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静琬后退一步,“你又不是我,你怎么知道我不介意?”
“你内心的强大程度实在是超出本王的想象!”他淡笑,他的墨发随着吹来的清风微微飘扬,轻轻飞拂,道不尽的奢华,让人心生怯畏。
“那是我粗线条,没那么细腻敏感!”宁静琬淡淡道。
原来是借一件狐裘披风来试探自己的态度,看自己的反应,凤君寒的一个小小的动作都可能暗藏玄机。
凤君寒做事从来都不会没有自己的目的,若是换了别的女人是王妃,比自己地位低的女人都有,唯独自己没有那么贵重的赏赐,要么去他那边哭哭啼啼,要么黯然神伤,要么觉得颜面尽失,没脸见人,要么和那些前来炫耀的女人大打出手,可是自己什么都没有,若无其事,无动于衷,他知道,自己并不是缺什么狐裘披风,而是对这些事情真的不在意,很明显,自己的反应让他很满意!
他要图谋锦绣山庄,除了要了解外公之外,自然还需要了解自己这个锦绣山庄唯一的继承人,他已然发现锦绣山庄的大小姐并不是传闻中的那样一无是处,引起了他的警觉!
这就好像打猎,要顺利捉到猎物,就必须先了解猎物的习性一样,猎物变了,作战策略就得变,凤君寒深谙其中之道,所谓的策略都是随着猎物的习性来改变的,宁静琬相信,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有!
对于他这样的人来说,对手越强,他就越有征服欲,虽然自己也称不上他的对手,可是锦绣山庄富甲天下的财富他可是尽数看在眼里的,他既然要做大事,怎能无视这片繁华金山?能不能顺利得到锦绣山庄,要看他运筹帷幄的本事和手段!
他的姿态优雅,笑意逐渐加深,“静琬,你对本王说句真心话就那么难吗?”
宁静琬并不想和他周旋下去,“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凤君寒微微皱了皱眉头,长长的睫毛轻轻闪动,月光的清辉印在他墨黑的眸瞳里面,闪闪发光,神威凛凛!
宁静琬抬眸对上那张俊美得无可挑剔的脸,肌肤白希如玉,凉薄的双唇,淡然而优雅。
这样危险的男人,是女人的天敌,只要他愿意,只怕很少有女人能抗拒他的you惑。
宁静琬忽然想起曾经听人说过,薄唇的男人薄情薄幸,果然名不虚传,不仅薄情薄幸,是根本就没情没幸。
宁静琬想起自己的处境,忽然明白,原来草芥一样的存在,也是难得的幸福。
“静琬,本王觉得你家那么有钱,你外公什么都舍得给你买,那就不用浪费那狐裘披风了,你没生气吧?”他看似无意地提起了这件事。
宁静琬一怔,自己怎会在意这种事情?他明明知道自己不会在意,又怎么提起了这件事?
宁静琬微微笑道:“谢王爷体恤,我确实有很多,不用再浪费了!”
宁静琬说完这句话,蓦然转身,自己没那份心情,他也明明知道,何须虚情假意?
手却忽然被他拉住,他的大手很温暖,在深凉的夜里,显得格外令人留恋。
宁静琬想用力抽回自己的手,却纹丝不动,心底暗惊,抬眸对上他深幽眼眸,脸上浮现茫然的笑容,“王爷,你想干吗?”
“本王再给你一次机会,真的不想本王陪你?”他的声音醇厚,带着丝丝you惑。
“王爷何必明知故问?”宁静琬敛住心神异动,“王爷,有件事我想提醒你!”
“什么事?”他漫不经心地问道。
宁静琬已然恢复沉静,“你欠我的三十三万两,现在已经过去一个月了,还有两个月,王爷可不要想赖账,我可是有王爷亲笔的借据在手!”
凤君寒忍俊不禁,“在王妃眼中,本王的人品就如此不堪吗?”
宁静琬正色道:“当然,吃一堑长一智,我虽然不聪明,可是也至于笨到被同一块石头绊倒两次吧!”她在提醒凤君寒不要再故技重施,派什么赛时飞来偷借据了!
他笑出声,“本王发现王妃说话很有趣!”
“不敢当!”宁静琬不领情。
“你怎么知道上次的那张休书是本王派人去的,还知道是谁偷的?”凤君寒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