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坦福大学校长格哈德-卡斯帕尔,在深夜里接到了韩老爷子打开的电话。
老爷子拜托他安排人,帮自己孙子检查一下身体。
要是韩宣知道这件事,绝对又要好好调笑一回身边这帮爱打小报告的家伙。
卡斯帕尔校长很乐意就答应下来,不怕你找,就怕你不找,说不定今年又有几百位毕业生的实习地点有着落了。
一边感慨金融和管理系都是帮心比天高的家伙,公司小了还不愿意去。
一边给医学院的院长韦伯-弗里德曼打了电话,告诉他能待会有人去治疗,要好好接待
韦伯-弗里德曼院长接到这通没头没脑的电话,只知道患者是布朗大学的那个小天才,其他什么都不清楚。
还是深夜,幸好斯坦福大学医学院,本部校区就有医疗中心,各科的专业医疗教授都住在职工楼里。
在他看来,把韩宣急急忙忙送来,应该是得了什么了不得的大病。
不了解症状,于是把副教授以上级别的专家们都找来了。
总共四十多位教授,陪院长站在学院门口,看着远处的路面等待,一个接一个打瞌睡。
上年纪的教授睡眠浅,晚上又没活动,早早就睡觉,不怎么累。
而那些年轻人,站了半个多小时后就熬不住了,其中一位打瞌睡问道:“弗里德曼院长,哪位政府高层生病了?
叫这么多人来干嘛,究竟是男的还是女的?我是妇科的,怎么男科也在?”
韦伯-弗里德曼院长愣住,回忆起自己让助手把“所有”副教授以上级别的人都叫来。
就算知道患者是个孩子,现在也不能知道了,会引群愤的,神秘莫测摇摇头。
“校长打电话给我,我也清楚……”
早上五点零几分,天空开始泛白。
韩宣琢磨了一路刚才生的事,过程都能记得,可做为不算特別坚定的无神论者,潜意识告诉他这种事不太可能。
在这个念头影响下,自己都不确定是不是真的。
加尔杰农拿着地图,找到斯坦福大学医学院的地址。
几分钟后到达目的地。
韩宣从圆窗往下看,见到校门口的路灯下,站着一帮穿白大褂的医生,整齐仰头,场景着实有点吓人。
刚下直升机,他就在一帮年青护士的亲切关怀下,躺上了移动担架。
乔治则唾沫星子乱飞,向医生们讲述两个多小时前生的状况
韦伯-弗里德曼院长,在医疗界干了几十年,因为吸毒被自己呕吐物憋死的,他听说过,但憋气?
人又不是海豚,想呼吸才呼吸,这个过程是无意识进行的好吧,怎么可能差点憋死。
但对方总不至于消遣自己,到医院来玩,于是挥挥手:“内外科、儿科、神经科、脑科,还有心理学方面专家留下,其他的都回去吧……”
弗里德曼院长来到韩宣身边,抬腿往医疗中心方向走,问他:“仔细说说,详细情况是什么样的?”
“医生,我没问题啊。
只不过是做梦梦到自己在海里,所以就憋气了,不用检查吧?
第一次出现这种情况。”
“那么怎行!
不查清楚,以后可能还会生。
听那位先生说,你有近两分钟没喘气,已经出现了缺氧的症状,差点昏迷,这很危险。
这样,先去内科检查一下吧,只有抽血化验时候,稍微疼点,其他没什么事。
你早上到现在尿尿没?先别吃早饭,检验完再吃……”
“……没。”
自从进入医疗中心的第一刻起,韩宣接下来长达几个小时的磨难,开始了。
从内科的血压到五脏,再到验血、验尿。
之后外科检查有没有受过伤,脑科ct血管造影完,神经科进行血管超音波和神经电生理检查,接着又转到儿科。
直到七点半,韩宣被送到了一间放着两张沙,装修温馨的房间当中。
暗自嘀咕,原先没病,等检查完也要生病了,瞧见一位还算年轻的女人,穿着女式职业套装走进来。
她手里拿着文件夹,脸上微笑,伸手道:“你好,我是朱莉娅-戈麦斯。
你可以叫我朱莉娅。
心理学系的副教授,专攻儿童心理学方面,当我是朋友就好。”
“你好,朱莉娅,我是韩宣。”
“所以”朱莉娅抚平裙子坐下来,“你最近有什么压力么?
我是说生活和工作方面,这么小的年纪就做生意,压力很大吧?”
“这倒没有,公司有专业的经理人帮忙,我平时没什么事。
生活方面也挺好,你知道的,牧场,每天都很悠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