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菲冷笑了下:“鬼知道怎么一回事,反正等我发现知道自己怀孕之后,我以为是那药过期了,后来拿到药店一问,才知道那药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被换成了维生素,真是气死我了。要是没有这个孩子,我到时候走的也干净,现在有了这个孩子,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这段时间我真是烦透了……”
听到她的遭遇,她不由想到被自己藏在衣柜里的药,会不会也是被严啟政换了之后她才怀孕的?
心里有丝浮躁蔓延,却是不想表现出来,连忙接着她的话好奇的说:“为什么要走?我刚刚不是听傅总说爱你吗?”
江菲冷哼了声:“爱?男人嘴里的爱可经不起推敲,我可是亲耳听见他对一个欢场里的女人说过爱。逢场作戏而已,当不得真。若不是我怀孕了,他需要借助我肚子里的这个孩子上位,他又怎么会乖乖听我话?”
“不过,”她话锋一转,瞬间喜笑颜开,“既然有了孩子这个筹码我必定要好好利用起来,不趁着这段时间翻身做主人,难以替我以前受的罪雪耻。溲”
“你……”她想问你都受过什么罪?
话还没有出口,就察觉这话不适合问,便换了话题,“你那个公司现在怎么样?”
“还好,虽然初期有些手忙脚乱,一度有些开不下去,但是好在现在已经步入正轨,”江菲谈起公司的事情,本就明艳的脸上闪耀着一抹耀眼的自信,“不过这事情得感谢老傅,他砸了很多钱进去,才让我的公司由亏损转为盈利,不然就我那半斤八两的管理水平,不出半月就关门大吉了。恧”
说到这里,冲她眨眨眼,“这话可不能跟老傅说,不然他会得意死。而我,又怎么忍心看他得意?”
“我跟他说干嘛,要不是因为要见你,我看都懒得看他一眼。”杜思雨被她那调皮的样子逗笑了。
江菲沉吟下:“是这样,这人有时候的做法真的让人恨得牙痒痒,你别担心,你的仇我会替你报的!”
杜思雨不禁乐了:“算了,这事情过去就算了,我爸现在也算是因祸得福,身体也比之前好多了。你别因为我影响了你的事情。毕竟你在工作上还得请教他不是?”
“这你都知道?”说起这事,江菲还有些难为情,“我确实一直都厚着脸皮请教他的,不过现在好了,我已经摸索出来自己的一套管理经验,已经不那么需要他了……”
杜思雨还是笑,江菲聪明是聪明,但是性格大大咧咧的,又是跟她年纪差不多大的小姑娘,即使野心勃勃,也得需要时间沉淀才对。
能这么顺利,不难想到背后那个引导她的人,是怎样的用心。
两人正说得起劲,江菲的电话响了,她也没有避开杜思雨,直接接了电话。
可能对方语气太激动,杜思雨都能听见从电话里传来的那句:“江总,大事不好了!”
之后的话,杜思雨没有听见,也不想刻意去听。
在面对其他人的时候,江菲明艳的脸上带着十足的冷,就像是初见时,她说杜思雨是白莲花的那种骄傲孤高的冷,对着电话那头喝了句:“慌什么慌?天还能塌下来不成?”
……
不知道那头说了什么,江菲站起身,脸色有些难看:“你们是干什么吃的?连这种低级的错误都能犯?”
……
江菲一边听那边的汇报,一边焦躁的来回走动。
……
可能是这里不方便说话的缘故,江菲拿着电话走到外面的阳台上。
杜思雨看着她高挑又沉稳的背影。
心里觉得女人有一份自己的事业,原来可以这么的自信。
自己原来也有过当企业家的梦,只是现实的现实是,她必须得先填饱自己的肚子,才能去做那种尝试。
就像江菲,她也是因为傅寒墨的投资才能进行的这么顺利。
若是她的话,这些年挣的钱,都补贴家用和杜姜明看病用,几乎都是有一分就花完一分,并没有多少结余。
所以,这个梦被搁浅。
再说,现在还有了孩子,越发觉得,还是不要羡慕别人的好,安心工作才是正道。
正失神间,头顶上投下一道阴影,杜思雨抬头,看见沈若溪那张柔美的脸。
不由得觉得厌恶至极。
沈若溪看见她也是一副嫌恶的表情,只是这人长相柔美,连皱眉的表情都让人觉得美的惊心,只是说出的话却是那样刻薄无耻:“杜思雨,我从来没有见过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怎么我去哪里都能看见你?你是故意的吧?”
