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往常,我听他这么早就紧张坏了,今天却不知怎么,完全不以为意。我反而觉得有尸气还不错,浑身懒洋洋那么舒服。
解铃看我眼神涣散,让我坐到藤椅上。
这时,我开始泛困劲,一阵阵睡意袭来,眼前有些发黑。忽然头皮一麻,紧跟着是尖锐的刺痛,像是有什么东西插进了脑袋。
我陡然清醒,全身烦躁,正要用手去拨弄,就听解铃在身后大吼一声:“坐好!我给你拔尸气。”
他在我头上插了很多银针,我又疼又痒,全身没有力气。迷迷糊糊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朦胧中看到他把银针摘掉,在我头上居然扣了个竹制的火罐。
就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从我的头冒出来。解铃把火罐摘下来,拿给我看。我看到细细的竹罐底部,有浅浅一层乳白色的液体,不知什么玩意。最可怕的是,在这液体里居然泡了一根长长的头发,可以肯定,这不是我的头发。
我已经恢复神智,揉揉眼问:“这,这是什么?”
解铃真是不嫌脏,拿起火罐深深闻了闻:“一股尸臭味。虽然还不知道这里面的水是什么,但肯定是从尸体上取来的,不祥之物。”他取来一张黄色的符咒,封在罐口打了个结,把火罐放到神龛上。
“昨晚发生的事。”解铃泡了杯茶递给我,让我稳定心神。
我有些困了,还是强打精神,把昨晚到金时光包间的经过了一遍,尤其是吸食彼岸香的感觉,以及后来的鬼交,得特别详细。
解铃眯缝眼一直听着,面色很是凝重,整个过程一语不发。
听我完,他才道:“我还得把铜锁叫来,给他驱驱尸气。现在我对这东西多少有概念了。彼岸香可以肯定就是出自阴间!不过,具体怎么种植怎么提炼,这些工艺我还不太清楚。有一可以肯定,它的培育过程离不开尸体。”
他若有所思,站起来在房间里来回踱步,道:“如果和死尸有关,这倒好办了,这个可以作为突破口。只要让廖警官他们查查最近的失踪人口或许就能有线索。”
我犹豫一下问:“这东西像不像他们的,是升仙的丹药。对人的身体有没有害?”
“是不是修炼成仙的丹药不太清楚,可我知道这东西对人的身体危害极大。”解铃:“你能恍恍惚惚看到幻境,就明这玩意和其他毒品一样能够刺激人的大脑,生成一种化学物质,我听廖警官过,好像叫二羟基苯基丙氨酸,这东西一旦大量产生能够极大伤害大脑和血液循环系统。再一个,它里面内含浓郁尸气,提炼过程离不开死人,死人身上的尸气会进入活人体内,而活人的阳气,听你刚才叙,会被莫名出现的恶鬼吸走。这非常非常的危险。”
“会有什么后果?”我听得脊背发凉。
解铃摇摇头:“但愿是我的空想,这玩意吸食多了,最后很可能会变成不人不鬼的东西。”
我赶紧道:“我有个老乡,他昨晚也吸了,你能不能帮帮他?”
“就是你的赵癞?那些混混中的一个?”解铃问。
我头。
解铃想了想:“现在他来数不明,我不能给他做,以免打草惊蛇。等抓到幕后黑手,破获这起毒品案件之后吧,我给他做法。另外你宛转一些提醒他,不要再吸那东西,对身体损坏会很大。”
他让我先休息休息,他要出去找廖警官把事情,下午回来让我和他走一趟。我问什么事,解铃:“我联系上了那个会玄光术的高人,我们去拜会,让他行术做法找你二嫂。”
我在他家属于半个主人,除了那神秘的里屋不能去,干其他的轻车熟路。我把行军床支上,在厅里直接睡下。这一睡特别沉,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被解铃推醒,他风尘仆仆回来了。
他问我歇好没有,休息好了就和他走。
我洗了把脸清醒清醒,和他一起出了门,坐着远途客车居然出了城。
南凹里是离城大约二十多公里的山村,靠着大山,全是土路,时不时有三轮车经过,乌烟瘴气的。据那位高人就住在这里。
进村以前,解铃拉着我在村口的饭店了一只烧鸡,又要了两瓶白酒。他告我,这位高人是赖樱介绍来的,平生什么都不喜欢,就好吃鸡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