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帝一身火红色的练功服,在黑夜中显得特别耀目。他拍飞了段祥兴的斩马大刀之后,随即轻轻一指,看似很慢,实则,却是刹那间就封住了段祥兴的要穴。
“皇爷!”武三通激动,眼泪都要流了出来。本来以为已经必死了,却没想到,在这最后时刻,南帝竟然从天而降救了他的性命,令他又是感动又是惶恐。
“嗯!”南帝轻轻颔首,面沉如水,他瞥眼一看,只见朱子柳还在和黄木和尚苦苦战斗着,而且已经落入了下风。
“黄木前辈,你何苦和小辈为难?”南帝轻喝,声音中带着威严,又有一些恼怒,同时,他右手微微一抬,食指轻点,便有一道一阳指真气浩浩荡荡地破空而出,径直射向黄木。
南帝的一阳指造诣是何等的深厚,一指点出,便是真气外放,指力纵横,浩浩荡荡,堂堂皇皇,其威势,简直如一位君王降世,不可抗拒。
黄木和尚大吃一惊,虽然他年长南帝许多,但是在武学修为方面真的是远远不及,见到南帝突兀地向他出手,黄木和尚心中发怵,哪里敢硬接,直接就是一个纵身,险而又险地避了开去。
堪堪避过了这道真气指力,黄木和尚却没有一丝的放松下来,而是急忙暴退,回到了岳无笛和镇南王等人的身边,才微微松了一口气。
南帝见状,也没有追击,而是眼神冷冽地扫视着岳无笛和镇南王等人。
半晌,南帝才开口道:“智联,你见了朕,为何不过来行礼?”
镇南王虽然从南帝一出场,心中就开始打鼓了,但是此时的场面不容他示弱,他勉强地大笑一声,道:“段智兴。到了现在,你还要摆你的皇帝架子么?”
“嗯?”南帝扬眉,怒视着镇南王,道:“你果真要造反么?”
“哈哈。”镇南王虽然被南帝看得心中发毛。但还是装作不在乎地大笑,道:“到了今时今日,你竟然还问出这么可笑的问题,难怪你会一败涂地至此!”
南帝的脸色更加阴沉,道:“你我一母同胞。从小到大,我待你如何?你怎忍心背叛我?”
“这你就错了。”镇南王冷笑,大义凛然地道:“我要你禅位于我,并不是因为私心想做皇帝,而是为了这数百万大理臣民!”
“你自己想想,你即位的这些年以来,可曾有寸功寸德于国?你终日就只知道闭关练武,国事政事,一概都不搭理,民生吏治。也从来都不曾过问。”
“因为你的尸位素餐,现在的大理国,都变成了什么样子,你知道吗?你若是走出皇城看一看,你自己都无颜面继续做这个皇帝!”
“放肆!”南帝怒喝,声音不高,却如雷霆一样震慑人心。
“我说的是事实还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明白,否则,你又怎么会这么恼羞成怒?”镇南王冷笑。
“闭嘴!”南帝脸色剧变。声音发寒道:“乱臣贼子,乱臣贼子!你们,统统都给朕去死!”
话音未落,南帝就出手了!
他大步如飞。气势堂皇,眨眼间,就欺近了镇南王的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