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阳大汗:“这种生意也有连锁店,现在的社会经济发展真是快呀……红姐威武!”
“行了,你正被人家追的像条丧了家的野狗,咱俩就别站在这儿唧唧歪歪地叙旧了,你还是想办法逃吧。我在这片儿多少有点儿能量,再不济地形也比你熟悉,等会儿姐找几个人护着你逃回县城,我知道你是虎爷的人,进了城你还是去找虎爷庇护你吧,姐只能帮你这些!”
“红姐……”凌阳大为感动:“咱们只是萍水相逢,您能豁出命来帮我,我……”
“十三太子那帮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红姐哼了一声:“这些年老娘赚的钱大多数都被那些天杀的收保护费收走了,早些年老娘手下的几个姐妹还有让他们活活折磨死的,只要能给那些王八蛋添点儿堵,老娘就是搭上这条命也乐意!”
还有一句话红姐没好意思说出口。不知道为什么,红姐刚刚隔着玻璃看到凌阳在外面嬉皮笑脸地跟那名水手服调笑,看上去悠闲无比,不过红姐却似乎总能听到凌阳心里焦急地呼救声。刚开始红姐还以为自己神经错乱了,隔着玻璃看了凌阳半天,不小心接触到凌阳的眼睛,红姐的一颗心莫名其妙地揪紧起来,仿佛如果自己不能保护眼前这个小子周全的话,一定会悔恨终身。
红姐的心里顿时又联想到十三太子跟自己的过节,鬼使神差地下定决心,毅然冲出屋子把凌阳拉了回来,到现在还像是在做梦一般,不过保护凌阳的心念却莫名其妙地更加坚定。
红姐走进里面的套间招呼一声,三个貌不惊人的中年男子应声陆续走出,清一色地剃着平头,脸色平静。红姐吩咐三人道:“这个小兄弟是十三太子点名追杀的人,刚才隔壁的一个骚狐狸已经把他认出来了,估计一会就能有人过来,现在这儿已经不安全了。后院库里的车油箱是满的,你们仨负责把他送回县城,只要到了县城,剩下的事情他自己就能摆平。”
其中一个男子不无担心道:“可是红姐你……”
“我一个女人领着一帮子妹妹,他们能把我怎么样?到时候我就说这小子嫖过霸王鸡就跑了,我一个妇道人家又追不上,怎么也能糊弄上一阵子。别废话,赶紧走!”
三名男子似乎习惯了对红姐言听计从,闻言不再犹疑,坚决执行了红姐的命令。
凌阳跟着三名男子从后门穿向后院,临出屋时凌阳还不无担心地回头问道:“姐姐我也没嫖过霸王鸡呀,你这么糟蹋我的名声,会不会影响我在江湖上的高大形象……”话没说完,凌阳就被三只胳膊一起拽了出去,紧闭的大门外传来短暂的拳打脚踢声和低沉的喝骂声。
红姐哑然失笑,点上一支劣质香烟塞进血盆大口中,故作优雅地吸了一口:“小家伙好像也是个见不得光的异能者呢,怪不得我会生出这么强烈的感应!不过这小子可真有趣……”
话没说完,屋内的套间里叽叽喳喳地冲出刚才进去避嫌的一众妹妹,围在红姐身边七嘴八舌地质问红姐,从哪儿吊来这么俊的小白脸,以后有没有结婚的打算,在床上折腾喜欢用什么样的姿势体位,什么时候要小孩,要男孩还是女孩还是龙凤胎等等,红姐则叼着烟笑而不语,眼里偶尔闪过一丝无辜的迷惑,一时间莺歌燕语,热闹非凡。
凌阳挨了一顿暴揍后,被三名男子塞进一辆破旧的皮卡车里,凌阳是爱车之人,从车子甫一发动的轰鸣声中听出,这辆车子一定经过了高人改装,破烂的外貌只是为了掩饰,否则发动机不会发出如此强劲稳定的声音,车子经过短暂的预热循环后,如同一匹脱缰的野马般冲了出去,果然动力强劲得令人咋舌。
皮卡在凹凸不平的公路上朝着县城的方向一路疾驰,一路上果然有成群的帮会中人,带着一大帮小崽子在路上劫车搜人,皮卡车不管不顾地朝前猛开,根本不管是否会把人撞死,那些混混哪里见过这种亡命徒,纷纷尖叫着向两侧躲开,打电话向前面围堵的帮众示警。
皮卡车硬是在没有丝毫减速的情况下开出了一里多路,说起来距离不长,可是一路上被抛过来的砖头瓦块砸裂了风挡玻璃,如同蜘蛛网一样密集的裂纹影响了司机的视线,即使开着大灯也只能勉强看清路途,而且路况确实太差,不断的剧烈颠簸使得车子根本不能全速前进,给对方提供了充分的准备时间。对方人马最终在皮卡车的必经之路上扔下无数铁丝弯抱在一起的三角钉,终于扎爆了皮卡车的一只前胎,车子在原地转了两个圈后有惊无险地贴着水沟边停了下来。
“这帮崽子真阴,兄弟们抄家伙下车!”开车的男子从脚下拽出一个长条形帆布袋,从里面掏出趁手的刀子扔给后座上的人,自己往后腰插了一把备用,手执一把锃亮的狗腿刀推开车门冲了下去,刚一下车就被一拥而上的人群彻底淹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