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顶天笑而不答,慈爱地看了凌阳一会:“孙贼,爷爷想你啊!”
“爷爷,我也想你!”
“孙贼,爷爷不在你身边,你过得好不好!”
“不好!”
“啊,那我就放心了!”
凌阳:“……”
凌顶天揉了揉眼睛,没有过多地叙述离别之情,十分文艺范儿地侧过脸去,语重心长道:“孙贼,骏马必须奔驰草原,苍鹰总要翱翔蓝天,爷爷看到你的成长,心里很高兴!”
凌阳的眼泪终于溢出了眼角:“爷爷,你别再叫我孙贼了,我也不是苍蝇……”
凌顶天叹道:“唉,你还是这幅混不吝的臭德性,真不知道是继承了谁的DNA……”
凌阳用手指抹去眼角的泪水:“咱们家隔壁的大爷大娘,都说我遗传你的性格比较多……”
凌顶天举起一根拐杖,恐吓地向凌阳挥舞了两下:“咱们爷俩好不容易见一次面,你非得气死我老人家才高兴吗?”
凌阳眼睛一瞪,脸上挂满了寒霜:“爷爷,我记得你的身体硬朗得恨,上次暑假我回去,见你还满山逮兔子来着,现在怎么拄上拐棍了?是不是他们没有好好照顾你?我这就找他们拼命去!”
“千万别!”凌顶天大急,赶紧将手里的拐棍远远扔了出去:“我在这里有吃有喝,每天还有数不清的老太太陪我打麻将,生活过得不知道有多惬意,你可千万别破坏了爷爷晚年的幸福!”
“那你这个样子……”凌阳还是有些不放心。
凌顶天老脸一红,扭扭捏捏道:“最近有人给爷爷介绍了一个老伴,老太太腰细腿长……唔,我是说体贴疼人!正好组织上经费比较松散,所以爷爷特意跑了趟医院,公费割了个包皮……”
凌阳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啥?爷爷你那方面……还行吗?”
凌顶天得意地扬起脸,嘿嘿笑道:“那可不,咱们家祖传了好几辈,那方面的功能持久而强大,等你到了我这个年纪就知道了!”凌顶天话锋一转,神秘兮兮道:“孙贼,你是不知道,其实你是一个隐藏的富三代。爷爷年轻的时候攒下一大笔钱,就想着等你成年以后,再把那笔巨款交给你打理,那笔钱就放在……”
“放在哪儿?放在哪儿了爷爷?是不是放在咱家老房子了?还是被你藏在后山的山洞里?”凌阳双眼放光,焦急地大吼大叫,不过通讯已经中断,手机屏幕重新变成了一片灰白。
凌顶天扣掉了自己的手机电池,坐在一块光滑山石嘿嘿坏笑,自言自语道:“小兔崽子,这回着急了吧!难受了吧!要是治不了你,我还有资格做你爷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