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苏默然无语。
萧燕竹不肯认回萧氏,一方面许是念着邱家的养育之情,而另一方面怕是当日在京都发生了什么事,才会如此!“这是他的私事,我们不用去管,也……”顿了顿,苦笑道“也管不了。”陶成海听了紫苏的话,却并没有如她所说的那般觉得是萧燕竹的事,与他们无关。他看了紫苏,认真的道:“这怎么与我们无关呢?”“这怎么与我们有关了?”紫苏错愕的看了陶成海。
陶成海看了紫苏。“你将来是要嫁给他的,他不将这事说个清楚弄个明白,到时,你岂不是也跟着左右为难。”“我嫁给他?”紫苏霍然而起,目光直直的看了陶成海。“谁说我要嫁给他了?”
不想,陶成海却表现得比她还要惊愕,大声道:“你都为他弄成这们了,他要是还不娶你,他是个男人吗?”
紫苏差点就扶额长叹!
这个时候,她真想知道,萧燕竹说要娶她的话,到底是他自己的意思,还是迫于压力而不得不为之!“你放心,”陶成海见紫苏脸上一片僵硬之色,连忙道:“他要是敢不娶你,我揍趴下他。”紫苏看着将个拳头攥得紧紧的陶成海,丝毫不怀疑他这话里的真假。“可是,我没想嫁给他啊!”半响,她发出一句无力的轻呼声。
陶成海先是怔了怔,稍后,却是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
紫苏自是也明白,她先后闹出这么大的一番阵仗,她说于萧燕竹无意。估计说给谁,谁都不会相信!
想了想,就道:“你下去吧,对了,顺便将梅先生请来。”陶成海原本还想再说,但他心知自己若是动手还可以,动嘴劝人的事,却不是长项。再说,反正自己要说的话也说了,而紫苏在经过最初那几天的昏迷不省人事后,现在表现的都很正常。现在,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陶成海退了下去,不多时,门外便响起梅圣俞的声音。“陶姑娘。”“先生请进。”紫苏上前,迎了梅圣俞进门,一边道:“这几天给先生添麻烦了。”梅圣俞见她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但人精神气已经跟从前差不多,便长松了口气。闻言笑了道:“姑娘这是什么话,竟是将我看成了外人不成!”紫苏便笑了将梅圣俞请进椅子里坐定,又喊了门外侍候的月儿奉茶。
喝过一盏热茶,梅圣俞这才放了手里的茶盏,笑盈盈的看了紫苏道:“姑娘,可是有话要与我说?”
紫苏看着梅圣俞颇有意味的笑,由不得便扯了扯嘴角,给了自己一个嘲讽的笑。想来,梅圣俞必是认为请了他来,是因着与萧燕竹的婚事有关!他从前心心念念的想要保她和萧鹤玉的媒,现在邱燕竹即是萧燕竹,又是故人之子,想必那份热情更甚!“是有件事,想与先生商量。”紫苏轻声道。
梅圣俞闻言,脸上的笑越发的深了。
他看了紫苏,呵呵轻笑道:“陶姑娘,想不到你跟萧家的渊源如此之深!”紫苏晒笑一声,忖道:你应该是想说,想不到你尽会跟萧家的两位公子都牵扯不清吧!这往后,若是萧燕竹认了祖归了宗,怕是因着你,他兄弟二人则是有一番不睦了!“其实也谈不上什么渊源!”紫苏沉吟了道:“左右不过便是有缘则聚,无缘则散罢了!”梅圣俞脸上的笑便滞了滞,心道:难道不是请自己来保媒的?“这话何解?”
紫苏笑了笑轻声道:“先生,我想麻烦替我说几句话给萧燕竹,萧公子。”“哦?”梅圣俞便笑了道:“他就在你隔壁间住着,姑娘只需使人喊一声便可,怎的还绕了这么大的弯子。”紫苏垂了眉眼,轻声道:“有些话,我不方便与萧公子直说,所以还是要麻烦先生。”梅圣俞默了一默,敛了脸上的笑,稍倾道:“姑娘请说。”“请转告萧公子,我不能嫁给他。”
“为什么?”
紫苏笑了笑,为什么?这世界并不是每件事都能说出一个“为什么”的,便算是她说了,他们又能理解吗!
梅圣俞眼见紫苏笑而不答,便是有再多的话,却也是说不出口了。
良久,点头道:“我知道了,我这就为姑娘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