席阳被他掐得满脸通红,但依然高傲地仰着头颅,“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肖岩柏你住手!”席文冷喝一声,从*上下来,甩开肖岩柏的手将席阳拉到了一旁,一脸的担忧,“阳阳你没——”
“啪——”
席文的话还没说完,席阳一记耳光打在了她还未消肿依旧红着脸上,“假惺惺!不要脸!”
“啪——”
紧接着又是一声响亮的耳光声,而这一次,捂着脸的不是席文,而是席阳。
“阳阳!”席文尖叫一声,扭脸愤怒地瞪着肖岩柏毫不犹豫地给了他一记耳光,“肖岩柏你这个混蛋!你凭什么打阳阳!”
肖岩柏鼓了鼓嘴,抬手摸了下被打得有些疼的脸,似笑非笑地看着席文,“你可是第一个打我耳光的女人。”
席文浑身一颤,朝后退了一步,因为她清楚地嗅到了这个男人身上所散发出了的危险气息,手掌还有些发麻,手心里出了冷汗,握着有些粘。
她刚刚那是本能反应,现在清醒了,才知道自己刚才有多愚蠢!
这个男人有多残忍她不是没有体会过,刚才他只是打了阳阳一耳光,那么接下来就不是一耳光那么简单的事情了。
她后退,连连后退。
他上前,步步逼近。
腿碰到了C,退不了了,席文一屁股蹲坐在C边上,惊恐地看着越来越近的男人,手下意识挡在脸前,闭上了眼睛。
“姐!”席阳突然尖叫一声,猛然扯住肖岩柏的胳膊,力气大得惊人,一下子就把这个足有185cm那么高的男人摔出了一米开外的距离,然后像老鹰护小鸡一般张着手臂挡在席文的前面,“不许碰我姐!”
肖岩柏根本没有想到自己堂堂一个大男人竟然会被一个瘦小的女人给拉着胳膊摔了出去,还差点摔倒在地,恼羞成怒的他站起身一把揪住席阳的头发狠狠地朝后扯着,扯得席阳的脸都变了形,痛得“哇哇”直叫。
“肖岩柏你松开阳阳!”席文扑上前一口咬住了肖岩柏的胳膊。
肖岩柏无法想象刚刚他在席文的眼中是一个什么生物,人还是动物,不然她怎会如此地残忍几乎把他胳膊上的那块肉都咬掉了!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流下,殷红的血一滴一滴落在洁白的地板上,触目惊心。
三个人静静地立着,周围极其的安静,血滴落在地上发出“吧嗒——吧嗒——”的声音异常的清脆响亮。
肖岩柏无法形容自己此时的心情,身体上的疼痛却远没有心里的疼痛要来得猛烈,就算是他扯着席阳的头发,那她也不至于对他如此的残忍,若不是席阳拉开她,这块肉现在是在她的嘴里而不是在他的胳膊上挂着。
挂着!没错就是挂着!因为除了指甲盖那么大一点点她还没来得及咬断的皮连着他的胳膊之外,那块肉已经离开了他的胳膊!像一个跟他的身体毫不相干的东西粘在他的胳膊上一样,悬挂着!
这就是她席文做的好事!
血,像是开了闸似的,越流越多,越流越厉害,地上已经流了一大片!
终于,席阳回过了神,“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流着泪哀求,“求求你放过我姐,这件事都是我的错,你要怎么处置我都行,求求你不要伤害我姐。”
肖岩柏没有吭声,甚至脸上连一丝异样的表情都没有,他依然极其反常地平静地凝着席文,怎么也无法理解,为何她竟如此的残忍,对他如此的残忍。
当席文看到肖岩柏流血的手臂时她瞪大了双眼,一脸的惊恐,久久地没有回过神。她很怀疑这是自己咬的吗?她完全记不起来她究竟什么时候咬的他。
鲜血顺着他的手臂一股股地流出,就好像是从她的身体里流出来的一样,眼前的手臂变得越来越模糊……
她看到了自己站在天地之间,只有她一个人,鲜血从她的身体里流出,然后像河流一样在蔓延,不会儿天与地都被她的鲜血染红。
她怕极了,挣扎着想要跑,可却怎么也跑不了,突然她看到了从不远处走来的肖岩柏,她叫他,叫他救她,可他却只是在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站住,静静地看着她,看着鲜血从她的身体里一点一点地流干净,然后他笑了,张着血盆大嘴仰天大笑,而后冷冷地说道,“席文,这就是你的下场!你去死吧!”
在意识即将要消失的时候席文听到了有人在叫她,可她已无力应答。
“文文!”
“姐!”
肖岩柏和席阳同时叫道,伸手去接昏倒的席文。
看着席文如白纸一般骇人的脸色席阳吓得脸色苍白,流着泪抱着席文使劲地晃着,“姐,姐你怎么了?你醒醒,你别吓我!你怎么了?”
席文没有醒来,相反浑身却抽搐起来。
“姐!姐!”
肖岩柏一把将席文从席阳的怀里拽出来,顾不上再理会胳膊上仅悬一线的肉块,抱起她朝医院飞奔。
·
医院里。
席阳抱着肩膀蹲在墙角处出呜呜地哭着。
“你姐她到底怎么了?”沙南站在她的前面,再一次问道,语气中已经带着明显的不耐烦。
他去看席文却没想到在单元楼下碰到了肖岩柏抱着她急匆匆地跑出来,当时她的脸毫无血色,浑身还在颤抖,他没来得及问发生什么事了肖岩柏就抱着她上了车子,正好席阳也从楼上下来,他就问她发生什么事了,可她除了哭一个字都不说,到了医院还是哭,问什么都不说,气得他真想揍她!
“你能不能不哭了?到底发生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