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逞什么能?刚刚的苦还没吃够?”
半天不到,秦雀却早已摸清白咎几分脾性,正经面孔下藏着猥琐,本质上却是一个好心人,至少对自己而言是如此,刚刚的护短便证明了这一点。
此刻听到白咎的呵斥话语,知道是为刚刚林晓寒提及的宗门大比之事,秦雀没有被吓住,只是反问一句:“白师兄,我虽然初入宗门,但从小长辈就教导过一个道理,有些事情遇到了就要迎上去,否则逃避一次,心性垮了,就再也站不起来了。”
“嗯?”秦雀几句话说得白咎微微一愣,顿了一下才发现自己被秦雀带偏了思路,神色一厉喝骂一声:“胡扯,难不成你的长辈告诉你三岁时候就进山去与猛虎搏斗?”
被白咎戳破,秦雀也没不好意思,顿了顿便又说道:“不说这个,白师兄,你觉得刚刚那情况,我答不答应有什么区别吗?”
这一次,白咎没有再出声呵斥,略作思量后,点点头说道:“你倒是看得明白,也是,答不答应,恐怕林小子都会逼你出去。算了不管他了,半年之后的事情半年后再说,到时候你不参加也丢不了什么面子。”
从开始见面一直到现在,白咎虽然偶尔会露出猥琐神色,但秦雀还从未有过如此不自信的表现。听着白咎话语,秦雀心中可是不服气,从小到大,先是与寨子里同龄人比斗,后来与年长几岁的比斗,再后来便是独自出门猎杀野兽,论起来,在这方面秦雀从未落后过任何人,如今虽说刚刚入了禾山宗,也知道修炼之人不是以往那些族人可比,但秦雀断不是能被吓死的人,自己可是先后灭杀过三名修为不低的修士,虽然都是靠着别的手段。
正要出声打问一下宗门大比的事情,却看到白咎从怀中掏出两样东西朝自己扔了过来:“接着,剑袍、令牌都需要你得空时候催动真元祭炼一番,传讯玉符只需催动真元便可以使用。”
三样东西入手,秦雀神色一阵欣喜,翻开玉牌背面,看到自己的名字《秦雀》两个纂字,这便是自己内门弟子的凭证身份玉牌了,至于白咎师兄提及的剑袍,就是和他身上穿着一样的青衫长衫,一众内门弟子相同的行头,还有一枚指甲盖大小的玉片,是秦雀早已见识过的传讯玉符。
听白咎师兄口气,其中两样似乎还是一件法器,可惜秦雀这会儿丹田之中真元却没恢复几分,想要祭炼也要等下午间去了。
心中美着,秦雀将三样东西收拢,旋即又想起刚刚的事情:“白师兄,宗门大比是怎么个比法,难不成让我一个洗脉境小修士与那些通窍境的人比试?”。
“胡说,除非你不要命去挑战,否则怎么会有越级比斗。怎么,听你的口气,还真想上台?”瞥了一眼秦雀,白咎又问道:“莫非催发出了春风化雨之术,便想着要到宗门大比中露脸了?”
“不敢,我就是想见识见识我们禾山宗同门本领而已。”
“嘴里一套心里一套,不老实,想露脸又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过你要有自知之明,能催发出春风化雨之术,是因为你体内的森森木意,换了别的法术,哪有那么容易,何况春风化雨用来对战可没什么用,除非你能将它提升到第二层。”
“第二层?”
“就像这样。”白咎一扬手,一片雨云突现,瞬间化为千百滴绿芒,看起来不像雨滴,倒像是片片青翠柳叶,只是要迅疾百倍,瞬息间便落在地上。
从白咎扬手,秦雀便一动不动盯着他,最后看到原本平整的石板地面多了数百条深浅不一的新痕,秦雀已经张大了嘴巴,说不出话来,自己修习的那门法术居然有如此威力,这可是青石板啊,相比之下,秦俭长老那里得来的真元箭差的太远了,自己的那柄鬼头刀也可以扔到一旁当垃圾了,也就剩下黑狗钉还有阴尸环中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实力的尸兵还有些用了,这才是真正的法术。
很满意秦雀的惊讶神情,白咎收回手看着愣神的秦雀,嘴角露出一丝得意洋洋的猥琐笑意。
半响过后,秦雀才回过神来:“白师兄,你是怎么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