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她冷哼,将手上眉笔狠狠掷在桌上,心中无名火起,双手横扫,更将眼前的胭脂水粉扒拉地上,金簪银饰散落一地。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适宜的响了起来,她一愣,张口怒出,声音如悸:“谁?”
门外,闷闷的如是感冒的声音让她惊喜而望,“哼、哼、……雷喏。”
由此,慌张的再也不得收拾散落一地的东西,她赶忙站身,跑去开门。
然而,这门却仅仅开了未有半寸,那柄墨身长剑已经透了进来,剑尖紧紧的抵在了她光洁的脖子之上,只吓的她花容失色,当即乱了阵脚。
“你,你们干什么?……”她话未说完,脖子上森冷的感觉已经透到了心底,让的她紧咽了口水,面前的两个乞丐紧闭了秀门,便将她推攘到了屋里的大床,而后又是一阵的捆绑,将她的身子紧紧的绑上。
“你,你就是妙玲儿?”万霆钧如此问道。
她只是点头,未在说话,心中暗想这丫的真是瞎了,想我妙玲儿肤质翩翩,要让怎么一个臭东西给糟蹋了,心中又急又恨,却又受缚于人,为今也只能委屈求全,或许还可以保上一命,这般一想,更是媚眼三抛,声音酥骨,倒是吓的万霆钧呆傻了起来,“小哥哥,给人家绑起来,痛痛的,怎么好意识做吗?嗯?……”
“我,呸、呸、呸、”若菲见状,伸手直接把万霆钧眼睛捂上,立马指着妙玲儿恶心怒骂,“你,你,好不要脸,见个男人就想、就想、那个……。”
出口更是一阵结巴又是不知该如何是好,索性将万霆钧绊倒在地,脱下他脚上臭袜子,一把塞进了妙玲儿嘴里,当即施下了封穴的神法,让她身上力道尽失,动弹不得。
“哎,你看看你、太狠了、太暴力了、太蛇蝎心肠了、太……”万霆钧见状一阵数落,却在若菲杀人般目光的紧盯之下,赶忙的伸手捂上了嘴。
……
之后,二人一阵的闹腾,万霆钧帮着若菲梳状打扮。在若菲的半推半就之下,终于将就着妙神儿的脂粉金簪、裙啰鞋袜一股脑的兜到了身上,恰时,此间女子清丽尽去,全然化作了妩媚无暇、烟视魅行的灼灼艳景,让身侧的万霆钧望了又是呆上一呆。
“噢、噢、噢……”万霆钧恍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了。
“哼”。烟视萝簪,微瞥之下已有勾魂之态,若菲巧巧而言,每一次抬臂、每一次动唇都拿捏的恰到好处,如是,这般的装束、这般的可人天生便是为她所行了一般。
“傻子……人家这样好看嘛?”只见她声音嗲嗲,拽了万霆钧胳膊轻轻摇动,这不说还好,话音放出,已是让的万霆钧浑身骨软,险些便要坐在了地上。
“我了个去,好好说话……”万霆钧微微扶了身后床账,这才立身站稳,心中暗叹:“怪怪,这女人收拾起来就是不一样,完全换了个人嘛。”
“呸,臭小子,这还不都是为你。”将她全部买账,若菲如是又换做了平日声太,一手捏拽了他的耳朵,在他耳边大声咆哮:“要是换了旁人,我还不稀罕说话类。”
如此,这边是若菲,对镜贴妆,只为伊人故,她这般喊着,心中已有些许失落,暗暗叹道:“哎,这一身恶心笑死人的打扮,除了你,还能为了谁?”
两人间的景况已是有了些微妙的变化,她低楚,他心叹,二人的手又是紧紧的握到了一起,此间无声胜有声,正当两人眼神相交,唇唇相近时,门外噪杂的吵闹声赫然传来,打破了二人正浓的温情。
内堂二层阁梯上,老鸨紧随了身着七宗白袍的体面的青年,那人身材矮胖、被束长剑,抬腿行步间也是虎虎生风,见那鸨母阻拦,面上颇显不奈,当即起身一跃,身子高高飞起,跨过了老鸨立在了阁楼之上。
“哎呀,使不得啊少堡主”那鸨母见拦他不下,又是起声大叫,伸手便要向他胳膊拽来。“雷喏、我的小亲爷呦,现在江城中,哪个不知道你要和雨嫣公主定亲了,这个时头来我怡红院里找姑娘,不是想逼死我老婆子吗?”老鸨哭丧着脸,如是十分无奈的在自己脸上轻拍了几下。
“呵呵,妈妈说的什么话,这偌大的帝城,达官显贵的来你这里又不是我一个,我只要寻了玲儿姑娘,你不说、我不说,又有谁会知道?”雷喏这般笑嘻嘻的说着,当即由袖中摸出半寸金株,直接的使了眼色,塞到了鸨母手中。
“呵呵,那……这……雷少主自己注意着点便是了。”鸨母亲亲颠了下手中金铢,索性笑随脸上,如此随意的应和着,也不再阻拦,当即嘱咐一句,笑嘻嘻的褪下楼去。
“哼,老不死的……”目光随着他渐渐远去,雷喏脸上的笑容也慢慢散去,眼中的寒芒一闪而逝,如是有着无尽的杀机被他强行压下,这般蔟了片刻,方才忆的今日所来只在寻花问柳,由此,再不迟疑,当即伸手向着妙玲儿的房门狠狠砸去。
内室,闻着门口的狠砸声,万霆钧慌乱着将一壶混了瞌睡粉的花酒调配妥当,心中还是有些不安,向着若菲担心的问道:“没,没事吧。”
若菲轻笑,点头应允,眼睛示意的瞅了瞅藏了妙玲儿的床上,如是,心有神犀,万霆钧疾步的跳上床头,将眼前锦帐一把拉过,让自己和妙玲儿隐匿在了当中。
若菲还未走过,那门已被雷喏一下撞开,还未看清眼前的情景,他已然骂咧了开来。“……没听到老子敲门吗?怎么这么久,臭****,还给我……”如是看清的若菲的样貌,他口中的话语犹未说出,已然痴傻了起来。
“这,这是……”半天也只有喃喃的几字,许久才回过神来。“小、小姐,你是谁啊?这屋子的妙玲儿去了哪里?”
“哦,呵呵。”若菲嫣然一笑,让他脸上的呆痴又是浓烈了几分。但见菲儿步行款款,身行袅袅,将这屋门紧紧一闭,这才退过身来,为他斟上一杯花酒,掩面笑道:“恩,我是玲儿姐的亲表妹,因着家乡连年征战,父母、兄弟也都因着这战祸身亡,所以我孤依无靠,也只能寻了表姐,暂时谋了一条生路了。只是表姐这几日染了点风寒,不便露面,所以便应了我,出来熟捻熟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