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恬芃，你这个恶毒的女人，你不得好死！你会死的很难看的，很难看！”雷公眼中满是惶恐和绝望，如果连仙丹都没了，那可真是生不如死啊。

“呵，恶毒吗？和你们相比，我已经是非常大度了。”朱恬芃笑着摇了摇头，淡淡道：“当年之事，虽然是天佑那个贱人在后边主导，不过你们两个出力可也是一点都不含糊呢，当年我自爆了九转金丹才从重围中脱身，到现在实力一直在倒退，几乎没有。所以，现在我挖了你们的金丹，你觉得我恶毒吗？我只是想让你体验一下没有金丹，当一个普通人活着的感觉，那种见到一个小妖都得避着走的感觉。”

“不……不要！”雷公眼睁睁看着那把刀插入自己的小腹，然后把一颗金色的金丹吸了出来，在他眼中化作一道璀璨的眼花炸裂开来。

“安息吧。”朱恬芃抬头看了一眼天上，轻声说道。

“当年的而世界一定受了很多苦吧。”沙晚静看着朱恬芃缓缓站起身来的背影，轻声道。

“从云端跌落的感觉，只有真正体验过的人才会知道。”孙舞空微微点头，收起了手中的金箍棒。

唐三藏看了孙舞空一眼，在心中叹了口气，这里恐怕孙舞空最懂朱恬芃的感受，骄傲如她，想必当初也有过绝望吧。

“这样的话，那他们两个就变成普通人了吗？”洛兮有些好奇看着在敖小白的医治呼吸已经变得平缓的雷公电母，原本强大的气势已经全部消失了，看上去就像是两个普通人一般。

“对的，一个有着神仙记忆的普通人。”朱恬芃把手中的短刀洗干净收起，笑着点点头，脚踢了一下，两团冰屑落到了两人的脸上，两人一个机灵就醒了过来。

雷公先睁开了眼睛，双眼有些呆滞，似乎还没有反应过来到底生了什么，然后一股空虚感从身体各处传来，原本在身体中流淌的灵力此时却是一点都感应不到了，想起之前朱恬芃的那一刀，不禁打了一个激灵，想要用灵识感应，却现原本浩瀚的灵识已经消失无踪，而小腹上传来的刺痛感表明刚刚生的事情并不是一场梦境，他的金丹已经被挖掉捏碎了，他现在已经和普通人无异。

修仙千载，才成就仙籍，尔后数百年在天庭打磨，身经百战，现在却一下子回到原点，雷公有种被雷电击中的感觉，躺在地上沉默许久，没有哀嚎，没有急着寻死，回过神来之后第一件事是努力强撑着自己向着一旁的电母爬去。

“不要过来，我已经死了。”电母也醒过来了，仰面躺在地上，睁开双眼，双目无神地看着天空，有些木然的说道。

“老婆，没事，我们只要没死就好，没死就好……”雷公有些虚弱的说道，还是在光溜溜的冰面上爬行，因为失去了灵力，所以两人已经没有办法让自己的身体保持温暖，在这寒冷的冰面上冻得浑身颤抖，终于到了电母的身边，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躺到了她的身边，咧嘴笑道：“当年咱们都是凡人的时候，也没想到能到这一天呢，能一起死去的话，也算是不错的结局吧。”

表情木然的电母的手指动了动，两行眼泪从眼角滑落，也是紧紧握着了雷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