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箍棒刺在收回的三叉戟之上，伴着一声闷响，一道穿着黑色裙子的身影接连向后退了五六步这才勉强停了下来。

漫天落叶散去，孙舞空手握金箍棒缓步走进门来，看着里边穿着一身黑色道袍，手握一杆三叉戟的姑娘，楞了一下，“牛如意？你怎么会在这里！”

那是一个十五六岁年纪的姑娘，一身黑色道袍，鹅蛋脸上还带着几分稚气，头刚刚到耳朵位置，看起来颇为元气，这会握着三叉戟站着，又是换了一只手甩了甩手，看来是在刚刚的碰撞中有点撞疼了，这会看着孙舞空也是一脸吃惊之色，脱口道：“孙舞空，你怎么也在这！”

“孙舞空？小家伙，忘了我当年是怎么教你叫人了吗？”孙舞空听到牛如意的话，嘴角微微上翘，露出了一个危险的笑容。

“孙舞空，我跟你说，你已经不是当年的齐天大圣了，我也不是当年的小屁孩了，你……你别过来！我不怕你的！”牛如意看着嘴角挂笑的孙舞空，嘴里说着不怕，却是下意识地向后退去，看来心中对于她的阴影还是挺深的。

“我不管你在这里干嘛，把落胎泉给我一份，我就不管你了，反正你们老牛家的事情我也懒得掺和。”孙舞空停下脚步，看着牛如意挑眉道。

见孙舞空暂时没有动手的意思，牛如意也是稍稍安心了一点，不过听着孙舞空的话，又是嗤笑道：“你说不管，那你把我侄子抓起来送给观音菩萨当宠物难道是别人冤枉你吗？这件事传出去，我大哥都被人笑死了。”

“红孩儿？那是她自己想要去南海的，我不过给她带了一下路而已，而且牛魔王要是觉得丢面子的话，完全可以自己去南海要人啊，他的面子不是大得很吗？听说都要成圣人了。”孙舞空笑道，带着几分嘲讽。

“我大哥说了，他才打不过观音菩萨，他有多怂你又不是不知道。”牛如意也是一脸鄙夷，作为牛魔王的妹妹，对于自己这位哥哥的胆子显然也是有些鄙夷的，毕竟作为一方赫赫有名的妖王，怂到儿子被抓走都不敢去南海说一声的程度，被笑也是活该。

“这牛头，五百年了，胆子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呢。”孙舞空闻言也是撇嘴，看着稚气未脱的少女的脸，这姑娘当年挺黏她的，所以没少被她训，所以现在见到她才会想要和她挑战挑战。

“是啊，五百年了，你怎么还退步了呢，你不应该要成为圣人了才正常吗？怎么又变成妖皇了？”牛如意看着孙舞空，也是一脸不解，还有几分失望。

“小屁孩，就算是妖皇境，教训你还是绰绰有余的，赶紧把落胎泉拿出来，今天就算了，不然等会有你苦头吃的。”孙舞空微微皱眉，看着牛如意，手中金箍棒一指道。

“哼哼，我已经长大了，可不是什么小屁孩了，你不要嚣张，想要落胎泉，有本事自己来拿。”牛如意哼哼两声，也不和孙舞空交手，收起三叉戟向后退去，闪身消失。

孙舞空一步向前，原本四四方方的道观突然斗转星移起来，周遭景色不断变化，像是幻境，有像是真实存在的地方，在那一个个房间中出现了一个个入口，里边黑幽幽的一片，不知道有着什么。

“孙舞空，你只要能从我这如意迷宫里走出去，那我就把落胎泉给你，不然我才不会给你呢，哈哈哈哈！”牛如意的声音从四面八方传来，语气中透着浓浓的得意，乐得像个十六岁的大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