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飞才不管兔子信还是不信,直接甩给他一叠钱,让他自己去外面玩儿,说自己有事去办,让他别迷路就行。
扔下满脸震撼的兔子,高飞来到了街上,顺着长街前行时拿出电话,拨打了一个手机号。
他原先的手机,早就在受伤时不知道掉哪儿了,手机是刚买的,现在才储存了叶心伤、铁屠等人的号码,要想联系以前的人,得靠记忆。
幸好高飞的记忆力不错,能记住一些对他重要的人的手机号。
手机那边传来了嘟嘟声,却没人接,就在拨号要自动挂断之前,终于有人接听了:“喂?”
“你在哪儿?”
“你是——高飞?”
对面那个声音,陡然高了起来。
“是,我就是高飞,告诉我你的地址,我马上赶过去,嗯,嗯,好的,很快就到。”
高飞扣掉电话时,恰好来了辆出租车。
半个多小时后,出租车停在了南郊的一个小区内。
这个小区,距离沈银冰和高飞住过的小区不远,也是那种没有几百万就别在这儿买房子的高档小区,无论是户型还是环境都很不错。
高飞推门下了车后,一个身材单薄的男人,从树下阴影中走了出来。
这个男人戴着一副眼镜,大热天还穿着西装扎着领带,很装比的样子,尤其是望着高飞的眼神,更是带有让人无比恶心的热情,好像看到三十年不见的小青人那样。
“晒特,这么久了才记得来看我,简直是没良心透了。”
眼镜男狠狠抱了高飞,肋下的第三只手,更是毫不客气的在他身上揍了一拳。
“嚓,能够活着回来见你,这已经是老天爷给的天大恩赐了,我都很知足了,你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高飞也没客气,直接在他肩膀上擂了一拳后:“走,去你家里再说。”
不用问,这个敢用第三只手揍高飞的眼镜男,自然是前欧洲的杀手之王眼镜了。
眼镜自从黑夜跟踪沈银冰,结果差点成了万千群蛇的盘中餐,幸好被叶心伤救下后,就一直呆在这个小区内养伤。
当然了,他的伤早就好了,不过他也知道高飞回来后很忙,一时半会的还顾不上他,再说他也非常喜欢当前这种安享的日子,每个周末都会去京华那边看望女儿克莱尔,甚至兴趣所至还会远足出游。
眼镜的住所是沈银冰给安排的。
别看沈总有时候犯神经总是做些破事,不过她对高飞这个来自外国的朋友还是很不错的,要不然当初也不会冒险去救眼镜了。
房子不大,两室一厅,内里装潢很有档次和品味,最特别的就是酒柜里名酒多。
在华夏呆了这么久后,眼镜早就爱上了华夏那些名酒,觉得比满是猫尿味道的人头马啥的世界名酒要好太多了。
“一人一瓶,没有杯子,直接用嘴吹。”
眼镜从酒柜上随便拿了瓶白酒,扔给了高飞。
高飞接住酒,坐在了真皮沙上,却又把酒放在了案几上:“我来找你,不是来找你喝酒的。”
眼镜淡淡的笑了笑:“有什么事,喝完酒再说。”
高飞还是没有喝酒,问道:“克莱尔还好吧?”
“她很不错,比在俄罗斯时要开心很多,同学们对她也不错,她告诉我说,她已经深深爱上了这个国家。”
提到女儿后,眼镜满脸的幸福和自豪,也不再提喝酒了。
女儿克莱尔就在他的一切,只要她过得开心,就算是让眼镜被自己的尿给淹死,他也不会有丝毫犹豫的。
“嗯,这我就放心了。”
高飞身子后仰,点上一颗烟后忽然问道:“眼镜,咱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什么时候?”
“忘记了,得有四五十天了吧,这阵子你总是在忙你自己的事。”
眼镜随口回答。
高飞却摇了摇头:“错了,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一月份(农历的腊月),地点是在俄罗斯的圣彼得堡。”
“什么?”
打开瓶盖正要喝酒的眼镜,愣住,满脸的不可思议:“高飞,还没有喝酒,你怎么先说胡话了?哈,那时候我们是在一起,我也知道你随后不久就受伤了,可在你们国家春节刚过不久,你就回来了,几天前你还结婚……”
“春节刚过没几天回来的那个人,不是我。”
高飞直接打断了眼镜的话。
眼镜眼珠子凝滞,张着嘴巴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高飞深吸了一颗烟,淡淡的说:“你们看到的那个我,其实是别人假扮的,我一直在某地养伤,直到四天前,我才重新来到这个世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