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普通人眼里,蛊是邪恶的术法,害人的恐怖事物。懂点的人,会明白它是一种特殊生物。
而在养蛊人眼里。它们是伙伴,甚至说是亲人都不为过。用姥爷的话来说,我们就是蛊,蛊就是我们,没有彼此的分别。
如今,我却眼睁睁看着一只罕见的奇蛊被人用炸药埋葬,这种事情对姥爷来说,简直就是完全不能理解的事情。
只能说,我太年轻,还没有理解什么是蛊,什么是人。在我心里,这两者仍有非常明显的区别。如果哪天我真的悟了。那就会像姥爷一样,做到真正的人蛊合一。
姥爷对我所说的事情,痛心不已。他嚷嚷着:“多好的一只奇蛊啊,别人几辈子都找不到,你好运碰上一只,竟然还让人给毁了!就算毁了一只,那些没完全孵化的幼体,你倒是多弄几只回来啊!我怎么会有你这样的孙子。真是气死我了!”
我自知以养蛊人的角度来说,自己所做的事情确实不对,便说:“您别气了,虽然成年奇蛊没抓回来,但我不是还留下一只幼体吗?”
“你懂什么!”姥爷说:“从你说的那些事来看,这种奇蛊是一种非常古老的品种。它们很可能是群居,全族都紧密联系在一起。你怎么知道,那只成年奇蛊不会把这些事情传递给幼体?万一它传过来,幼体还能受你的控制?”し岩し已更新
听到这话,我有些慌了,连忙问:“那怎么办?”
姥爷说:“还能怎么办,只有用血肉强行祭养。本来你有这样一只奇蛊,完全可以作为附属蛊来培养,但如今,只能先把它强行压制。至于能不能收服,只有看缘分了。只希望这种奇蛊,没有血脉传承记忆的能力。”
我叹了口气,血肉祭养蛊虫,和用血养小鬼的道理差不多。两者都有同样的优点,速度快。威力大,但也有同样的缺点,那就是不稳定。
洪涛被小鬼啃成了玉米棒子,充分说明这种事情的危险性。姥爷让我用血肉祭养奇蛊,自然不可能是害我。他只是想保险一点,先把蛊虫的本性压制,再慢慢找机会驯服。
说实话,我并不喜欢这种方式,总觉得就像约炮不成就去强x一样,太没意思了。
当然了,这话只能在心里想想,觉不能当着姥爷的面说出来。否则的话,还不知道他要训我到什么时候。
姥爷在电话里,又交代我一番如何驯养奇蛊,千叮万嘱,这才带着惋惜之声挂断了电话。
武锋等人一直在旁边听着,见我把手机从耳边拿开后,才纷纷叹口气。我瞥了他们一样,问:“你们叹什么气?”
这三人一起看着我,就像在看一个败家子。我很是恼怒的说:“又不是我把奇蛊杀了,看我干毛啊!方九!配蛊毒去,没事别偷懒!”
把这几人都驱散开,我这才抓起桌子上软绵绵的本命蛊往成蛊房间走。进了房间后,我先看了看陨?根。这东西和之前没什么区别,我把本命蛊再次放进去,只见那原本覆盖在体表的白色发须,纷纷飘荡起来,纠缠在陨?根上。本命蛊知道吸收陨?根的力量,说明它没事,我放下心来,便走到房间的一角。
那里放着奇蛊的幼体,方九很细心的把几个陶罐搬开,给它腾出了一大片地方。我摸了摸幼体的外壳,触感柔软,仿若橡胶。但软中带硬,用力往下按,还有刺刺的感觉,仿佛下面藏着大量的细针。
我想了想,觉得这应该是金属性的自我防御。看来,幼体虽然没有孵化出来,却本能的掌握了力量的使用方法。
按理说,此时我已经立刻割破手指,以秘法将血融入奇蛊幼体。但考虑再三后,我并没有选择这样做。一是对血肉祭养不感冒,二是觉得还有其它机会。
邓博士离开后的第三天,晨哥打电话来询问抓虫的事情。我疑惑的问他:“邓博士没回去?”
“他回来了?”
我说:“他昨天就回去了,现在应该已经到地方了才对。”
“今个儿中午我还去老师家里呢,但没见着人。”