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娴儿威胁道,“这个铃铛虽然大了些,但你戴着着实好看。若你不戴也行,今天就不要跟着去谢家玩了。”
太极没有办法,只有流着眼泪等绿枝给它戴上。看到它的委屈样子,谢娴儿都觉得自己没爱心,虐待小动物。赶紧跟它许诺回来就给它做好吃的,太极心里才好过些。
谢娴儿自己则穿的是缕金百蝶穿花明黄色锦缎窄袄,外罩五彩刻丝石青银狐褂,下着明黄撒花洋绉裙。头上戴着金丝八宝攒珠髻,绾着朝阳五凤挂珠钗,项上挂着赤金盘螭璎珞圈,裙边系着橘红色双凤齐翔宫绦。
富贵、奢华、艳丽,神彩飞扬。
这种打扮虽然好看,谢娴儿也不得不承认,更适合十年以后的她,有种错把她姐姐或是小姨的衣裳借来穿了的感觉。不过有什么呢,今天就是要张扬。
马二爷看到平时穿着以清新、简单为主的小媳妇如此作为,心里也猜着一些缘由。看她把自己拾掇整齐了,头皮就有些发麻,不知道她要怎样拾掇他。
谢娴儿从柜子里拿出一套男式长衫,同银红一起帮马二爷穿上。这是一件湖蓝色起花八团锦锻长衫,圆领和箭袖处是金镶缠枝莲花纹,系着冰蓝色镶玉腰带。把他拉到妆镜台边坐下,给他梳了头,又把八宝珍珠紫金冠给他戴上。一位俊郎不凡的浊世佳公子便出现在玻璃境中。
这种打扮最正常,就是太冷了些。
马二爷打了一个寒战,问道,“丫头,你们不是穿棉袄就是穿皮褂。咋给我穿了这薄衫子?你相公也怕冷,一出去怕是要伤风。”
话声刚落,老太太身边的青草拎着两个包裹来了,她把一个包裹递给一旁的白鸽说,“这是太夫人和国公爷带给大爷的。”又把另一个包裹打开说,“这是二/奶奶要借的好衣裳,太夫人说老国公爷最好的衣裳就是这件雀云裘斗篷。还说这斗篷就送给二爷了。让二爷爱惜着穿。”
谢娴儿听了笑得双眼直放光。说道,“青草姐姐帮二爷和我谢谢奶奶了,等我们回来了。再去给她老人家磕头。”
把雀云裘斗篷给马二爷一披,更加奢华,张扬,好看。
马二爷知道这斗篷家里只有两件。爷爷一件,他爹一件。听说这件送给自己了。也是一阵高兴。
他先还照着境子傻乐,又觉得不得对,说道,“丫头。这斗篷应该是最冷的腊月或是正月穿的吧?今儿才冬月初。”
谢娴儿嘟嘴嗔道,“二爷真是,穿薄了有说的。穿厚了也有说的。你管它应该什么时节穿的,穿着好看就成。”她生活过的前世。夏天穿皮子、冬天穿裙子的人可是比比皆是。
马二爷听了方才不说话了。
青草又从怀里掏出一个小锦盒说,“太夫人说她有一样好东西,很少拿出来戴,二/奶奶看了肯定喜欢。这东西她老人家也送给您了,说等二/奶奶回来了,她也要向二/奶奶讨要一样好东西。”
谢娴儿急着把锦盒打开,看了眼睛瞪得比牛眼还在,嘴巴张开半天盒不拢。她把指环拿出来套在食指上,这个时代戴指环不拘那根手指,只要自己喜欢随便。做事、吃饭不方便的时候,还可以取下来,做完事再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