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治在美食汤圆店那里注明了那是千寻集团划到蓝若希名下的产业,生意非常红火,原本只有九间连锁店,现在多开了三间,变成了十二间连锁店,本市汤圆行业几近被美食龚断了。每年的获利都非常丰富。
乔治这次还很醒目,连带地把慕容俊爱妻林小娟的所有客户都提供出来了。
林小娟现在就是本市有名的果蔬粮供销商之一了,很多工厂,餐馆,市场都是她的客户。
现在的她,一年获利也相当的可观,而且她也请了很多工人,负责帮她送货,在乡下,她更承包了大量的田地,请了大量的工人帮她种植蔬菜粮食等。
她走的这一条路,可以说很成功。
让一向强硬倨傲的慕容夫人都在心底盛赞她有目光。
林小娟经营的,也是食物,而且涉及到的人群更多,更广,如果在小娟的那些蔬菜果粮上面动点手脚,绝对可以翻天!
黑帝斯边看,心思边转,唇边慢慢地浮起了阴寒冰冷的笑意。
他出身和霍东铭不一样,经商手段,打击对手的手段也和霍东铭不太一样,他讲究的是结果,只要能打击对手,他可以不择手段,反正他从来就不是一个好人。他的手里充满了血腥味,他杀死的人有多少,连他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说霍东铭是商界霸主的话,那么黑帝斯就是商界枭雄。
还不知道自己被黑帝斯盯上的林小娟,忍不住打了好几个喷嚏。
傍晚,孩子放学的时候,若希刚好忙完了手头上的工作,她便亲自到学校里接儿子。
到了幼儿园的时候,她忽然看到了熟悉的红色奥迪,是那么显眼地停在学校门前。
那是霍东恺的车。
霍东恺怎么来了?
这时候到了接孩子的时间了,若希看到霍东恺下了车,径直向园里走进去。
看看自己摆放在车头的接送卡,若希眼露疑惑,接送卡还在她的手里,东恺进园能接到孩子们吗?
可是让她想不到的是,霍东恺竟然接到了孩子。
他笑呵呵地,像极了一位慈父,抱着小昊天,从园里走出来,小昊天的书包,他背在身上,霍不悔却自己背着书包,跟在他的身后走出来。
“四舅偏心。”小不悔边走着,边指责着霍东恺。
有时候四舅来接他们,四舅父每次都是抱表哥,不曾抱过他。
“四叔,你能同时抱我和不悔吗?”小昊天听到表弟的指责,满脸期待地看着霍东恺。
霍东恺停下脚步,扭头看着跟在自己身后的小外甥,原本他更该疼爱这个和他一样是私生子身份的外甥的,偏偏他最疼爱的却是霍昊天,因为他对若希那份难以放下的痴恋。
“好,四叔同时抱你和不悔。”小侄儿的要求,霍东恺没有不答应的,他立即弯下腰,一手把小不悔也抱了起来,反正他身材高大,力气不轻,两个小鬼虽然天资聪颖,有时候显得老气横秋,身体育倒是和正常孩子无异,他还能抱得动两个孩子。
抱着两个孩子才走了几步,霍东恺就停下了脚步,他察觉到了异样。
抬眸,他就看到了蓝若希站在他的车前,正靠着他的车身,双手环胸,杏眸炯炯地注视着他。
一身黑色女式西装的若希严肃的气息和霍东铭格外的相似。
“妈咪。”
“大舅妈。”
两个孩子一看到若希,立即挣脱了东恺的怀抱,滑下地,就向若希奔跑而去。
霍东恺眼神急闪,然后镇定自若地走到了松开双手,蹲下身去笑对两个孩子的若希面前,低沉地叫了一声:“若希。”
若希亲了两个孩子一记,然后把两个孩子塞进了自己的车内,关上了车门,才转身面对着霍东恺。
霍东恺的眼眸神色很深,一直跟着她的身影转,在她转身面对他的时候,他又仓惶地敛回了自己贪婪,痴恋的灼热眼神。
“接送卡还在我手里,你怎么接到他们的?”
