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波斯人深深凹陷的眼睛瞪得圆圆,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就这么死去,心口的绞痛令他痛苦地嘶吼出来,想要诅咒杀死他的凶手,嘴里面却是只能发出咿咿呀呀的怪吼。
痛苦不甘难以置信,等等复杂而多样的情绪在他越来越暗淡的眸子内交织着,渐渐一起消失不见,眼神变得空洞,身体直愣愣地倒下。
他手下的那些波斯明教弟子见到少主人死去,恐惧和愤怒顿时弥漫,咿咿呀呀地怪叫,身子颤抖,想到未能保护好少主人将要承受的惨重代价,一时不要命地向前冲杀,纷纷舍弃了对手,挥舞着弯刀向着岳无笛直奔而来。
明教弟子们的各般兵刃纷纷招呼在他们的身上,他们却是不理不睬,始终向着岳无笛冲来,一大片尸体倒在路上,好不容易有一些人冲到了岳无笛的面前,在岳无笛的铁指之下,又是纷纷丧命。
转眼之间,几十个波斯明教弟子就死去了一大半,余下的人虽然从恐惧之中略略清醒过来,想要逃跑,转身之际,又被明教弟子砍杀了大半。
“住手”几道怪异的声音响起,岳无笛抬眼一看,只见明教高层和一群身穿白袍的波斯人一齐走了过来。
石中卿和四王的脸色都有些不自然,那些波斯人,一个个都是愤怒无比,三道身影更是直接冲进了场中,脚踢手打,瞬间将几个追杀波斯明教之人的明教弟子打倒在地,大口咳血,倒在血泊之中,眼看活不成了。
岳无笛阴沉着脸,眼睛看向石中卿和四王,除他之外,这五人便是明教的最高层,现在明教弟子被外人屠杀。他倒要看看这几人是不是要袖手旁观。
沙通天叹了口气,身子一纵,便跳入了战圈,拦住了一名波斯人。王猛和白夜脸色变幻了一会儿,也冲了上去,各自和一名波斯人交起手来。
明教弟子见敌人太过厉害,而且三位法王都已经出手了,便退了下来。这种级别的战斗,他们几十个普通弟子还真的插不上手,随着挨着一点劲力,就有性命之忧。
波斯人那边像是高层模样的,还有两个人,其中一个都是老者,还有一个戴着面纱,但是光看身段,便知是人间罕见的绝色。
此刻,那两名波斯高层。对于满地的波斯明教弟子的尸体视若无睹,只是神色站在一边看着那三名波斯人和明教三法王交手的情况。
岳无笛只是瞥了他们一眼,便也将目光放在正在交手的六个人身上,那三个波斯人不知练得是什么武功,非常怪异,不论是身法还是招式,都和中土武学迥异,出招变招之际,往往出人意表。
“是圣火令武学?”岳无笛暗暗皱起了眉头,圣火令现在已经被他得到了。波斯人没理由能够学到圣火令上面的武学,那他们的武功是从哪里来的?
难道这种怪异的武学,在波斯明教之内,也有传承?
三名波斯人两男一女。年龄看起来都不过三四十岁左右,但是一身武功,却是堪称惊人,明教的三法王都是一流高手,但是和他们交起手来,却是束手束脚。一拳一脚发出,明明已是必中的,却都被对方以怪异的身法躲过,并且还趁机给三王以反击。
岳无笛目光烁烁,论真实功力,那三名波斯人也未必比明教三王要强上多少,但是凭借着圣火令武学,却是硬生生逼得明教三王渐渐落入了下风。
再这样下去,不出五十招,恐怕明教三王就要纷纷落败了。
岳无笛微微皱眉,目光已经紧紧锁定住了那三名波斯人,只要他们出杀手,岳无笛瞬息之间,就能欺近前去救下明教三王。
然而就在这时,那名正在观战的波斯老者忽然用古怪的汉语出声道:“停中土分教的人实在太弱了,愚蠢的儿子死在他们手上无怨别人。妙风使,流云使,辉月使,你们都回来吧,不要伤了我们的属下。”
那两男一女三名波斯人正处在上风,交手的节奏都由他们掌控着,听到老者的话语,顿时都在地上一滚,瞬间就脱离的战圈,回到了那九人身边。
三法王听到那个波斯老者讥讽的话语,都是大怒,本来还想趁机反击,结果那三名波斯人退走的方式太过古怪,出乎了他们的意料,招式发出之后,却是打在了空处,见人家已经罢手,互相看了一眼,也向后走了几步,来到岳无笛身前,惭愧地道:
“属下无能,未能胜过对手,丢了本教的颜面,请教主责罚”
岳无笛神色淡淡,就算这风云月三使武功甚高,他也不惧,何况明教中高手如云,即便是今天没有他在,乱斗之下,也绝对不会让波斯人占了便宜。
他担心的是,波斯明教之人,明知道他们和明教总体实力有这样的差距,还敢把自己陷入在光明顶,这其中要是没有什么依仗,岳无笛实在是难以相信。
“他们用的是圣火令上的武功,怪异无比,你们不熟悉之下吃亏也是难免的。”安慰了一下明教三法王后,岳无笛的声音突然变得冷冽了起来,道:“但是谁让你们放波斯明教这么多人上光明顶的,明知道他们来者不善,为什么不拒他们于十三道天险之下,而将他们引进险关之内,有现成的优势不用,为何非要舍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