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场景是什么~~~
“为了银翼,为了真宇的荣耀!”那旗的双手虽然被砍断了,但是那身影却依旧挺立。染腥的利刃划断了他的脖子,热血冲刷了暗语者的面容。
在他面前却是满目的血腥、满目的狰狞,跨越了空间限度的斯杀,光翼、暗翼碎裂着时空,直到血光透出了云层,成了天与地间唯一的主宰。
“啊!”万霆钧猛然睁开了眼睛,大口的喘息着,入眼的景幕仍旧是漆黑一片。
“你,你是谁?”他闭着眼,大口的喘息着,嘴上虽未动,然这话语却是由他的心中所,万霆钧恍然觉得,这遮挡了天地的影子似乎也能听到。
“跨世者,你终究是回来了。”这声音亦是由心底响起,无喜无卑,如同透过万年的时空,所为的只是在他心中响起的一刻。
“跨世者?跨世者是谁?”万霆钧正自差异间,意识之海中的声音却在慢慢的飘荡、归远。
万霆钧不再摸索,而是在这黑暗之中奔袭,他明显地感觉到了声响的处,追寻他的声迹竟是自己的本能一般。
这是一片广袤无垠的殿堂,没有踪迹,没有边牧,苍穹成为殿宸,深渊为地底。
大殿正中,是一座漆连天地的神像,黑色袍衣如同是被影子撑起的一般,在这袍帽之下本应是头颅的地方竟一片的虚无。
称呼它为一件鼓起的袍衣更为恰当,只是万霆钧却有感觉,在这衣袍的包裹下确实是有着一种生命的存在。
身影矗立于深渊之中,白炙的烈火亦从那深渊中喷薄而出,将他的身影紧紧的吞噬,受着若阳炙焰的万年烈烤。
应该有彻入骨髓的痛吧,那白焰每每跃雀跳动,这黑色的袍衣便又稀薄了几分。
古之神,到底所犯何罪,要在这里受到这样的囚罚?
望此一幕,万霆钧脑中忆海濒碎,有无数的影像在不停的闪动。
突入苍穹的十二炼狱神殿分崩屏塌,荒古神兽仰天长嚎,天崩地裂。
“啊!”的一声,纷杂的忆海几乎撑碎了脑颅,一个个似曾相识的面容,却又记不清他们到底是谁,万霆钧紧抱着脑袋,脑海中黑衣的身影缓步踱来,骨手前伸遮避了双眼,终于再也支撑不住,倒下下去。
眼皮在勉力的强撑,却终究是沐入了一片黑暗,嘴唇亦在不安颤动着。
“我的脑海当中怎么可能出现这么多乱七八糟的记忆!!!这不是我的记忆!!!”
“看来这身体的小子不一般!”万霆钧头昏脑胀,他感觉到自己好像陷入了一个很深的谜团当中。
..........
“啪!”的一声,耳边一阵噪杂,是杯子落地的声音,万霆钧慢慢的睁开了眼睛,远古的殿堂已然不再,入目的是熟悉之极的屋厅。
用简单的蒲草搭建的厅堂,前方是小村那同样简单至极的试场。
“啪!”又是一声,响的极脆,万霆钧收回了眼光,蹂了下酸痛的眼睛,撑足手臂,正要站起的时候,却被人提了领口拽了起来。
依默双手厚重、有力,径直的又把万霆钧摔在了地上,一手指着躺在地上的德震大声责骂了起来。
“醒来,醒来,快说,到底给德震吃的什么东西?你要把他害死了不成?”
万霆钧伸手捂着额头,摇了下脑袋,回想着方才在村口所生的事情,只是记的德震不停的捶打自己,扑倒他之后眼前便是一黑,朦朦胧胧的到了一片漆黑的虚无当中,恍惚忆见目睹了一场战争,还有位被火焰炙烤的莫名神灵,除此之外便再也想不起什么了。
德震身边,一位老者站了起来,他一身的华服极为考究,面无杂须显然是经过精心修理,一双钩目,精光霍霍,被他一看,仿佛能敛摄人的精魂一般。然而那身子却是极为的佝偻.
却又不像平常老者一般自然的脊弯,在他的弯背之上竟还透出一股神采自得的荣光,这就是被万霆钧称为总管的村内二长老,原天罗神国的财政大臣。
地上的瓷白碎片被他起脚荡了开来,而后缓步走到万霆钧身前,眼睛凑的极近,似乎想从万霆钧脸上看出什么。
“孩子,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的是什么吗?”那额上的皱纹沟壑般凹显,让万霆钧感到一阵的恶烦,声音虽然平静,然而却无法让万霆钧从这厌恶中解脱半分。
“欺骗、谎言。”如同没听见他的问一般,总管自顾自的吼叫了起来,而后那声音更是越的咆哮了。
“以及我最最讨厌的邪神师。”
如同巨浪之后短暂的平静,大厅内一下子安静了许多,万霆钧大睁着眼睛盯紧了总管,嘴角蠢蠢欲动,平静了好长时间才有声音出。
“邪?邪神师?”万霆钧反问着,啥意思?
我怎么又成那种邪神师了?
迷惑的万霆钧努力的翻阅着脑中的记忆,好不容易在深处才现了这个记载着邪神师的记忆。
所谓的邪神师,专名汲取人们的魂念之力,拥有对神法最为精纯的掌控能力,他们的打击往往是针对人们神魂深处意志的侵袭,是为了神法的修行而将神魂出卖给魔鬼的一群人,神界神界人人所唾弃的恶徒。
三长老邹了老眉,却又意识到什么一般,慌张地跪立在德震的身边,把人们燥乱的情绪暂时的吸引了过去。
他将德震翻了个遍,检查了许久,才搽试着额上的汗珠站了起来。
“身上没有丝毫的伤口,昏迷不醒,身体本能地排斥着圣神的治愈。”他的话语简单而有力,如同静水中掷下的石子,搅起了一片浑浊。
“排斥圣神的治愈?”依默空张着大嘴,话落之后也忘了闭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