若希笑问着,眼神却相当的严厉,定在霍东恺峻冷的脸上,好像她是老师,霍东恺是迟到的学生,正被她质问迟到的原因似的。
霍东恺也定定地和她对视着。
大哥不在,其他家人也不在,忍不住地,他压抑着的,对若希深深的爱恋,流露出来,眼神从镇定转为灼热。
“他们的班主任是我同学的太太,我是昊天的亲叔叔,全天下的人都知道,我来接他,没有什么不妥的。”这就是他没有接送卡也能接到孩子的原因。
若希眼内飞快地掠过了一抹严谨,幼儿园是有明文规定的,接送孩子都凭接送卡,无卡便不能接送,可此刻幼儿园却对霍东恺开了先例,虽说霍东恺绝对不会伤害孩子,可这样也容易存在着危险,幼儿园能为霍东恺开先例,就会为其他人开先例,万一有些熟人心怀不轨怎么办?
为了孩子的安全,她私下要找园长说说这件事。
“没有约佳佳吗?”若希故意在东恺面前提起宁佳,意为警醒东恺,她仅是他的大嫂,宁佳才是他该去用心爱的女人。
“没有。”提到宁佳的时候,东恺眼神显得错综复杂起来。
可见他对宁佳并不是没有感情的。
只是他更重于若希。
“晚上让佳佳到家里来吃饭吧。走吧,回家了。”若希笑着说,然后转身就想回到自己的车里。
一只大手迅速地伸来,非常冲动地捉住了她的一只手,那大手一触到她的手,立即紧紧地扣握住,恨不得把她的手都揉碎。
“若希,我们带着孩子找个地方坐坐吧。”霍东恺捉住若希的手时,也巧妙地移近了身躯,挡住了车内两个孩子的视线,不让他们看到自己的动作。
若希低,然后又抬眸,杏眸里一片清冷,语气严肃至极:“东恺,长嫂如母呀。”
东恺对她的情,什么时候才能真正地放下?
闻言,霍东恺如触电一般,松开了握着她的手,俊颜上表情虽然不变,眼眸深处却闪过了歉意。他太冲动了,他怎么能对她越轨?
“我先带孩子们回去,记得叫佳佳回家吃饭,不错的人儿呀,不知道珍惜,后悔时别哭哈。东恺,虽说有其父必有其子,不过我还是希望你像东铭一样有责任感。”说完,若希拉开了车门,钻进了车内,笑着对孩子们说着:“回家了。”
“四叔,你动作快点哈,别让妈咪把你甩在后面了。”霍昊天摇下车窗对霍东恺说着,意思是让霍东恺和若希比赛。
霍昊阳也附和着说。
看着天真无邪的侄儿,霍东恺忽然觉得自己在他们面前,就是一个十恶不赦的坏蛋。
若希动了引擎,把车开动了。
片刻后霍东恺也钻进了车内,开车离开了学校门前。
两辆车都消失之后,不远处一名戴着黑色墨镜,挡住了大半面容的女人闪了出来,她的手里拿着一台手机,手机拍照镜头正对着若希和东恺刚才站的地方。
东恺捉拉若希手的情景,被这个女人全都拍了下来,而且拍得清清楚楚。她的手机功能很健全,拍出来的照片放大后,甚至可以看到霍东恺捉握住若希手的时候,那手指是那般的急切,那般的霸道,那样的贪婪。
唇边浮起一抹阴森森的笑意,墨镜下面的眼眸载满了深深的怨恨。
收好手机,女人转身就走,没多久就消失在人群之中。
若希来接孩子,东燕还在公司里忙着。若希是老板,随时可以离开公司,她现在仅是若希的助理,若希一走,很多事情都堆到了她的头上。
她一直忙到五点半,和其他工人一起下班的。
下了班之后,她没有立即回家,而是前往步行街逛街购物,买的大都是家里几个孩子的衣服,或者吃的。
傍晚的步行街比起白天的时候要热闹得多了,车多,人更多。
东燕刷了不少钱,包了很多东西,她一个人提着大包小包的走出步行街,向自己的宝马走去。想到回到家里,儿子看到她替他买的新衣服,肯定会开心的,她的心情越的愉悦起来。
与此同时黑色豪华的商务车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街道上飞掠而过。
黑帝斯是没有兴趣欣赏街道之景的,他在那么多国家飞来飞去的,繁荣的街道见多了。
“门主,那里便是T市最高级的街道,步行街了,那里随便一间店铺都是高档的,物价高得吓死打工一族。”乔治坐在黑帝斯的身边,在车经过步行街的时候,向黑帝斯介绍着。
“嗯。”
黑帝斯随意地应了一声,依旧没有兴趣看一眼车外。
“门主,要不要去逛逛?”
