧式的吻手礼,引着宋美龄来到了第二架降落的运输机前,并对着运输机的舷窗打了个手势。
“咔”运输机的门被从里面打开了,早就等在跑道上的舷梯被推了过来,跟着沙克一起出现的那几个佣兵立时就护在了舷梯的周围,一双满带着杀气的眸子盯着宋美龄身后的那些宪兵和司机们。和宋美龄想的一样,最先走出客机的不是罗琳,而是几个和沙克他们同样打扮的佣兵,“蒋夫人,我们老板希望这些车能换用我们的人来开,希望您别见怪”同样是一脸冷硬的舒尔曼对着宋美龄敬了个军礼,那干净利索的动作让宋美龄多了几分好感。
“人之常情,人之常情”宋美龄扭头对自己的卫队长小声的吩咐了几句,在宪兵的指挥下,车队里的几个司机交出各自的车钥匙。再次给宋美龄敬礼之后舒尔曼手一挥,随着他下了客机的那些佣兵们一人一辆就上了那些车,一阵发动机的轰鸣声,佣兵们各自驾驶着那些车辆在跑道上开了一圈,按照刚才的次序又停在了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