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先不要用法术,这里太多人。”一旁的朱恬芃却是把手按在敖小白的手上,摇摇头道。
“哦。”敖小白闻言点了点头,小心看着唐三藏,这些人和师父一样是和尚,师父心里肯定不好受吧。
“不知哪位可以和我说说这事怎么回事?”唐三藏看着众人,点点头道,虽然大体情况已经差不多明了,不过他还是想要听听这些同仁怎么混才能混到这么凄惨的地步。
众人分开一条道,一个背有些佝偻的老和尚缓步走上前来,有些颤巍巍的手合十道:“小僧洪妙,是智渊寺的方丈,大师万里跋涉而来,本该为大师接风洗尘,恭迎讲经,只是现在我们人人自危,还想祈求大师相救,实在惭愧。”
唐三藏看着那老和尚,腰背佝偻,一张褶皱的老皮搭在一把瘦弱的老骨头外边,胡须和眉毛都花白,不过看着还是颇为慈祥,若是换上僧衣,披上袈裟,应该有些得道高僧的样子,也是双手合十还礼道:“原来是洪妙法师,贫僧唐三藏,自东土大唐而来,敢问车迟国生何事,诸位身为佛门中人,何至于此?”
“唉,此事说来话长,还得从十多年前说起,当年车迟国连年大旱,百姓颗粒无收,国王陛下让我等登台求雨,可是苦求两年都没有降下颗粒雨水,国王大怒,而此时刚好有三个道士到来,登台求雨,大雨顷刻便至,国王大喜,封他们三人为车迟国国师。”老和尚叹了口气,神色黯然继续道:“不曾想而三位道人为了在车迟国内展道家,竟是将两年大旱的原因推到我们佛门弟子身上,国王大怒,几天内将举国上下的和尚全都抓了起来,原本是打算全部处死,不过后来三位国师献了毒计,将所有和尚变成了奴役,供官员和道家役使,可怜我佛门三千弟子,十几年下来被活活折磨致死两千余人,只剩下这里五百余人,连年修建三位国师的雕像,每天都有人死去。”
“好歹毒!”孙舞空挑眉,握紧了拳头。虽然对于佛门她也没有什么好感,不过可能是因为唐三藏的缘故,她现在对于和尚已经没有那么反感,听到那三人献毒计害死那么多无辜的和尚,心中不禁有些气愤。
“那国王为何如此昏庸?数千和尚,他就不担心佛门降祸吗?”沙晚静也是有些不解,如果那国王信道,怎会不怕佛门降罪。
“当年的老国王听信那三个国师妖言,炼砂乾汞,炼丹长生,结果没几年便死了,尔后新皇登基不过七岁,从小便由三位国师养大,国家政事都要过问三位国师,虽然国王还是他,其实这车迟国早已是三位国师把控,行那倒行逆施之事,胡乱改政,民不聊生,怨声载道。”洪妙又是叹气道。
“原来如此,世人皆想长生,可又有几人可得,不过痴人说梦罢了。”朱恬芃笑着撇撇嘴,看着唐三藏道:“师父,我们是直接打进去,把那三个妖道打死呢,还是和他们讲道理?”
众和尚闻言皆是一惊,没想到朱恬芃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来,在车迟国对那三位国师可是人人敬畏,朱恬芃竟然这么随随便便的就说要杀了他们。
唐三藏抬手示意朱恬芃先不要说话,看着洪妙老和尚微微皱眉,从刚刚围观百姓的态度可以看出来众人对于道士确实敬畏,不过怨声载道似乎并没有老和尚说的那么夸张,因为在他们的眼中他没有看到什么仇恨的目光,而对于众和尚,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怜之色,这点显得有些诡异,想了想又是有些好奇道:“我是第一次来车迟国,而你说你们在此地受难已经十余年,不知诸位是如何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