乔治小心地问着。
“我不是女人。”
黑帝斯总算扭头看了一眼步行街,然后他全身血液就往脑门上冲,他看到了。他看到了那抹娇俏的身影。
是她!
哪怕是一次的露水迷情,他也能一眼就把她认出来,哪怕他看到的仅是她的背影。
他的对她的牵挂入骨入髓了,哪怕相隔了多年,凭着熟悉,他也能轻易就辩认出来。
“立即,马上,把车开向步行街!”黑帝斯急切地命令着,那急切的神情,急切的语气让开车的保镖以及坐在他身边的乔治都惊愕不已。在保镖立即掉转车头向步行街开去的时候,乔治好奇地往步行街扫去,想知道是什么让门主改变了主意,更让门主神情急切的。
可惜老天爷并不怜惜黑帝斯寻找东燕的苦,在他的车掉转车头的时候,车流太多,他的车一时之间无法迅速地开到步行街去,而他看到霍东燕背影的时,东燕是钻进车内打算离开的。
当他的车好不容易开到步行街口的时候,霍东燕的车早就开走了。
思了多年,让乔治找了大半个月的人,就这样生生地从他的眼前消失不见了。
步行街口前的停车场停的车太多,他刚才仅能看到东燕的背影,却看不到东燕的车牌号,只知道那是一辆宝马,可在这里,开宝马的人太多了呀。
“该死!”
黑帝斯下了车,四处张望,寻找,再也看不到霍东燕的身影时,他气恨地低咒着。
“门主,怎么了?”乔治和保镖也急急地下车,关心地问着。
“我看到她了,我刚刚看到她了!该死的车流!该死的,她又不见了!”黑帝斯神情是无比的激动又无比的懊恼,他甚至在气自己,为什么在乔治向他介绍步行街的时候,他不看一下,如果他早一点看,就能早一点看到她,也就能争取到见上她的时间呀,就算未能见上,至少也能撞上她的车吧,也能知道她的车牌号码吧。
都怪他!
都怪他!
明明她就出现在他的眼前了,他竟然生生地错过了。
懊悔像鱼网一般,把黑帝斯的心紧紧地缠住。
“她?”
乔治微愣,随即明白了黑帝斯口中的那个她就是门主四年前碰过的女人。
“乔治,马上让人彻查所有开宝马的车主,我要所有开宝马车的车主身份及资料。”黑帝斯懊悔过后,恢复了理智,立即低沉地吩咐着乔治。
就算这里很多人都开宝马,至少搜寻的范围缩小了一些。
只要她还在这个城市里,他就一定能找到她的!
“是,门主。”
乔治在心里低叹着,又一项艰巨的任务。
看来门主对那个女孩子是一次倾情呀。
少见!
想必那个女孩子美若天仙。
能开宝马的,必定身份不低,又能让门主一次倾情的,必定是少见的美人,他可以从上流社会的千金小姐查起。
烈焰门的信息网的确很不错,虽然在这里不算健全,却也能在数个小时之后,就能把所有开宝马的车主身份及资料查到了,送到了黑帝斯的面前。
天色早已深沉下来,又是一个让黑帝斯难眠的长夜。
“门主,霍东铭的妹妹霍东燕也是开宝马的。”乔治把资料送来给黑帝斯的时候,提醒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