杜思雨压根就不想理她,但她站在她面前也十分的碍眼,便冷笑了下:“我坐在这里,是你走过来寻不自在,到底是谁不要脸?”
她想起那次她差点出事的那次,也是她主动寻来找她麻烦。
一次可能是碰见遇见,两次那便是刻意。
没来由的觉得,自己的仁慈反而造就了敌人的残忍。
她都没有刻意找她的麻烦,她却一而再的来膈应她,真当她是软柿子好拿捏么?
沈若溪像是没有看见她脸上的讽刺,反而娇俏的笑了下,神情倨傲而得意:“杜思雨,你知道你出事那天啟政为什么没有去找你吗?”
杜思雨敛眸,她既然刻意寻来,从她嘴里面说的话必定不是什么好话,只是心里却不由得想知道她嘴里的‘真相’又是怎样的光景。
她也想知道,一个男人,还是你的丈夫,在联系不到你的时候,不立刻去找你,而是陪在另外一个女人的身边。
那个女人她有父母,有医生,而她有什么?
她只有无尽的等待,惶恐,还有绝望。
见成功勾起她的注意力,沈若溪浅笑了下,柔媚的脸上还带着一丝骄傲神色,一字一顿的说:“因为……我怀了他的孩子。”
“……!”虽然做了心理建设,在听到这种话时,杜思雨的脸色还是瞬间变得惨白,手指紧紧捏着衣角,不可置信的说:“不可能!”
“为什么不可能?”沈若溪看了眼她脸上的苍白神色,心里觉得舒服多了,她笑了笑,表情玩味:“那么多个夜里……他睡在我的床上……我们相爱……做.爱不是很正常的事情?说起来,我还得感谢你这么大、度,不然我又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杜思雨气的扬起手就要朝她脸上打去,却被沈若溪握住了手,她脸上还是那副柔美的笑,却让人想到一个词语,蛇蝎美人,“一次让你打脸是我没有想到你敢对我动手,第二次再让你打脸,岂不是显得我很傻?”
说着扬起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朝杜思雨的脸上打去,杜思雨一时不察,只觉得有掌风在耳边刮过,她躲闪不及,差一点就要挨了那一耳光,却听见耳边一声低喝,“你干什么?!”
她的脸上没有挨到巴掌,却是听见对面‘啪’的一声响,在杜思雨还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沈若溪已经被人打红了半张脸,江菲打了她一巴掌,又狠狠的推了她一下,冷傲的声音传来:“不要脸的东西,也不看看这是在谁的地盘!”
沈若溪有些难堪更多的是痛楚的捂着脸,也不认识面前的女人是谁,但是她受到欺负了是事实,拿出手机就给自己父母打电话。
上次是她太过冲动,单枪匹马的就找杜思雨麻烦,在失势后连个撑腰的人都没有。这会她爸妈在场,她心里多少有了底气。
想着即使没有教训杜思雨,也得报上次被打又被污蔑的仇。
江菲任由她打完电话,好整以暇的拉着杜思雨在椅子上坐下,然后冲着不远处被人群围绕的男人喊了一声:“傅寒墨!”
傅寒墨听见声音,似乎还情况紧急,往这边望了一眼,也不知道什么情况,跟身边的人说了声失陪,就朝这边走过来。
沈若溪在听见傅寒墨三个字的时候,原本还有恃无恐的脸这会也有些惨白,有些惊讶的望了眼面前陌生的女人。
她跟傅寒墨是什么关系?
即使对外界的世界再没有耳闻,也知道多少听说过如今的傅寒墨,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单纯无害的少年,更不是她能随便招惹的人。
虽然不管发生什么事,严啟政都不会把她怎么样,但是傅寒墨这人,最不懂得给人留面子。
若是惹怒了他,怕是严啟政的面子他都不一定会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